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聂斌远突然闪身到两人中间,打个哈哈道:“两位,何必要伤了和气呢?此事还需要我们合作为之,要是现在就开始内斗,岂不是落得个笑话?炎老弟,给我聂老三一个面子吧,你要四成,如何?让我们三家每家两成,也算是分配合理。”
炼绝也赶紧拉过父亲,急声劝道:“父亲,你别这样,何必要呕一时之气呢?要是真惹上了炎家,整个凿炎门不也要赔上吗?两成就两成吧,以云初能够轻而易举拿出朱血果这等宝物来看,两成已经相当庞大了!”
“哼!你这个逆子!!”炼无真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炼绝明白父亲的脾气,虽然已经妥协,但骄傲的他绝不愿意自己说出来,他便代为转达,“炎先生,我父亲同意只要两成,刚才之事还请见谅。”
“算了,我就给你和聂长老一个面子。”炎垒也借个台阶下,他也不敢逼人太甚,万一把炼无真惹急了,不顾一切要杀自己,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出了意外,那赔上的可是自己的性命。
云轻月也充当和事佬,笑道:“好了好了,只是一场误会罢了,诸位不要放在心上,那么让我们开始商议具体的计划吧。”
这时,一个意外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师祖,我有一件事想要禀告。”
云轻月眉头一挑,目光平静的落在说话的程舞身上,看得她心脏猛地一跳,随后云轻月才冷淡的道:“说吧。”
“就是……”程舞犹豫了下,目光转向一边的炎垒,“我曾经在云初前辈的手上,看到了跟这位炎前辈的戒指一模一样的另一枚戒指。”
“什么?!!”这一句话顿时在厅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云轻月也急了,连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现在云初的戒指只是普通的储物戒指?”
程舞肯定的道:“在我和陈平刚刚见到云初前辈的时候,当时他躺在地上,我正好注意到了这一枚戒指,因为外形奇特,我就多看了几眼,可以肯定那枚戒指和炎先生的戒指应该是一样的,我记得在师傅和门主他们第一次见到云初前辈的时候,他还戴着那枚戒指,怀仁师伯还说过这枚戒指似乎很是不凡,至于是什么时候换掉的,我就不知道了。”
云轻月那秀气的柳叶眉完全揪在了一起,面色难看的呢喃道:“难不成,云初他实际上来自炎家?云初只是他的化名?”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计划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更严重的是,眼下还有另外一位炎家人在场!
炎垒也皱着眉,走到程舞面前,将炎狼灵戒举到她眼前,确认道:“你能肯定吗?真的是我手上的炎狼灵戒?”
程舞仔细端详了一会,郑重的点头,“我肯定!”
“该死!!!”炎垒低吼一声,右手用力一甩,他脚边的两块地板已经碎为齑粉。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云轻泽突然说话了,“师姐,诸位,我认为还有这么一种可能,师姐你不是认为云初可能是得了一位前辈的传承吗?这位前辈有没有可能正是炎家之人,如果是这样,我觉得就能说得通了!”
“对啊!”云轻月恍然大悟,“如果说云初是偶然得到了一位炎家前辈的遗物,得到了这一枚炎狼灵戒,那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他用固星玉杀死了芒山七煞,但是因为自身实力不足,受到了反噬,所以才会在杀死芒山七煞之后倒下。到了叶明城才慢慢恢复,也正是因为他没有伤势,所以怀仁查不出丝毫问题,而他就顺势装作是怀仁查不出伤势的假象来骗取信任。”
“而我之所以没法察觉到他的星力气息,并非因为他是一名星修,而是因为他是一个自身是没有半点星力的废人,所以不能星炼,与我相遇的时候也就没有用星力戒备!而无论是他给与星落凝珠还是拍卖朱血果,其实都是为了他自己造势!为的就是塑造出一个前辈高人的身份,以求蒙蔽我们!”
