苏瑾涯走在回去的路上,刚才他排队买到了最后一份限量的手办模型,听到后面那些家伙失望的哀嚎声,一种愉悦感油然而生。快乐这种东西终归是需要对比的。他又忍不住从袋子里拿出那个模型,这种细腻的颜色和触感,绝对不是自己之前在国内某宝买的那种大众款可以媲美的。少女手办的细节处理的很好,连她金色头发上的每一根发丝也能清晰分辨出来,面部表情很可爱,身上的水手服的布料摸起来很舒服,还能掀起超短裙看到下面粉色的胖次。
苏瑾涯表情逐渐猥琐,发出属于痴汉的笑。一瞬间,他的脸上的表情转变为痛苦与惊恐,一口血喷了出来,他的珍爱的手办从他手里滑落,摔落在坚硬的地板砖上,头和四肢的关节断裂,被摔成好几截。一口金色的利剑贯穿了他的身体,血从伤口流了出来,他无力的跪在地上。金色的光芒出现在他手里,他试图反抗,光团还没凝结成形,又一口利剑将他的手掌贯穿,接着几口剑将他整个身体钉在地板上,他失去了意识。
血从他的伤口流出来,将那个被摔成几截的手办染上了红色,手办上的纯棉布料制作的水手服被染成了血色。
晚上陈熙回到宿舍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苏瑾涯这家伙还没有回来,那家伙不会搂着某个漂亮的cosplay小姐姐去滚床单了吧?想想腐朽开放的资本主义文化,觉得很有可能。羡慕嫉妒恨啊!不过来到茨格勒学院这么久,第一次整间房子里只有陈熙一个人,没有苏瑾涯的痴汉的笑声和打游戏发出的游戏音乐的吵闹声,感觉有些空荡荡的,还有久违的孤独感。
叮叮叮,电话铃声响起,窝在沙发上用投影仪看电影的陈熙不情愿的拿起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刚好看到精彩的地方,突然暂停的话真的很扫兴。
“喂,请问是陈熙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是的,请问你是?”
“我要告诉你一个不那么好的消息。你的室友苏瑾涯先生被危险种袭击,不过被赶过来的学院巡逻队发现了,因为重伤失去意识,无法召唤神血纹章通过特拉巴兰之墙。被紧急送往西奈山医疗中心抢救,您现在过去也许能见到他最后一面。”男人说完挂断了电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太过于危险的东西,就该被扼杀在摇篮里。如果此刻陈熙能看到那个打电话的男人的脸,肯定会很吃惊,因为眼前的正是他的老师杜墨逸,那个被称为医生的男人。
至于声音差别很大这个问题,对于这个被称为医生的男人来说根本不算问题。他是掌握了生命的力量的神裔,稍微改变一下声带结构发出不同的声音自然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杜墨逸从位于纽约布鲁克林区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走出来。布鲁克林区是美国纽约州纽约市五大区中,人口最多的一区,也是最为混乱的一个区域。充斥着枪击,帮派暴力和毒品。这里曾是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地区,被一些人视为混乱、肮脏、罪恶的原住地。
一张华人面孔看起来文弱的杜墨逸很快吸引了几名黑人混混的注意。
“黄皮猴子,站住,不想死的话就把钱包和信用卡交出来。”一个带着大金链子满身纹身的黑人大汉一突然走过来掏出手枪,从上方斜45°指着杜墨逸的太阳穴说道。
杜墨逸好像听不懂他们说话一般,没有理会朝自己说话的黑人,继续往前走。
“钱,给老子现金”黑人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喊道,他伸出手去抓杜墨逸的衣领。
纽约布鲁克林华人小区是纽约市华人人口增加最快的地区,纽约逾40万的华人,布鲁克林就占了13万。这些黑人混混抢劫华人的次数可不少,原因除了华人爱带现金外,还有很多华人本来就是偷渡的,他们根本不敢报警。同时华人一般也没有枪也不会使用枪,身体也比较弱。抢劫的多了,会几句打劫用的中文也不奇怪。
黑人的手在触碰到杜墨逸的衣领前就被他一把捏住,他一拳精准地在黑人壮汉的下颌处的神经与血管交汇的位置。黑人壮汉失去意识倒地。
看到回头看向自己的面容冷酷的中国男人,旁边的几个混混直接开了枪,子弹打在他的身上,溅出血花,但并没有使他停下脚步。他飞快地靠近几个混混,精准的击打在混混的颈部动脉、后脑和耳后等神经血管富集的区域。
黑人混混们发出惨叫倒在地上,杜墨逸捡起地上的黑色SIG229手枪,对着他们的脑袋毫不留情地射击,现场安静了下来。他从黑人们的钱包里掏出现金和几颗毒品,把现场布置成黑帮火拼仇杀的样子,然后离开。
