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能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
她如同雷击一般待在原地,脸上笑容都凝固了。
“今天我没时间。如果被我发现你动过我电脑,你就惨了。”
赤果果的威胁,还用这种吓死人的腔调。
景纯的小心脏几乎要破腔而出了。
他说完那话,穿好西装外套,简短道:“我去见客户,你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如果有人欺负你,要么反抗,要么立刻告诉我。别跟个傻子似的站直了让别人打!”
“你不在家,我怎么告诉你。”景纯小声嘀咕,话里颇有点儿怨念味道。
上官蕴动作稍微停顿,转过身来盯着景纯道:“你刚才不是好像对电子产品很熟悉么?这样的你,难道连手机也不用么?”
“可……我知道了。”她原本想要解释,可又想到如果诸多解释一定又会激怒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与其那样,倒还不如三缄其口的好。
不过这时候的上官蕴似乎有些耐心,又说道:“如果有人想抢走你手机,千万不要交给她,并且立刻打给我。明白么?”
那关切语气,让景纯心中又是流过一丝暖意。
她使劲点了点头。
“我去见过客户,会立刻赶回来。”
“那你……”景纯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想说什么就说!”上官蕴皱眉,冷声道。显然他不喜欢她吞吞吐吐模样。
“刚才婆婆说让你去见那个什么萧老板,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她低着头,语气不高的说出自己心中担忧:“是不是你去见他,会有什么危险?那个萧老板会不会害你?”
她是很努力,才把心中的牵挂说出来。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她都没有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心事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上官蕴略显冷漠开口:“照顾好你自己,就足够了。”
他话说完,临期私人电脑,在离开卧室之前,又多望了景纯一眼,方才离开。
景纯见他背影离去,心又如同被挖空一般。她仰面在床榻上躺下来,脑海中反复回荡的都是在餐桌前,上官蕴在听到白欣话时候那古怪神色,总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真的什么危险都没有的话,他怎么会是那种表情!一定会有事发生!上官蕴会遇到危险也说不定!
她脑海中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在这想法的催动下,她竟又冒出另外一个奇思妙想来!
现在离开上官家,去办公大厦找上官蕴。如果真的遇到危险,至少她还在他身边。
那股冲动在她心头中生起,竟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下去了。她起身,径直走向卧室门,拉开门要闯出去时候,却被门外一道身影拦住。
景纯抬起头,见到景思那张似笑非笑面孔。
“妹妹,我们聊聊吧?”
根本不容的景纯答应或是拒绝,景思已经抬臂将她推回到卧室内。
随后,景思顺手关上房门,从背包中取出手机,细长食指在屏幕上滑动,打开一段视频,摆在景纯面前。
视频画面里呈现的是一间肮脏狭小房间,房间内景纯母亲蜷缩在角落,浑身布满灰尘,嘴巴中不知道在嚼着什么,同时喃喃自语,身子不停瑟瑟发抖。
景纯看到这一幕,眼泪顷刻间就涌出来,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痛。
“她已经两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如果你再不跟我说点好消息的话,恐怕她就撑不住了。”景思勾起嘴角,语气却越发冰冷道。
“我已经把上官蕴电脑里的视频删了!”景纯几乎是半吼道:“我已经做了,你别再折磨我妈妈了!”
这吼声,倒是让景思有些讶异。
她微微扬起眉毛,努嘴道:“你吼什么?不会好好说话么?哦,是么,你删了啊!那又怎么样呢?你现在这么吼我,我决定不管你删没删,都要饿死你妈妈!怎么样!”
景纯的心沉到谷底,她紧紧咬着贝齿,嚼着泪道:“你……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我妈妈……”
“跪下。”景思傲慢道。
景纯没有选择余地,缓缓跪在景思面前。
“求我。”景思嘴角划出一道弧度,继续傲慢口吻。
“姐,我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妈妈吧!”景纯压低嗓音,忍着心中耻辱,几乎是一字一顿道。
景思抬脚踏在景纯脑袋上,用手指揩了揩高跟鞋上灰尘,才道道说:“跟我面前吼,你要记住,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个卑微的贱人而已。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知道么?再有下次,我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景纯贝齿紧咬下唇,缓缓点头。
“你真的已经删掉视频了?”景思还是在意这事。
“是,我已经删掉了。”
“谅你也不敢骗我。”景思收回脚掌,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在电话打通之后说道:“把那个神经病放出来吧,给她准备点好伙食,先让她过几天好日子吧!”
随后她挂掉电话,转而对景纯道:“听到了么?你妈过的好不好,完全取决于你。所以如果想做个孝顺女儿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否则的话,有你后悔的。”
“我……我明白了。”
“哼,贱人!”景思怒叱一声,朝着地毯啐了一口,这才离开卧室。
景纯紧紧攥着粉拳,指甲已经嵌进掌心皮肉里去。
景思却是迈着轻快步伐到了楼下,冲着白欣打了个响指道:“干妈,这下万事大吉了。蕴哥哥电脑里的监控视频已经被景纯删掉了,只要我们再销毁保安室的记录,那件事就永无后患了。”
白欣有些意外问:“你确定那小贱人没骗你?她可是个滑头,不痛打一番恐怕是不会乖乖听话。”
“干妈,你就放心吧。我手里有她把柄呢,她只能乖乖听我的话。”景思嘴角挑起,面露笑意说道。
要不是担心景纯会狗急跳墙把一切跟上官蕴坦白,她还真打算一鼓作气利用景纯妈妈将景纯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不过,她也并不心急,只要有这个王牌在手,她可以想什么时候折磨景纯,就什么时候折磨。这种随心所欲感觉,也满足着她扭曲的心态。
“这就好,这就好。总算可以安心。”白欣长呼一口气,又道:“至于蕴儿,我也会让他得到教训,哼哼,跟我叫板,他还嫩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