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蕴哥办公室保险柜密码的?”
林韵茜此间,神色仍旧惊愕。
这家伙在景纯看来,大抵是有些反应过度。
“我是蕴特助,知道密码很奇怪么?”她挑下巴道:“不怕告诉你了,蕴相当信任我,非常非常重要事,通常呢,都会交给我去做。”
她姿态傲娇。
林韵茜此间方才将惊讶神色收敛,恢复到波澜不惊状态。
“是么?那看来蕴哥真的很喜欢你。”她淡淡开口。
从脸颊来看,瞧不出丝毫情绪。
“那当然了。”景纯傲然,自是想让这女人知难而退。
林韵茜也无丝毫愠色,只带轻笑开口道:“蕴哥呢?他不在吗?”
景纯此间已然关好保险柜门,把工资卡揣进兜儿里,听她那么说,便顺口道:“大概是去忙新项目事。”
“怎么你这特助,不需要跟着吗?”林韵茜挑起嘴角,虽面孔和善,但语气似有些锐利:“新项目,该是很重要事才对吧?”
这是要打她脸。
方才她才说过,任何重要事,上官蕴都会交给她,此间却连新项目谈判都不带她去。
景纯愕然,目光游离着道:“这……这是因为……我还有更重要事要做嘛!”
“什么事?”林韵茜环抱双臂,饶有兴趣打量景纯。
这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景纯心中默默嘀咕。
思虑片刻,她才昂首道:“当然是在这里检测公司内部系统喽!”
话说完,就径直走向总裁办公位,点亮屏幕,可在屏幕上赫然出现的竟是密码输入对话框。
测该死上官蕴!好端端在计算机上设置什么密码啊!
林韵茜目光仍直直落她脸颊上。
“我现在,已经做完了,正在休息。”她讪讪笑笑,顺势在上官蕴那把极舒服转椅上坐下来。
她故意做出怡然自得神态,顺手拿起办公桌上厚重茶杯,装模作样喝一口。
其实里面根本没茶水,也是蛮尴尬。
“蕴哥不在,那我在这里等他好了。”林韵茜倒不见外,话说完,已然在沙发上坐。
她自是优雅,从背影看,身姿窈窕,莫说是男人,纵然景纯看过去,也只觉美。
但随即而来,便是巨大危机感。
“可你不是医生吗?应该有很多事忙吧……蕴他还不知几时能回来,不如你先去忙,若他回来,我再通知你来?”
她虽下逐客令,但心中也有些惴惴。
“我今天特意请了假,只为来这儿找蕴哥。”
从口气来看,分明是冲私人事来,却不是公事。
景纯怔然,抿唇生生吞咽口水。
她只起身,沉着脸道:“我给你倒杯酒……”
林韵茜神色自如,淡淡道:“谢谢。”
这家伙还真不客气!景纯心中默默吐槽,随意从酒柜中抽一瓶酒出来,拔掉瓶塞,又拎高脚杯出来,倒满一杯。
整个过程,心中都是充满排斥。
“谢谢。”林韵茜微笑,双手接过酒杯,只品一口,便淡然道:“是蕴哥最喜欢的酒,至少二十年窖藏,康帝中精品。”
景纯愕然,不想这女人嘴巴还这么好用。
她忍不住好奇,在她身侧坐下,皱眉头道:“你……很了解蕴吗?”
“是,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林韵茜纤细五指紧捏高脚杯,轻摇晃,似很优雅动作:“蕴哥母亲早亡,而我也是孤儿,所以他跟我之间,算是有一种无形联系吧!”
景纯抿唇,不能不说心中布满羡慕,甚至妒忌。
“那他……都有什么特别嗜好?”虽知向情敌提这问题似有些古怪,但她对上官蕴好奇简直突破天际。
纵然与他一起这么久,似也没能完全掌握住他脾气性格。
那家伙,总会莫名其妙暴跳如雷。
能够从她这里得到些有价值讯息话,似也不错。
她那么想,自然满脸期待。
林韵茜却于此时轻笑,那笑容中,似乎是带有些轻视味道:“你可是蕴哥明媒正娶妻子,他有什么嗜好,你怎么反来问我?”
景纯尴尬,扯嘴角道:“现在的他,我当然很了解了。可毕竟他小时候什么样子,我当然不知道了。”
显然林韵茜并没打算透露过多。
她左顾而言他:“对了,上官集团这么大公司应该有信息部门吧?”
景纯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怔许久才道:“好像是有的。”
林韵茜又是轻笑道:“既然有信息部门,那怎么还需你在这里做维护公司系统事情?要知道,那种事情,对一个集团来说,该是最底层工作才是。”
景纯愣住,完全不知还有这回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眸子在眼眶中晃动,目光游离。
“这就是所谓蕴哥交给你的重要工作?似乎有些夸张了吧?”林韵茜挑眉,口吻却越发锐利。
“这是因为……因为……”
“景纯喜欢系统方面工作。”
此间,自办公室门口方向,传来上官蕴那略显冷漠嗓音。
林韵茜进办公室时,并未关门。
而上官蕴这家伙,走路竟没什么声音,因而站门口直至开口说话时,两人方才知晓他已然回来。
林韵茜脸色微变,但顷刻间便恢复正常,优雅放下酒杯起身,带微笑面对上官蕴。
“蕴,你回来了?”
上官蕴脸色阴冷,径直走进办公室来,直到景纯面前。
他目光始终只盯景纯,只当林韵茜不存在似。
“我不忍心让景纯跟我东奔西走劳累,才只让她留这里,做她喜欢做的事。”那话说完,方才转眸,森然盯林韵茜:“有问题么?”
林韵茜微楞,旋即微笑道:“蕴哥真是疼她,自然没问题。”
景纯此间方才反应过来,心头不由得暖暖。
上官蕴在沙发坐下,跷二郎腿,姿势不要太帅,斜视着林韵茜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特别顾问事过来。”林韵茜此间神色终于有些尴尬。
毕竟她特意请了假过来,上官蕴却只当没这回事一般,怎能让她不尴尬。
“只等我给你下招聘书即刻,没必要亲自跑到我办公室来。”上官蕴话,仍旧是丝毫不留情面。
景纯甚至有些同情起林韵茜来,她本就是容易同情心泛滥人。
“蕴,我现在就去准备招聘书。”
这原本也是景纯工作之一。
“不着急。”上官蕴森然道,目光反落林韵茜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