这个平常温文尔雅地男人干净利落地杀死了五条人民,全程冷漠,眼神没有一丝一毫地波动,就好像踩死了几只臭虫一样,一句话也没说。
陈熙挂断电话后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喜欢二次元的,以后就想着当个研究茨格勒合金金属武器应用的科研人员,然后在某个实验室混吃等死的家伙就要死了吗?他还说以后要带自己去成都吃火锅串串,看天府之国的漂亮妹子还有憨憨的抱着竹子啃的大熊猫。他还面容猥琐的说要带自己去成都的某条红灯区的巷子里去看风景。
“我和你说吧,我当时上小学的时候,我妈给我五块钱去剔头。我背着个米老鼠的双肩包,穿着校服进了一家粉色灯光的发廊里,说要剪头发。那些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妩媚的婆娘围着我痴痴地笑。她们倒是收了我的五块钱,真给我剪了头发,还一直和我搭话调戏我。只是香水味太浓熏得我有些头晕脑胀的。那可是我的人生巅峰啊,我后来沉迷于动漫和游戏变成了死宅,被班上的女孩嫌弃,基本上我一试图搭话就会冷场的那种。我再也没有机会和异性说那么多话。”
他和苏瑾涯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久,但是一同在北海巨妖事件共生死,还有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他已经把苏瑾涯当做朋友了。他的朋友本来就不多,梁晨帆失踪了,现在他的另一个朋友要死了,他怎么能待在家里等待他的朋友在病床上孤独的死去的消息呢?这也太不讲义气了。但求同年同日死那是放屁,但朋友的最后一面还是得见啊。
陈熙成功穿过特拉巴兰之墙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他总算没有被那位蛇神大人请去喝茶,说实话,面对一位真正的神明的时候压迫感还是很强的。
陈熙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挥手拦下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
不过非常不幸的是司机是一个印度阿三小哥,陈熙半吊子的中式英语碰到了势均力敌的咖喱味英语,两个人扯了半天皮才赶到目的地。印度小哥倒是很热情,并没有因为交流困难而生气,还强行塞给他一张名片,说上面有他的电话,下次要去哪个地方可以联系他。
联系个锤子?再来一场中式英语大战咖喱味英语的三百回合大战?一想到刚才那个叫库纳勒的阿三出租车司机那奇形怪状的口音和慌不择路的语法。陈熙就想把手里名片扔了,但看到附近没有垃圾桶,只能随手揣进了上衣口袋里。
陈熙走到值班室,向里面正在翻阅时尚杂志打发时间的胖护士打听苏瑾涯所在的病房。苏瑾涯几个小时前满身是血被送到医院的样子给这位胖护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很快就从登记册上找到了他的名字。
“这位先生,等会儿您去七楼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你如果看到一位叫海伦的护士能不能帮我叫一下她。她刚才去了七楼给病人换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一直没有下来。我给她打了电话,她一直没有接。”
“没问题。如果我看到她,会提醒她的。”
陈熙向值班的胖护士打听了苏瑾涯所在的病房后,便来到了电梯间,按下了电梯按钮。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便意识到这一层已经变成了某个危险种的中庭境地,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让他愈发不安起来。
陈熙走过过道,穿过一个拐角后,看到了几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露出嘴巴的半边面具的人正蹲在地上啃食着尸体,那些尸体上穿着茨格勒学院的嗅着紫色簌悬木图腾的制服,这些死掉的人是学院的巡逻队的成员。
一个带着黑色山羊面具的男人从自己口袋掏出一小块白色的方巾,将嘴边的血迹拭去,开口道:“野牛,长舌妇别吃了。正餐上的太早了,少爷还在进食那个金属之力的餐前食品,别让这家伙打扰了少爷”
“是的,黑羊大人”另外两个人也停止了进食,放下了手中的尸体,站起来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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