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纯怔住。
讪讪冲助理团负责人笑笑,转身冲直梯去了。
乘直梯去公司入门大厅,赫然看到她照片正贴在大厅大屏幕上。
上官蕴这家伙,做的也是有点儿太过了吧!
纵然是要升职,也不必把她照片放大这么多倍,放到公司入门大厅吧?
况且她颜值又不是特别逆天那种。
他喜欢,不代表别人也喜欢啊!
景纯站在原地,整个人有种在风中凌乱感觉。
员工纷纷围拢驻足观看。
“那女人不是才刚刚提升总裁特助么?这么快又提到部长位置了?”
“真不愧是总裁夫人啊,总裁特助与网络信息安全部门,可都是集团中顶重要部门了。”
“真是不明白咱们总裁怎么想的,你看这女的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哎,一个人一条命,咱哪,就没人家命好!也不定一看长相,说不定人家在别的地方有什么特长呢!”
话说完,自然引得一阵哄笑。
不是什么赞美话,让在后面听到的景纯脸颊一片绯红。
之前网络信息安全部门部长姓王,他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但多年来在公司任职,让他积累不少人心,此间收拾行当离开时,大厅人自然都上前送行。
“王部长,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嘛!”
“是啊,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实力,我看哪,咱们总裁迟早还是要返聘你回来,到时候工资翻倍假期延长,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王部长脸色凝重,只一言不发。
景纯此间站步行楼梯间,忍不住大步走出去。
高跟鞋声,引起所有人注意。
众人见景纯,尽皆沉默下来。大多数人对她是看不起的,只碍于上官蕴,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上官蕴铁腕政策,得罪他的人,绝对不单单是丢工作问题,很可能在整座城市都混不下去。
“王部长,你……找好新工作了吗?”景纯抿唇,轻声问。
因为她而丢了工作,景纯心中总有些不忍。
王部长惨然一笑道:“还没,开除书来得太突然,哪里还有时间去找新工作。不过,还没恭喜您呢,取代我位置,希望你能好好为公司出力。”
他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正是上有老下有小,有一大家子需要养活年龄,乍时没了工作,生活应该会很辛苦。
“我哪儿能胜任?你还是留下来吧,公司还需要你。”景纯头脑发热,此间说了根本不该是她说的话。
王部长轻皱眉头道:“总裁亲自下开除通知,我又怎么还能留得下。”
景纯心头一震,心中自然对上官蕴不满。
就因为对她好,就要破坏别人生活,这种好,她宁愿不要了!
“王部……哦不,我是说王哥以后生活恐怕更不容易。”旁边有人开口道:“若是主动辞职还好一些,可现在拿到的是开除书。被上官集团开除,只怕没有哪家公司再敢招王哥过去。”
“景部长,你们大家都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明天就全家搬到渭城去,去新的城市生活虽然困难,但总好过在这里找不到工作。最让我不舍的就是公司里的好朋友,但也……没办法了。”王部长话说完,悠悠叹一口气。
“我去跟上官蕴谈,一定让他把你留下来,你先不要走!”
景纯义气填膺,恨不得立刻飞到上官蕴面前,跟他理论一番。
只她不用飞,此间上官蕴正巧从直梯出来。
他似听到景纯义愤填膺话,森然道:“景纯,你要跟我谈什么?!”
那冰冷口吻,让一行人登时哑口无声。
“总裁好!!”所有员工都是齐刷刷问好。
景纯大概是这公司唯一例外,非但未向总裁问好,反气冲冲走上前,大声道:“上官总裁,你怎么能够不由分说就开除公司老员工呢?就算我昨晚真的挽救了公司损失,也不代表我就能胜任部长职位。我不要做部长,你也别开除王部长了!”
凭着胸口一股气,一股脑将心中想说话说出,之后就是大喘气儿,目光如炬盯上官蕴。
大厅其他人,大气儿不敢出一口。
早在上官蕴还是部长时,全公司上下都知他是个阎王脾气,而且心狠手辣。
哪一个敢在他面前有半个不字。
如今景纯竟然当众人面对他大声咆哮,在这些员工看来,那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上官蕴脸色铁青。
他并未回答景纯话,径直走向王部长,冷冷道:“你现在依然不是公司人,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总……总裁,我马上走,马上走……”王部长在面对上官蕴时,赫然矮了一头。
上官蕴那强大气场,自压的王部长喘不过气来。
“滚!”他显然怒不可遏,用字很重。
王部长不敢有丝毫停留,转身要走。
“上官蕴!你太过分了!”此间,清晨时心中存的一丝丝温存,早已然透支干净,她只剩愤怒。
“景纯!”上官蕴陡然转身,双目如火般瞪着她。
她气焰登时被压制下去,可心中仍旧不服,但却也无论如何不敢继续大呼小叫。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他目光横扫过去,聚集一起的员工自然低头快速离开。
没人想在阎王面前多停留一秒种。
偌大公司入门大厅,片刻之前还人声鼎沸,须臾之后却门可罗雀,只剩景纯与上官蕴两人。
景纯不服,梗着脖子。
“跟我回家。”上官蕴冷冰冰开口。
“我不。”景纯执拗道。
“我只给你一次选择机会,要么你乖乖跟我回去,要么,我让保镖把你捆回去。”上官蕴森然道,这口吻,可没有丝毫玩笑意思。
好女不吃眼前亏,是景纯一贯做事原则,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就算你带我回家,我也不服气。”她小声嘟囔,但还是乖乖跟在上官蕴身后。
上车,回别墅,一路无话。
直至回别墅客厅,上官蕴便将抱枕扔地上。
这是习惯动作了,抱枕就是她用来跪着的。
虽然他看上去怒不可遏,当仍旧还给她抱枕,不忍让她跪在冰冷地板上。
她虽不服,但还是乖乖跪在那抱枕上。
上官蕴从花瓶中抽出一根最粗鸡毛掸子来,在空中需劈几下,声音很瘆人。
景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对鸡毛掸子还是很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