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上班还要码字, 求多爱护,来晋江文学城吧。 叶徙懒得理它, 跟着秦禹去墙角拿上拖把, 出了教室。
“快点儿拖,马上上早自习了。”秦禹像跟空气说话一样,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叶徙。
叶徙低着头嗯了一声,翘着小兰花指认命的干起活来, 指甲上的亮晶晶的护甲油衬得手白嫰嫰的, 叶徙偷偷抠了两把。
“这东西太恐怖了,怎么像长在手上了似得。”
系统:“别抠了, 你的小可爱看着你呢。”
“能不能别让聂静给你涂指甲油了,每天下课熏得我脑子疼。”秦禹停下拖地的动作, 嫌弃的看着他的手说。
聂静是换座位换到叶徙前面的小姑娘,高三炼狱般的生活也没磨灭女孩子爱美的天性, 不知道桌洞里藏了多少指甲油、唇膏。
叶徙对聂静是又爱又恨,原因在于聂静长相甜美,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眼睛像月牙弯弯,对着叶徙一笑, 叶徙心都跟着化了。但是这个甜蜜的小姑娘折腾起人来是真要命, 仗着陆乐柯像女孩子一样柔柔弱弱不会拒绝人,天天用他的手试指甲油颜色, 带颜色的涂上还给擦, 像护甲油这样透明的, 涂完了都不管收拾的,搞的陆乐柯更符合娘娘腔这个外号了。自从聂静坐在他前面,叶徙每天上课的新活动就是把手放在桌洞里抠指甲。
“我……不是我要她涂的。”叶徙把手指藏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看着秦禹解释道。
“不喜欢就别让她涂啊,自己没长嘴,不会拒绝吗?”秦禹生硬地说。
我那叫怜香惜玉,你懂个屁!
“我下次不会涂了,对不起。”叶徙慢慢低下头,可怜巴巴的道歉。
跟秦禹道歉对叶徙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简直毫无压力啊,而且叶徙发现只要自己道歉,秦禹就一副“我不愿意跟你这个像屎壳郎一样的生物说话”的表情不再理他了,所以屡试不爽。
果然秦禹眉头一皱,又草草拖了几下地,一副高冷模样回了教室。
叶徙刚要跟系统嘚瑟,一看地面却突然崩溃,在脑子里嚷嚷道:“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儿,留下这么大一片地是让我一个人拖吗?”
系统:“反正你也不想上早自习。”
哎呀,又被你看穿了呢,好羞涩~~
“……”
叶徙磨蹭了十几分钟,被巡视了好几个来回的教导主任一瞪,立马夹着尾巴乖乖回了教室。一进门就看到假装学习的聂静偷偷瞥了自己一眼又一眼,他没由来的心慌。
“6哥,你说这小妞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别问我,我每次看见她都有点儿心慌。”
叶徙强撑:“瞧你那点出息。”
“你行你上。”系统不服气。
叶徙没接这话茬,走到秦禹身边,用眼神磕了三万六千个响头,终于让这大爷不耐烦的往前拉了拉凳子,自己勉强回到座位。
“乐乐~”聂静转过头娇娇地叫了他一声,说:“帮我一个小忙好不好?”
不好!!!
“什、什么忙啊?”陆乐柯有些紧张地问。
“这些东西借你桌洞放一天行不行?”聂静把自己桌洞里的那堆指甲油堆在他桌子上,一脸恳求。
我能说不行吗?叶徙看着这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有掀桌子的冲动。
“求你了,我明天请你吃冰激凌好不好?”
“……那好吧。”陆乐柯有些为难,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犹豫的答应了。
聂静高高兴兴地转过去身学习去了。
身边的秦禹心想:蠢货!
