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纯抬眸,上官蕴侧颜映入眼帘。
“神色这么难看?”上官蕴似总能察觉到她心思般的,此间也看出景纯慌乱。
景纯吞咽唾沫,下意识抬臂去捂住上官蕴双耳。
白欣那放浪呻吟声,仍旧能隐隐传递到此间。或许将那老女人奸.情暴露出来,总能泄景纯心头之恨,但那女人终究是他母亲。
大抵景纯自己也未发觉,不知何时起,她似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面前男人,不想让他受到丝毫伤害。
可也奇怪了,明明自己已经很弱,却偏偏想要保护强大的他。
上官蕴微楞,嘴角勾起弧度。从前都是他主动,今日倒没想到这女人也主动调情起来。
显然在这男人看来,这种捂住耳垂动作,是属于调情了。
“怎么?不过是半天没见,就这么饥渴了?”上官蕴带着轻佻笑意道:“你还真是能榨干男人的妖精。”
赤果果的话,让景纯脸颊泛红,但此间却不是放下手时候,只皱眉,踮起脚尖挨近面前男人道:“我们回房间再说吧。”
“今晚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上官蕴说这话,就好似是下战书。欠身将景纯整个人拦腰抱起,大踏步离开仆人别墅长廊。
景纯躲在他怀中,目光却仍旧紧张,在确信此间听不到白欣呻吟声,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二楼卧室,景纯被狠狠抛到床上,还好床榻足够酥软,只让她身子震了震,不曾受伤。
上官蕴欲求似永远不满,扑将上来,将景纯压在身下。
景纯心中想着之前事,没多少情.欲,在轻哼一声后,双手捧住上官蕴脸颊,压低嗓音道:“上官,你跟婆婆之间的关系怎样?”
原本亲吻着景纯粉颈的上官蕴,在听得此言后,动作明显放缓下来,但并未抬头道:“怎么?现如今你开始调查我上官家事了?不错,至少你学会反抗。想要调查清楚,再狠狠报复么?”
什么报复不报复,这男人心态也太阴暗。
他说话间,已经扯下景纯外衣,露出白嫩肌肤。亲吻在那句话之后继续,从粉颈一直持续到胸前。
这男人似总能挑起女人情.欲,此间景纯已然有些迷乱,几乎喃喃说道:“我知道婆婆不是你亲生母亲,可是她亲手把你抚养长大,所以你们之间感情应该是很好的,是么?”
上官蕴亲吻动作戛然而止,反而是一把扼住景纯咽喉,将她死死摁在床榻上。
又是这种粗暴动作,她已然不是第一次承受。只是与平时不同,此间上官蕴双眸中,有些怒气。
“你调查过我?”似乎是被戳中痛点的野兽。
“没有。”上官蕴那野兽般双瞳,让景纯不觉间有些畏惧,就连嗓音也微微颤抖:“这些……只需要百度就能知道的事情,还、还需要去调查的吗?”
景纯双眸中的怯懦紧张,终究是让上官蕴怒气渐削。
“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上官蕴压低嗓音,语气略显阴冷:“不过若是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我只会同你一人说。”
景纯吞咽唾沫,神色稍显紧张。
“白欣那个女人……”上官蕴冷笑,双眸骤然锐利:“只是在利用我。我虽叫她母亲,但心中从未那么承认过。”
原本景纯以为上官蕴与白欣关系紧张,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么看来,这种紧张关系始终存在。她多少松一口气,至少这样的话,就算上官蕴知晓白欣偷奸之事,也不会太难过。
上官蕴话说完,又是俯下身子来,在她耳畔轻声道:“还有什么问题么?”
还不待景纯回答,强吻已经落在她嘴唇上。狂风暴雨般亲吻,几让她透不过气来。他的体力似乎永远都折腾不完,直到她身心俱疲、昏昏欲睡时候,一切放在结束。
她趴在他胸膛上睡着,第一次有种安心感觉。这感觉竟好似多年前躺在母亲怀中熟睡时候一般。
次日清晨,景纯醒来时候,上官蕴已不在身边。他总是睡很晚,却很早起床,大抵是去公司。她知道他因为身体问题,白欣只是在公司给他安排了闲差,却不知他为何要早出晚归。
除了好奇之外,心中竟也有些心疼。
她收拾停当,从二楼下去时候,正看到端坐在长餐桌旁端着咖啡的白欣。
大抵是昨日的偷情,让她脸颊看上去比往日红晕,皱纹看起来也清淡了不少。而坐在她旁边的,竟是景思。
出于礼貌,景纯不能不去招呼,只快步过去,低头轻声叫了一声婆婆。
白欣冷哼一声道:“成了人家媳妇,却还起这么晚,哪儿还有点儿人妻的模样!”
景思在一旁,双眸中流露狡黠目光,趁机道:“她小时候便很懒,家务什么的从来都是我来做。也怪我爸,太惯着她了,才让她养成这种坏毛病。可怜蕴哥哥竟然娶了个这么不懂事的女人做老婆,生活起来一定很辛苦的吧。”
这女人的话,倒是很符合白欣心意,她频频点头,抿了咖啡之后放下,轻缓擦拭嘴角道:“我们虽是大户人家,什么事都有仆人管家打理,但也不是养懒人的地方。”
“姐,你这么早就来这里。”景纯是听不下去这一老一少一搭一唱的絮叨,语气平和问:“家里应该也很多事要照料,我嫁了人没办法,姐你应该多担待才是。”
景思脸色微变,冷哼一声。
她不曾回答,白欣却接过话来道:“景思认我做了干妈,她就是我干女儿。我这辈子带大了两个儿子,这时才知道女儿才是当妈的小棉袄。让她在这里住一夜,照顾照顾我这老婆子,有什么问题?儿媳妇不当用,也只能靠干女儿了。她不但昨晚住这里,我还打算让她长期住这里,有什么问题?”
景思挑起眸子,挑衅似瞪了景纯一眼。
“是,婆婆。”景纯恭敬言罢,转身要走。
“景纯,你站住。”白欣端起咖啡碟,吹动着咖啡,垂眸说道:“我查了监控,你昨儿个下午,是不是去了仆人别墅那边?”
景纯脸色微变,微微蹙眉,只转过身来,低着头道:“是,婆婆。”
白欣捏着咖啡碟的五指,不禁收拢了,冷哼一声道:“那你听到或是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