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昨晚上官蕴昨晚的热情,景纯就敢笃定他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是个病秧子,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很有意思了。
“你如果乱说话,整个景家都会因为你陪葬。”
清淡恬阔的语气,景纯却不自觉的颤了颤,虽然她对景父和那个名义上的姐姐没有任何温情,但景家还有她的软肋在。
上官蕴的目光瞬间落到景纯脸上,寒冷而带着压迫性:“把床上的落红处理掉。”
景纯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愕然一凉。腿间传来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昨晚战况有多刺激。
"怎么,你还要毁灭证据?"景纯目光杳然扫过床上的落红,心里一阵刺痛。
女孩子最珍贵的初次,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给了一个陌生人。
上官蕴低垂眼睑,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昨晚被我上了?"
景纯一脸窘态,又羞又怒地咬唇道:“你这样未免太过分!”
“过分?”上官蕴唇畔嚼着一抹冷冷的笑意,语气森寒,“我还有更过分的!”
上官蕴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向景纯逼近。
景纯感到扑面而来的压力,全身僵硬,声音颤抖着道:“别过来!”。
她刚想退后,门外便传来声音:“大少爷,老夫人请您和太太下去参加家宴。”
景纯瞬间瞪大眼睛,紧咬下唇看着那床上的落红,心虚地呆在原地。
催促声还在继续,上官蕴冷冷瞥了景纯一眼,而后当机立断地从柜子里翻出剪刀,抬手夺过床单,将落红利落剪掉。
在景纯还未反应过来时,耳畔就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好,咳咳,我知道了。”
上官蕴声音虚弱而低沉,把久病之人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应付完佣人,上官蕴朝着景纯勾了勾食指,示意她靠近。
景纯疑惑的走近,而后上官蕴惊心动魄的咳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十分骇人!
“上官蕴,你没事吧?”景纯明显受到了惊吓,如果她嫁过来第一天上官蕴就死了,那她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
"药在第二个抽屉。"上官蕴脸色虽差,却眼神清明,冷厉的气势压迫着周遭的一切,包括景纯。
景纯手忙脚乱去拿药帮她服下,而后看着男人脸色恢复了几分血色后平缓了一下心情:“上官蕴,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
上官蕴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是不是昨晚没喂饱你,让你现在还有力气在这里和我斗嘴?”
景纯立刻识趣的闭嘴,那种痛,她不想再品尝第二次!
收拾妥当后,景纯和上官蕴一起出现在大厅。
景纯扶着上官蕴下楼时,便接收到太多异样的目光,所以她每一步都走的极其细致,指尖忍不住发抖却出卖了她的真实内心。
抬眼看着窘迫的女人,上官蕴心里忍不住软了软。
一阵冰凉的触觉从掌心传来,又凉又痒。
景纯抬头仰视,却见上官蕴清俊的脸上表情淡然。
白欣坐在主位,手里接过景纯的奉茶却直接扔在了她脸上:“扫把星,你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我儿子,害他新婚第一天就发病?”
滚烫的茶水立刻将景纯白皙的皮肤烫出一片潮红,景纯无力反驳,手臂上灼烫感异常,她却紧咬着下唇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抬眸不经意的打量着盛气凌人的婆婆,分明上官蕴在房间里和她做的一场戏,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白欣耳朵里?
细思极恐,这个上官蕴是刻意让她难堪。
而白欣这个做母亲的,深知自己儿子早上不舒适却立刻让他来参加家宴?
没等她想好措辞应对,耳畔立刻又传来白欣尖酸刻薄的质问:"景思,你不是向来体弱吗,这会儿我怎么看的都不像病弱的样子?"
闻言,景纯的脸色变得难堪不少,心里咯噔一下。白欣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而那恰恰是她的死穴。
须臾,她掸开手臂上的茶叶,不卑不亢的迎上白欣的视线:"这么说,婆婆既然知道我体弱多病还要我去照顾上官蕴,这不是故意害他吗?"
话落,在场之人无不面面相觑。
白欣被景纯的话堵到,她没想到这个景思居然如此乖张,"景思,你爸把你嫁过来是为了照顾好我儿子的,不是让你来这里养尊处优的!"
景纯用余光瞟上官蕴,却瞥见他淡定地喝着茶,察觉到他的视线也不为所动。
她把视线投向全场,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参加这场家宴的都是上官家的人,她一个外来女人,没有人会帮她。
白欣观察到景纯孤立无援,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随后神色一厉,白欣提高声量发出最后通牒道:“哑巴了?要是说不出原因,你就滚回景家去!上官家不需要扫把星!”
“母亲先不要着急下定论。”
清冽却病弱的嗓音传来,景纯抬头凝视上官蕴,想看看这个怪异的新婚老公会如何应对。
白欣的目光落到上官蕴的脸上,冷酷中带着审视,又很快转化为慈爱,眼中含笑用柔和的语调问道:“蕴儿有什么话说吗?”
“嗯。”
上官蕴微微点头,扬起一双清冷黑眸,沉声道:“今天是我自己的身体原因,不怪思思,还请母亲不要怪罪她。”
白欣只好悻悻地瞥了景纯一眼,眼神饱含警示。
景纯主动移开目光,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隐忍,不与白欣对视。
白欣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凌厉地瞪向景纯,道:“景思,如果做不好上官家的儿媳妇,那就趁早滚出去!”
语落,白欣高昂着头离去离去,这场家宴最终不欢而散。景纯对上官家的事情算是越来越迷糊了,有一团迷雾始终挡在她面前。
她只能确定一件事情——这里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