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茜躺在司机的胸口休息了片刻,便起身走向浴室。司机看她离去,便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浴室里传来水声。
昨晚在沙发上做了没多久,他便睡着了,现在,他才仔细留意这房间里的陈设。
与其说这是酒店的房间,但是比一般家庭的三居室还要豪华很多,各项设施都十分健全。
果然凡夫俗子还是不能完全理解有钱人的生活,虽然因为自己的工作原因,他接触过很多锦衣玉食的人,但是从来没有过真正他们的生活。
林韵茜已经从浴室出来,她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头发还是湿哒哒的。
“你叫什么名字?”林韵茜坐在他的身边开始擦头发,因为扬起手臂,林韵茜的身段和修长脖颈展露无遗。
司机赶紧从她身上移开目光,支支吾吾地说了自己的名字:“刘熠。”
林韵茜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到一旁,然后伸手抚摸着刘熠的下巴:“刚才,怎么没感觉你害羞?”
趁着刘熠窘迫为难的时候,林韵茜已经从包里掏出手机:“喂,是代价公司吗?你们公司叫刘熠的员工表现很好,我打算雇佣他一个星期。”
“好了,这个星期你跟着我。”林韵茜起身去换衣服:“我不会亏待你的。”
刘熠被独自丢在沙发上凌乱,入职这些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类似于小说里的情景。
办理好退房,林韵茜挽着刘熠的胳膊走出酒店大厅。一开始刘熠还有点不自然,但林韵茜凑近他的耳边嘱咐道:“别忘了,这个星期我都是你的雇主,你最好乖乖配合,我可不想打你们公司那个什么举报电话。”
景纯坐在车里,她和阿蝶一起,正打算去买一些晚饭需要的食材。
车子正在等红绿灯,景纯透过车窗随便看着路边的风景。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司机,在路边停车。”景纯大声命令道。
司机赶紧把车子靠边挺好,景纯立即推开车门,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阿蝶害怕出什么意外,也跟着跑了出去。
没错,景纯没有看错,那人正是林韵茜。
本想着跑过去质问一番——当初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母亲说那样的谎言。但当真面对面的时候,景纯却愣住了。
林韵茜消瘦了很多,而且眼窝发青,看起来睡眠严重不足。而她身上穿着十分暴露的短裙,脚踩着贴着闪片的银色高跟鞋。
虽然女孩子都会尝试不一样的风格,但是林韵茜这种气质的女孩子选择把自己打扮成妖艳贱货,连景纯这个立场的人都有点接受不了。
待看向林韵茜的身边,景纯更加吃惊,她竟然挽着一个陌生男人,从那男人的衣着来看,明明就是代价公司的员工。
林韵茜也认出了这个慌慌张张跑到自己面前的女孩就是景纯。她才不在乎景纯一脸的吃惊,而是白了对方一眼,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支烟来。
“韵茜,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景纯有些惋惜。
“你叫我什么?韵茜?”林韵茜冷冷的笑了两声:“你不用假仁假义地跟我套近乎。”说完,便要拉着身边的男人离开。
景纯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酒店大门,然后拦住她说:“我没有跟你套近乎,我只是在关心你。”
“关心我?谁会相信你会关心我?”林韵茜将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狠狠捻灭,然后对身边的男人说:“走,亲爱的,我们去吃饭。”
看着他们远去,景纯无奈的摇摇头,甚至还在他们上车的时候隐隐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亲爱的,你今天早上好厉害。”
阿蝶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看到那两个人已经坐车离开,她便赶紧走到景纯的身边:“姐姐,刚才,你们在干嘛?”
景纯只是摇摇头说:“一个熟人而已,没什么。”
买东西和回家的路上,景纯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她的脑海迟迟抹不去方才林韵茜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景纯为林韵茜感到惋惜,甚至开始心疼她。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看到韵茜了。”吃晚饭的时候把今天遇到林韵茜的事情告诉了上官蕴。
上官蕴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他不晓得景纯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因为他不知道林韵茜有没有把他们见面并且吃饭的事情告诉景纯。
“她好像变了,而且,”景纯迟疑了一下:“她好像在和男人相处。”
上官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景纯却依然喋喋不休:“我觉得韵茜不该变成这样,我很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你那么关心她干什么?”上官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因为她似乎看起来很难过。”景纯还是不甘心:“我一直觉得韵茜本质上并不是那么坏的女孩。”
上官放下筷子,一板一眼地对景纯说:“我告诉她,她要当姑姑了。”
伸手轻轻摸了摸景纯的小腹,上官蕴便起身去了书房:“我吃饱了。”
这下,景纯也就明白了。
知道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马上就要做爸爸了,作为一个痴情的女人,难免肝肠寸断。
不知是不是因为做妈妈了,景纯对于林韵茜少了很多恨意,多了许多怜悯。
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阿蝶。结果阿蝶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还要激动。
“姐姐,你这就是烂好心啊!”阿蝶一边刷盘子一边嚷嚷:“那种人,是不会悔改的!你这种善良就是她可以伤害你的资本。”
接着阿蝶便从各个角度论证了景纯对于林韵茜的善良是多余的,以及林韵茜的伤心也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根本不是因为悔改。
景纯懵了:“你这丫头,年纪不大,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阿蝶把洗好的餐具整理好收进橱柜:“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不会去分析人的阴暗面,以后这些东西我慢慢教你哈!”
“什么?你这丫头还要教我?”景纯走过去捏了一下阿蝶的小脸:“你呀,真让人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