系统:“叶子,虽然你演的很投入,但我还是要打断你一下,请注意,你的小可爱生气了。”
叶徙偷偷用余光观察的一下秦禹,发现他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桌子上那一堆指甲油,好像也有了掀桌子的冲动。
这……
“我、我马上放在桌洞里,不拧开没有味道的。”叶徙决定委屈求全,对着秦禹好声好气的说,然后迅速收拾起聂静堆在桌上的“□□包”,一副‘你看,我收拾好了,你不要生气’的乖模样,讨好的对秦禹笑了笑。
秦禹看着他笑,微微一愣,随后有些过分冷淡的说:“蠢货。”
我靠!这小子说的是人话吗?马上成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都不懂吗!叶徙怒火中烧,又不能表现出来,一咬牙,又把手伸桌洞里狠狠地抠指甲上的护甲油去了。
叶徙正抠的带劲,几个教务处的老师推门进来,其中一个干巴巴地说:“仪容仪表检查,要求男生头发前不过眉、侧不过耳、后不超领 ,女生不得散发,不戴首饰,不涂指甲。请所有同学配合检查。”
班级一阵喧哗。
说话的老师交代完要求抬头巡视了一圈,指着聂静说:“这位女同学把手伸出来。”
聂静不情不愿地伸出红爪子,撇撇嘴。
“把名字记上,以为自己高三了就不用遵守校规校纪了是不是?”老师眉毛一拧“你出来,看看桌洞里有没有违规物品。”
“6哥,这老师火眼金睛啊,太吓人了,还好聂小妞聪明,把东西放我这里了。”吃瓜群众叶徙觉得这火烧不到自己脑袋上。悠闲地跟系统唠嗑。
“她后面那个男同学也起来,检查一下!”
系统:“果然是火眼金睛。”
秦禹:蠢货!
叶徙认怂,跟系统保证,再也不加戏,不“勾搭”主角了。
以至于沈韶竹敏锐的发现他从那晚叫过一个名字以后,就开始疏远自己了。
难道他想让自己走了?
叶徙:这个锅我不背!
端午节过去几日,珞瑜无事可干,又瞧着沈韶竹稍微顺眼了一些,就拉着一脸不情愿的他去郊外捞鱼,两个人快到晚上才满身是水的回来,珞瑜刚跟哥哥炫耀完自己的战绩,转天就染上风寒了,缩在被子里打牙磕的时候,嘴里也不忘埋怨沈韶竹学武不精,动作慢不说,还溅了自己一身水。
叶徙掐指一算,觉得沈影帝应该是故意把水溅在珞瑜身上的。他有些无奈的看了沈韶竹一眼,沈韶竹丝毫不心虚的与他对视,最终叶徙败下阵来。
叶徙佯装淡定,上前摸了摸珞瑜的额头,看样子是有些发烧了,他叹了口气,认命的去抓药,熬药。
云清寒借着熬药的空隙,把昨天他们抓回来的鱼也收拾了放进锅里,珞瑜嘴里尝不了苦,每次生病喝药都要发些脾气,云清寒准备给珞瑜熬上一锅鱼汤,化解化解她待会儿的眼泪。
沈韶竹也进了厨房,还是坐在门槛儿上看着他忙活。
“阿音快出去吧,这里都是药味儿,不好闻的。”云清寒体贴说道。
“云清寒……”沈韶竹顿了一下,又张嘴道“锦心是谁?”
咦?他怎么知道我前女友名字的?
云清寒紧紧握着手里扇火的扇子,神色黯然,强扯出一个笑容问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个名字?”
“你夜里做梦。”
“锦心是……一位不好再见的故人,所以只能梦中寻访。”云清寒苦笑道。
“为何不好再见?”沈韶竹又问。
这小子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
“她已为人妻……为人母。”
“我若想要一个人,便是她死了也要从坟里刨出来,更何况只是嫁人。”
沈韶竹这话说得寒气逼人,云清寒忍不住放下扇子,转头去看他,只见沈韶竹逆光坐着,上半身倚在门框上,脸上表情看不清楚,云清寒以为这不过是少年稚语。
“阿音还小,不懂得这人世间有许多事不能强求,强求了也不能圆满。”
“我不圆满,自然也不能让别人圆满。”
靠!小变态!!!
云清寒不赞同道:“若是对心爱之人都没有慈悲之心,那只怕不能被人所爱。”
“爱人不过像爱一把刀,一把剑一样,转眼就厌倦了,要她也爱我岂不是多余。”
等你长大遇上真爱了,爸爸坐等你啪啪打脸。
“果然是孩子……”云清寒不愿再争辩,摇了摇头,又拿起了扇子。
沈韶竹还倚着门看他,也没有再出声。
云清寒熬好了药,鱼汤还在锅里煨着,他叮嘱沈韶竹照看照看柴火,把药给珞瑜端过去。
系统:“……你觉得主角会帮你看火吗?”
“当然不会啊,随便说说而已!”
云清寒出去后,沈韶竹坐在门槛儿上没动,看了两眼灶口,抱着胳膊开始闭目养神,可不大会儿功夫又睁开眼睛,再看了灶口一眼,然后站起来过去往进扔了两根柴,盯着烧起来的火看。
云清寒回到厨房的时候就看见沈韶竹站在灶边……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