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乔季炜的脸色明显一僵,他像是很为难的样子,一双浓眉拧得很紧,似是在衡量什么似的,又似要拒绝,欲言又止。
丁怡见状,心底一沉。
下一秒,她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那天有事,我们就改个日子,反正就是举行一个仪式罢了,哪天都行。”
闻言,乔季炜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他点点头说,“那就改天吧,那天我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不,你再把时间往后延一延?”
“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丁怡明知故问,心里已是有些生气。
“就是公司的事情,我可能需要出差一两天,你就不用陪我一起去了,趁着那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到时候举办婚礼会很累的。”
乔季炜言语中,神色躲躲闪闪,有意避重就轻。
要不是丁怡事先从管家那里得知27号那天是乔季炜前妻的忌日,恐怕她也会信了他的话。
眼下她早已知道实情,又见到乔季炜故意隐瞒自己,心里暗暗升腾起一股恼意。
但表面上,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乐意,反倒笑着点点头,“你是怕我一个人待在家太孤单太无聊吗?你放心好了,我有的是实情可以做呢,譬如替你打理后院的花花草草,要么约上跃辉出去逛一逛,总归有事情可以做的。”
“那就好,那就好。”
乔季炜微微颔首,彻底放下心来。
殊不知,背后的丁怡,脸色不怎么好看,眸子里暗暗簇生着一团火。
半个月后,也就是27号的这一天,丁怡亲自将乔季炜送到了家门口,看着他和管家上了车,这才掏出手机给丁跃辉打了个电话。
“跃辉,老乔走了,你过来陪陪我吧。”
半个小时后,丁跃辉就驾车来到乔家老宅。
丁跃辉是第二次来乔家了,看见偌大一栋别墅里只有丁怡一个人在,不禁蹙起了眉头,“姑姑,大周末的,乔伯伯都不陪陪您吗?”
“呵,”丁怡轻轻一哂,“别提他了。”
听她这口吻不对,丁跃辉问,“姑姑,是不是乔伯伯又惹您生气了?”
“今天是他前妻忌日,他哪有时间陪我?肯定是和他儿子一起去前妻老家祭祀了。”
丁怡气鼓鼓地坐在客厅沙发里,想起那天,乔季炜对她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的神情,就是一肚子火。
“这乔伯伯也是,都和你结婚了,还想着给前妻祭祀?难道,您这现任妻子是摆设吗?”
丁跃辉这句话,令丁怡心里按压下的那股火气,一下子激升了出来。
她揉了揉太阳穴,抱怨道,“他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可是背地里却瞒着我要去给前妻祭祀,甚至到现在也不跟我说一句实话。就在前些天,我跟他提举办婚宴的事情,故意试探他,想要把婚礼安排在今天,你猜他怎么说?”
丁跃辉挑了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丁怡忿忿一嗤,道:“他竟然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只能将婚礼延后……有什么事情是比我们举行婚礼还要重要的?真是气死我了!”
“姑姑,看来您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丁跃辉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