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洞穴中的光线已经完全变得昏暗血红,巨大的热浪不停的从洞穴中心处涌出来,几乎要将人体烤熟了一般。
刚刚走了没几步,余泽就看到贝雨菲昏倒在地,脸色苍白,裸露在外的几乎快要裂开了,干燥不已。
余泽伸手往她脖子一探,感到还有呼吸,便立刻将她抱起,跑出洞外,将她放好以后再次进入洞中。
这次他丝毫不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最中央的贝家祖坟所在地。
刚一进入,就看到眼前一片狼藉,原本散落在四周组成“天地斗罗阵”的棺木已经被强烈的气浪冲得七零八落。
穴心处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将地下掀翻出一个面积达到五六米的窟窿,然后透过了盯上的石层,往山洞外投射出去。
那装着贝家老祖的石棺则是在血红光柱的包裹下缓缓升起,此刻离地已经有两米多高了,正剧烈的颤抖着,像是随时要爆开。
赤阳、无极、贝之余三人则是分成三个方位,站列成一个类似于三才阵的法阵,作为主力不断打出体内真气,压制血红光柱。
在他们身后,则是贝家的二十多名超级精锐。
他们分散而站,真气同样源源不断的输出,但或许是由于压力太大,所有人都是牙关紧咬,面目狰狞,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
而夏永川则是面色无比凝重,手左手拿一个红黑的罗盘,不断在四周游走,同时右手不断掐出一个个的诀印,往那石棺上打去,想要稳住那石棺。
但他打出的法诀似乎并没有多大用处,只要一碰到那石棺,便立刻被那血红的能量弹开,根本无法发挥作用,石棺依旧越升越高,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夏永川额头已经见汗,身上已经湿透,显然压力极大。
丁明轩则抱着一摞红色的小旗,脚下踏着八卦方位,不断的把棋子插到地下,似乎在布着什么阵法。
他一见到余泽,立刻不满的喝道:“你进来干什么,快滚出去!”
余泽懒得理会他,径直盯着中央处的穴心,就见到冲天而起血色光柱,除了伴随着炙热的能量,其中似乎还夹杂有一丝的阴气,诡异无比。
他又盯着那个被血色光柱冲开的大窟窿,看了几十秒,若有所思。
嘭!
而就在这时,夏永川手中的罗盘轰然炸开,一股磅礴的能量突然从光柱中散发,贝家二十多名精锐同时喷出大口的鲜血,并且有十来名直接被弹飞出去,撞到四周的墙壁上,生死不知。
“夏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贝之余目瞪欲裂,猛然咆哮起来。这些可都是贝家最强的武力,哪怕损失一个,都是沉重的代价。
“不好!明轩,明阳灭煞阵布好了没有?快!”
夏永川一个激灵,也顾不得被炸得生痛的手,朝着丁明轩喊道。
“马上就好!”丁明轩一个冲刺,跑到一个位置后,猛然插下最后一杆棋子:“好了!”
夏永川不敢迟疑,在棋子插下的一瞬间,同时双手飞快的掐着法诀,打出各种玄妙的金色符号,飘散到遍布整个空间的小旗身上。
“明阳灭煞阵,给我起!”
随着他一声大喝,所有的小旗猛然散出一阵璀璨的金光,照得整个空间一阵虚幻。
而后,那血色光柱似乎有些畏惧这金光一般,慢慢的变弱,最后消散,那石棺也终于恢复平静,缓缓落下。
同时,剩下那十几米贝家精锐像是虚脱了一般,无力的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赤阳、无极、还有贝之余三人也不好受,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显然刚刚的消耗太大了。
夏永川长出一口气,心有余悸道:“好可怕的地炎阳煞气,若不是我做了两手准备,或许还真压不下。”
“夏大师,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贝志明一脸忧虑,急不可耐的跑过来问道,刚刚他一直躲在一旁,倒是没有什么损伤。 夏永川脸上重新恢复了傲然,道:“贝家主放心吧,这地炎阳煞虽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强大,但以我这明阳灭煞阵的威力足以将它彻底压制,我等下再布下另外几个阵法,便能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复发。
”
丁明轩也得意道:“贝家主,有我师父在,还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就放心吧。”
贝志明这才喜笑颜开:“夏大师技艺高深莫测,实在是令贝某人佩服,你放心,我许诺的灵石,不但一颗都不会少,还会给足双份。”
夏永川风轻云淡的摆摆手:“贝家主客气了,能为贝家效劳,也是我的荣幸。”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眼中兴奋的光芒却是抑制不住,毕竟贝家原本许诺的灵石就够多,这下变成双份,那可是绝对的大丰收啊。
贝志明又朝赤阳、无极二人道:“两位前辈,同样的,我许诺给你们的报酬,同样翻一倍。”
“好,那就多谢了。”
赤阳笑眯眯的回答道,但一双眼神却是若有似无的瞄向穴心处那个被冲开的黑窟窿。
贝之余前去查看了一下之前昏倒的那些精锐后,也走了过来,看他眉飞色舞的模样,那些人应该没事。
他兴奋的一鞠躬,道:“这下终于能松一口气了,我贝家真是福泽不浅啊,在危机的时候能遇到夏会长,真是走运。如若不然,我贝家的气运一旦被冲散,贝家,或许真会走向灭亡。”
夏永川仰着脸,心安理得的受了这一礼,拿捏几下,正要开口,旁边一个声音响起,石破天惊,宛若惊雷!
“恐怕不是或许,而是马上就会走向灭亡!事情根本就没有解决,蒙人也要蒙得专业一点嘛。”
众人纷纷大惊,扭头一看,见到说话的却是余泽。
“混账!你胡说什么,刚刚要不是你突然进来,惊扰了师父,这明阳灭煞阵恐怕根本就不需要启用。”丁明轩破口大骂道:“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在这信口胡诌起来了!”
夏永川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年轻人,你之前的无礼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现在又满口胡言,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余泽淡然道:“我还没哪闲功夫,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好!既然你说就事论事,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夏永川双手负于身后,一副大家风范道:“我现在就给你机会说说,我夏某人到底是如何蒙人!不过……” 话锋一转,语气森然,杀机尽显:“不过你若是说不出所以然,那也就别怪我夏某人以大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