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有庆功宴。
无非是几个公司高层联合请客。
这些个高层,都是原本在开除上官蕴会议上投赞成票的。
此间又变了态度,来讨好上官蕴。
景纯原以为上官蕴不去,却不料他非但去,还带着她去。
他让她细心打扮,穿晚礼服去。
景纯原本姿色不错,只从前并不正经打扮,此间收拾妥当,也算是女神级别。
她下车,挽上官蕴手臂,踏入晚宴。
晚宴铺红毯,侍者为两人拉开晚宴会场门,众人目光纷投过来。
毫无疑问,他们两人,便是会场焦点。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掌声不绝于耳。
这些人本也是想讨好上官蕴,此刻掌声纵然有奉承之意,可其中也不乏真心感叹这一对者。
晚宴正式开始前,有舞会。
来者都自带舞伴。
景纯到此刻,方才知晓上官蕴为何定要她来,还要她打扮漂亮。大概是想将他人舞伴都比下去。
她压低嗓音,在上官蕴耳边道:“我不会跳舞。”
上官蕴皱眉不悦:“这世界上,还有你会做的事么?”
景纯脸颊微红,反驳道:“我会做的事多着呢,我会煮饭,收拾家务,还会缝补破了的衣服!”
上官蕴满脸黑线:“你是上个世纪的家庭主妇么?!”
景纯嘿嘿一笑,吐舌头道:“可怎么办嘛!你看人家都跳很好。”
“乱跳吧。”上官蕴已然自暴自弃态度。
“不行,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景纯微蹙眉,满是尴尬道。
“你今天废话怎这么多!闭上嘴,跟着我的动作做。”
上官蕴言罢,只拉起她手臂甩动,力度很大,让她不自觉打了个旋转,停下时,他手臂正揽住她纤细腰肢。
随后便是起舞,他脚步有力,处处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味道。
景纯虽什么不会,但在他娴熟动作带领下,纵然只是随便走几步、扭动几下腰肢,竟也不显得突兀。
她还从来不知上官蕴跳舞这般好。
忍不住感叹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又帅气,又聪明,身材又好而且还会跳舞!
跟什么都不会的她相反,他好像是没什么是不会的!
而且他跳舞动作性感爆了,景纯几乎忍不住要沉迷在他舞步当中去。
舞会结束后,是用餐时间。
上官蕴坐男主宾位置,景纯紧挨他,是女主宾位置。
他不许她喝酒,只给她点了木瓜牛奶。
他点这个时,景纯满脸不爽,暗想这家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嫌弃她胸小吧?
酒过三巡,高层所说不过都是些赞美之词,听到景纯浑身起鸡皮疙瘩。
在看上官蕴,竟一脸木然。
竟然有人可以在听一大串肉麻话后,还如此笃定,也简直是怪物般存在了。
赞美话话音寥寥落下,毕竟赞美之词就那么多,轮番说了将近一小时,也是在是没什么可说了。
上官蕴锐利目光环视在桌人,冷冷道:“都说完了?”
“赞美总裁的话,本是无穷无尽,只我们才疏学浅,词穷而已。”说这话大抵是负责对外采购部门部长,倒是会说。
“之前会议上,上官旭提出开除我部长职位,若我没记错,各位都投了赞成票。”
上官蕴话锋一转,口气也转而锐利。
在座各人都是心头一紧。
果然开始清算了吗?上官蕴这家伙还真是有仇必报!景纯心中默默想着,有点儿同情这些请客人。
“当时那是总裁意思,我们虽身居高位,但实际上也不过是打工人,又怎么能违背当时总裁意思呢。”说话那人,正是当日李竹撤上官蕴职之人,此刻忝着脸道:“总裁,若您还介意,我们愿意自罚三杯!三杯过后,期望总裁休要再提此事。”
这话说完,在场各人都纷纷点头。
“不错不错,自罚三杯。”
“如今您已经当选总裁,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总裁夫人,您倒是帮着说说情啊!”
还有人将目光盯住景纯。
景纯也只是尬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上官蕴待众人话音落下,方才阴森森道:“墙倒众人推,这道理我上官蕴岂会不知。你们各自收了多少钱,心中自然有数。”
话音落下,众人脸色又是一变。
大抵还以为收钱之事无人知晓,不想被上官蕴轻易点破。
“我上官蕴,不是抓住别人过错不放之人。”他目光横扫下去,众人纷纷低头。他用筷子指着各人道:“但你们,忘记道歉。”
众人大抵松口气,纷纷开始道歉。
景纯又是鸡皮疙瘩起一身。
看他们那模样,悔不当初,看上去各个都是悔到肠子发青。
景纯还自以为演技不错,跟这些大佬比起来,只怕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是给我道歉。”上官蕴脸色仍旧铁青:“而是给她!”
他目光转而落在景纯身上。
景纯愕然,目瞪口呆。
在场诸位也是愕然,一个个惊讶到说不出话。
“在商场求生,我自然做好一切准备。”上官蕴冷言道:“当日你们虽投撤职票,但我并未动怒。却把她气到。”
这么说,他做着一切,倒似乎是在为她出一口气。
可那时间愤怒,此间景纯早已忘怀。
她本不是会记仇的人。
“总裁夫人!”采购部部长先起身,擎起酒杯道:“当日是我大言不惭,激怒夫人,如今我敬一杯酒,希望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景纯可从未遇到过这种阵势,只能有样儿学样儿,也拿起杯子,抱在手里。
只她杯子里装着的,是木瓜牛奶。
随即各人都来敬酒赔罪,景纯就喝足木瓜牛奶,这次丰胸应该丰到足够了。
离开晚宴会场,已然夜半。
上官蕴心情不错,喝不少酒,但也只是微醺状态。
景纯与他上车。
他侧过脸颊,在她耳边道:“今天开心么?”
“开心。”
被那么多人赔罪,虽然有一点尴尬,可心中却也是蛮爽的说。
“你呢?”景纯转而望着上官蕴道。
“没什么可开心。”他淡然,在酒精作用下,话大抵也多了些:“我多年来策划抢夺总裁位置,如今如愿以偿,却也并无半点喜悦。”
景纯失落,随即又道:“那什么能够让你开心?”
上官蕴皱眉,思量许久,方才侧脸望着她,低沉道:“你。”
景纯瞪圆双眼,愕然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