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简直就是赤果果勾引!
也可以算得上是变相表白。
只可惜此刻景纯醉的厉害,不能立刻跳起来给这女人两耳光。
餐桌那边,剩余三人虽看似继续用餐,实则也竖耳听客厅沙发这边交谈声。
一时之间,整个上官家老宅,也似乎整个儿陷入到寂静当中。
“蕴哥,我从小到大,熊来都没有谈过恋爱。”林韵茜微低头,粉色红唇轻抿,淡淡道:“倒不是不想,只是我总以蕴哥为标准去找,到最后才发现,我所遇到男人,竟没一个能与蕴哥你相提并论。”
林韵茜也喝很多酒,此间脸颊晕红。
她原本颜值很高,此间再加上醉酒后一丝妩媚,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极品尤物。
尤其这尤物还当面对他诉述着几乎是告白话时,怕是没几个男人抵挡的住。
但上官蕴始终是个例外。
他全程冷着脸。
“醒酒药什么时候起作用,她怎么还不醒?”他只冷漠那么道。
林韵茜轻呷粉唇,柔声道:“呼,我喝多了,看来也需要喝瓶醒酒药才好。”
上官蕴不置可否,只身子后仰,依靠沙发靠背,单手轻抚枕在他膝盖上景纯脑袋,目光也落向她脸庞,对林韵茜整个人,似都视若无睹。
“对了,蕴哥,既然你决定聘用我做特殊顾问,那我明天就到你办公室报道了?”她扬眉,另起了话题。
上官蕴冷声道:“你去人事部交涉即可。”
“那可不行。”本在餐桌用餐白欣在听到这话时,当即高声反对,又颤颤巍巍起身,走至客厅道:“韵茜是去帮你,怎么能让她跟那些下人打交道?韵茜,你明日一早,便去总裁办公室。”
上官蕴脸色阴冷道:“母亲,员工跟下人,是两回事。您这种话若是被集团员工听到,只怕时候寒了员工的心。”
“他们与下人有什么不同,是吃我们上官家饭的,叫下人也不为过。”白欣趾高气扬道:“我说蕴儿啊,你现如今也是总裁了,要分得清高低,别忘了你自己高贵的血统。”
白欣这话显是另有意思,大抵暗指景纯根本配不上上官家。
那话自然会激怒上官蕴。
上官蕴却在此刻冷漠起身,同时抱起景纯。
“母亲,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显然,他不想就这个话题与白欣继续纠缠下去。
白欣知上官蕴脾气,他要走,留是留不住。
“好吧,”她同意,转而对林韵茜道:“韵茜,你出去送送蕴儿。”
“不必了。”上官蕴脸色铁青,目光冷彻落林韵茜身上道:“韵茜,我想你还是降降标准的好,否则恐怕这一生也找不到男人。”
话说完,不待林韵茜回答,便抱着景纯大踏步离开上官家老宅。
嘭!
在上官蕴离开之后,白欣重重一脚踹在矮桌上,叫上面花瓶跌落地毯,虽没碎,但也发出一声沉闷响声。
“什么东西!就算做上总裁位置,也不过是个野女人生的孽种而已!”
在这几人面前,她自不必再伪装。
上官旭皱眉,似不满这种说法:“母亲,哥他也是上官家儿子,而且还是长子,他自然有资格担任总裁。”
“你这个不争气东西!你知不知道当年你妈我费了多少心机才让你做上总裁位置!你现在却拱手相让?上次还吃里扒外帮上官蕴来对付我!简直是个白眼儿狼你!”
白欣气到嘴唇发白,浑身止不住发抖。
上官旭脸色沉下去,口气冰冷道:“母亲,我不是帮外人对付您,我只是看不惯您做事手法。想要夺回总裁位置,我可以用光明正大手段去做,而不是用那些卑鄙手段去陷害景纯!”
“你说我卑鄙!!”
白欣顺手抄起矮桌上烟灰朝上官旭摔过去。
虽未打中,但烟灰缸撞到强制上粉碎时,碎玻璃还是滑坡他眉角。
有献血流出。
在这过程中,无论是林韵茜还是江以宁都只一脸冷漠。
上官旭默然起身道:“母亲,我先回房间去了。”
他上楼,重重关上房门。
此间,上官蕴正回别墅路上。
副驾驶座景纯大抵是在醒酒药作用下,终究恢复一些意识。
“头好痛……”她揉着额头,喃喃自语,睁开双目时,不觉有些惊讶:“我们要回家了吗?”
直至扭过头去,见到上官蕴那阴冷到几乎要结冰面孔,话就戛然而止。
“怎……怎么了?蕴。”
小心翼翼开口,毕竟上官蕴看上去已然是在爆发临界值。
“醒酒了?”上官蕴冷漠道。
“还好吧,只是头有点痛。”她讪讪扯起嘴角,陪着笑脸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在我喝醉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吗?啊,该不会是我耍酒疯了吧?呵呵,我有时候喝醉,的确会有点儿疯……好在我们离开上官家老宅了不是吗?”
她喋喋不休,只说很多话,才能缓解内心紧张感。
“这附近有便利店,等会下去买些鸡毛掸子。”上官蕴在开车,目视前方,木然道。
提到鸡毛掸子,景纯心咯噔一下。
“为……为什么买鸡毛掸子?”她瞪圆双目问道。
“备用。”上官蕴从齿缝冒出两个字来。
“可家里明明还有很多不是吗?呵……呵呵。”景纯紧张到嘴唇都有些干裂了。
“今晚过后,就没了。”上官蕴看上去仍旧相当平静。
只是口气冷漠了些。
这该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景纯吸了吸鼻子,用弱弱声音道:“为什么?你是打断把那些旧的都扔掉吗?可是有点儿太喜新厌旧了吧……哈,哈哈。”
“不是,我打断今晚把那些鸡毛掸子都打断。”
只一句话,让景纯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上官蕴还真没开玩笑,真在附近便利店前停车。
尽管景纯在车上拼命祈祷,希望那家便利店里没有鸡毛掸子!可上帝显然没听到她的祷告,不过几分钟后,就看到上官蕴从便利店里出来,抱着一大捆鸡毛掸子。
这家伙,该不会是把人店里的鸡毛掸子都包圆了吧!
又不是开鸡毛掸子店儿,有没有搞错!
回别墅后,他把抱枕扔地上,叫她跪上去。
“我有点儿醉了,蕴。”好女不吃眼前亏,先装晕再说。
“林韵茜给你喂了醒酒药。”上官蕴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