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被吓到吗?”云初也是惊魂未定,不过好在梦儿有他给的护身用的固星玉,没有受伤,这才让他松了口气,这固星玉便是昨晚他交给梦儿的那一块,四星光系守护星术,逆光守护。
梦儿拍拍小胸脯,对云初咧嘴一笑,“有一点点啦,不过没关系的!”
“嗯。”云初点点头,随后走上前,来到蒙面人身边蹲下,直接扯下他的面巾,一张陌生的中年人的脸露了出来,云初仔细盯了一会,确定不是自己见过的人,随后凝重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梦儿?”
中年人冷笑一声,“呵呵!你以为我会说吗?杀了我吧!”
就在这时,云初的目光微微一闪,眼角的余光精准的捕捉到了一道远去的身影。
“你会说的,因为你说了,我就放你走。”云初淡淡的道。
“放我走?”中年人之所以那么硬气,也是认为自己死定了,所以破罐子破摔,现在听到有生的希望,顿时眼睛一亮。
云初盯着中年人,轻声道:“我的承诺一诺千金。”
中年人也同样死盯着云初的眼神,从他的眼神中,中年人并没有发觉有撒谎的痕迹,犹豫了下,这才答道:“我是血殇的一名杀手,杀那个小姑娘是我的任务。”
血殇?唐鹏提到过的现在第一杀手组织?云初疑问道:“既然是任务,你应该要拼命完成才对吧,但是刚才你在刺杀失败后就立刻逃走了。”
“一击不中,那就等下一次机会,这是血殇的教导之一,不过我只是外围杀手,从来也不会遵循这教导。我之所以要跑,是因为我这个任务很奇怪,要求我刺杀一次,成功也就算了,如果失败,那就立刻跑,不允许丝毫停留。既然那个小姑娘有光明星术的保护,我杀不了,那当然就直接跑了,也不需要继续尝试。”
云初微微点头,“原来如此,那么,你这个任务是你一个人做的?”
“当然。”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答案,然后,抱歉了。”话音刚落,云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手中握住了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直接刺入中年人的心脏,中年人眼睛猛地一瞪,如同死鱼一般,难以置信的瞪着云初,“你……骗……我……”
云初收回匕首,平静的道:“如果你想杀的人是我,那么我绝对会信守承诺不杀你,但是你差点伤了梦儿,为了她,任何承诺我都会违背!!!”
中年人再也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当场咽气,云初起身,拉住梦儿的手,快速离开了中年人的尸体,他们刚离开没多久,十几名被爆炸声惊动的男女就已经赶过来了,不过巷子里留下的只有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这剧情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呢?在哪呢?哪呢?)
云初拉着两人跑出了一段距离后,立刻放手,放缓脚步,微笑道:“好了,我们慢慢走回去吧。”
“好!”
随后,云初没有再开口说话,梦儿也很乖巧的没有吵他,她知道云初要考虑重要的事。
云初在心中默默的思考着,一个非常特殊的杀手任务,还有刚才他瞥到的那一道悄悄离去的身影,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
另一方面,程舞和陈平两人因为将云初和梦儿请回宗门有功,得到了三份聚星散的赏赐。聚星散的功效在于帮助星炼者快速吸收星力,加快星炼速度,每一份能够支撑一个晚上,两个夜晚下来,程舞和陈平都能察觉到星炼速度的显著上升,每一天都是星炼到黎明——星力褪去前的最后一刻才会停下。
而在今天,两人星炼结束后,因为都是云怀英的弟子,便开始进行切磋,以此巩固星力,磨炼星技,时间接近正午,云怀英突然到来,唤道:“舞儿,平儿,停一下!”
两人正战在一起,听到师傅的喊声,连忙分开,恭敬的喊道:“师傅!”
云怀英的表情略有些凝重,“你们俩随我来。”
看到云怀英的神情,程舞和陈平对视一眼,都很疑惑,程舞小声问道:“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两人跟随着云怀英来到了位于云剑门东南角的悠心小筑,见师傅带自己来到这里,两人心里都疑惑万分,因为悠心小筑是云剑门的禁地,未经门主允许,门下弟子绝对不能擅自入内。
“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候着。”吩咐了一句,云怀英直接推开门往里面走去,没过多久,他回来了,但却是跟在两人身后走出来的,这是一男一女两人,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剑门上一代门主,云轻月。而男子看上去比云轻月还要大上几岁,跟云怀英差不多,但他的年纪其实比云轻月还要小上一岁,是云轻月的师弟,云怀仁的师傅,云轻泽。
云怀英恭敬的道:“师傅,师叔,程舞和陈平已经带到。”
师傅?师叔?