云轻月总算是理出了一种足够说服她自己的可能性,逻辑上也完全畅通,实际上,她所推测出来的已经是八九不离十,除了一些完全超出常理的小细节,然而,这些细节却是最为致命的。
“可是,他为何要故意营造这么一个身份呢?”聂文天提出自己的疑问,“万一被发现,他就是把自己置于一个进退维谷的位置上。”
云轻月道:“很简单,他在遇到程舞他们两个的时候也是不能动弹的躺在地上,那就说明他刚刚也用过同样的手段击退敌人,亦就是说,有人在追杀他!所以,他选择隐藏在我云剑门内,躲避仇家的追踪。”
聂文天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么一切逻辑都理顺了,不过,现在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虽然聂文天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他想说什么,这个可能性成立的根本条件是——云初是一个幸运儿,但如果云初真的是一位高手,那无疑就是来自于炎家了。他们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炎垒的身上。
炎垒知道他们的想法,没有犹豫,直接道:“炎姓是炎家人的骄傲,绝不会隐姓埋名,甚至连炎狼灵戒都隐藏起来。我坚信这个云初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的炎狼灵戒来历不明,我有必要弄个明白,就按照你们的计划进行即可。”
虽然炎垒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不傻,心里都是嗤之以鼻。炎家人的骄傲?隐藏身份就会辱没炎家的名声吗?简直放屁!至于先对付云初再弄清他的来历?那就更是可笑至极,万一闹出什么乱子炎垒不是更难下台?他根本就是担心坦白身份后这笔横财就会不翼而飞,那他还不如浑水摸鱼,反而能捞到一手大好处,就算后续出了什么意外,他也能用不知情来搪塞过去。
不管怎样,联合计划也算是基本成功了,云轻月便继续说:“那么,我来说一下我的计划吧,如果诸位觉得有哪里不妥,请随意提出,共同商讨。首先,在我看来,他所拥有的高阶固星玉应该不算多,暂时就定为十枚。既然他并非星炼者,那就说明哪怕是一位习星者也能对他造成一定威胁,我们要做的就是不留痕迹的将他置身于危险之中,消耗他的护身手段,一旦消耗完,那他就再也无法反抗我们丝毫。但是,这个计划有几个难点。”
“第一,不能够暴露,云初能够如此欺骗于我们,无疑是一个胆大心细、心思缜密的人,一旦被他察觉到不妥之处,恐怕他也会有所动作,到那时,我们恐怕也要遭受到他的反击。”
“第二,一定要构建一个足以让云初落入山穷水尽的环境,逼迫他消耗掉所有手段。万一他手中拥有高阶范围星术的固星玉,恐怕我们这些人会全军覆没。”
“第三,未免对付云初的人不能逼迫他使出足够强大的反击手段,我认为,我们安排的人实力越强越好,这样才能够确保逼他到绝境,而在这之前,我们绝对不能够暴露意图,一旦让他对我们动手,那后果我们难以承受。”
聂斌远问道:“云轻月,我有一个问题,你所提出的计划,前提都是云初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靠着前辈传承装神弄鬼。可是,你对于这一点却始终只有自己的推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如果说云初真的是一位高人,一直都有注意到你的行为,只是刻意放纵的话,那我们的行动无疑就会变成自寻死路,不是吗?”
云轻泽接过话道:“斌远兄果然还是那么的深思熟虑,不放过丁点细节,关于这一点,我和师姐仔细商讨过,这次的行动所能得到的利益无疑是极其庞大的,俗话说得好,每一份机遇背后都潜藏着风险,在我们断定七成以上的可能都是云初只是普通人的情况下,这一点风险都不敢冒险,那未免也太过于缩手缩脚了吧?你觉得呢?”
云轻月补充道:“还有一点!假使云初真的是一位受了重伤的星修,那他就是真的处于不能随意出手的情况下。无法使用星术的星修有多么的脆弱,大家心知肚明,也就是说,哪怕他真的有实力,在如此情况下也可能会被耗死,至于必要的一点风险,我觉得可以承受。”
一向谨慎至极的云轻月都愿意承受这风险,聂斌远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点点头,“是我多虑了。”
云轻月继续道:“根据我刚才提到的三点,眼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去消磨云初的反击能力和护身手段,一旦能逮到机会杀死他,这个计划便成功了。考虑到芒山七煞的下场,我建议以多批次的小队人马多轮的对云初进行袭击,为了能够确切的逼出他最强的手段,我建议这些人的实力要在……尊阶以上!”
“尊阶?”其他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虽然凿炎门、聂家和云剑门被称为叶明城三大势力,但是也只不过是偏安一隅,在一座小城里才上得了台面。在明面上,云剑门甚至连门主云怀路也都只有十星武尊的实力,云剑门和聂家尊阶以上也不过只有二十多人罢了,凿炎门稍微强上一筹,但也只是三十出头,可以说每一位尊阶对于宗门都是重中之重,是最重要的精英骨干,让他们来做一件几乎是送死的事情,这让这些聂文天他们如何能轻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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