听到这两个称呼,程舞陈平都是大吃一惊,原来悠心小筑里住着的是宗门的前辈,云怀英已经是七星武尊的实力,那他的师傅和师叔的实力,岂不是要在灵阶以上?那可就是更上一个层次的高手了!
虽然吃惊,不过两人没有忘记礼数,一起单膝跪下,恭喊道:“徒孙程舞(陈平)见过师祖、师叔祖!”
云轻月微微一笑,一摆手,一股带着暖意的红色柔和星力便将两人给托了起来,“不用多礼,你们两个,今天有什么事都先放一放,跟着我们出一趟门。”
“弟子遵命!”
“怀英,你去忙吧。”
“是,师傅!”
云怀英离去后,云轻月跟云轻泽带着两名晚辈直接离开了宗门,目的地,聂家。
——
聂家。
前一晚上,炎垒尽情的享乐了一晚,虽然耽搁了星炼,但是换得一个神清气爽的早晨,心情倒也挺不错的。
炎垒蹲在院子里的小池边上,伸手进水中,嬉戏着池中五颜六色的鱼儿,这时,他的随从炎七炎八走了过来,炎七问道:“四少,您真的要答应把聂家纳为我们这一脉的附庸家族吗?请恕老奴多话,聂家这等小家族,哪怕作为附庸也没有那份资格!至少要拥有元阶以上高手的家族才有这份殊荣!”
炎垒回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水面上,笑道:“我会不知道吗?不过我也不喜欢失信,我会向父亲提名,也会多少说两句好话,不过成不成可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可是告诉过聂文天那个老头这事说不准的,要是他自己会错意,那可就不怪我了!哈哈哈哈哈!”
“四少英明,是老奴多虑了!”
“好了。”炎垒站起身,笑眯眯的道:“走,我们去找那位覃雙美人聊聊天,经过昨晚上的事,她对于聂闲肯定是失望透顶,正是我的好机会!哈哈!美人,我来了!”
炎七炎八对视一眼,皆无奈的摇摇头,他们这位四少,虽然说天赋不差,可惜一直沉迷女色,哪怕家中已经娶了妻子,纳了妾室,甚至已经有了一子,但他依旧选择到处游山玩水,寻芳猎艳,而且还偏好人妻(emmmmm……),这等做法实在是让人不齿,他俩虽然奉了家主命令跟随保护炎垒,但心中对于这位少主却并不喜欢。
聂闲作为一家之主,每日事务繁忙,早早的便已经前往书房处理杂事,覃雙往日里也多会陪伴左右,但是经历了昨晚的事,夫妻间仿佛竖起了一道冰冷的墙壁,虽然聂闲向她道过歉,但是她的心伤,又哪有可能这么简单的愈合呢?正如炎垒所料,眼下的确是他行不轨之事的好机会。
覃雙独自立于自己小院的花丛之中,不时摘下一朵,抛下,再摘一朵,再次抛下,这些花都是她跟聂闲亲手栽种,往日里也是喜爱有加,可是如今,她对这些花却难再生出喜爱之情。
“聂夫人,为何独自赏花?莫不是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炎垒带着玩世不恭的邪笑走了过来。
覃雙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的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炎垒笑道:“我是在想问题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这里,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晚,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想问问聂夫人,你为了聂家主付出那么多,到底值不值得?”
覃雙冷冷的一瞪,“你是特地来嘲弄我的?”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心情跟炎垒虚与委蛇了。
“怎么会呢?”炎垒语气不比往日的高亢,低柔了几分,眼神也变得柔情似水,“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值罢了,聂夫人温柔娴淑、绰约多姿,实乃绝色佳人,如果是我拥有如此娇妻,必然会全心全意的保护。可聂家主为了家族的利益,能够不顾夫妻之情让你当众献舞,那么下一次,他又何尝不会为了家族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呢?”
覃雙怒声呵斥道:“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被家族大义所逼!”
“呵!好一个家族大义!”炎垒冷笑一声,“可是你别忘了,我可从来没有强行要住进聂家,完全是因为你们盛情相邀我才来住上一住哦!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咎由自取哦!”
“……”覃雙被他的话给噎住了,炎垒说的没错,是聂家自己引狼入室,甚至最开始提出来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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