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病房,苏晴暖依然一步不离地守在潘安的床边,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
“潘安,我告诉你,廷笙的家有很多好玩东西,今天我吃了海鲜,还有一种绿色的长条植物,之前,我从来没有吃过……”
苏晴暖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而潘安和佑则像是一对老夫妻一样坐在床上听苏晴暖讲着。
“暖暖,这些东西,之前你是吃过见过的,只是现在你想不起来了而已。”潘安一脸宠溺地向苏晴暖解释着,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耐心地听着苏晴暖讲述,只有苏晴暖在这样的环境下,才会表现出他最纯真的一面,而潘安,是非常乐意看到这
样的苏晴暖的。
“暖暖?”
傅廷笙走到苏晴暖的身边,非常自然地将手搭在了苏晴暖的肩膀上。
“廷笙!你终于回来了,暖暖等了你好久。”
看见傅廷笙从门外走来,苏晴暖立刻激动的起来,一脸傲娇地将小脑袋抬了起来,享受着傅廷笙的抚摸。
“潘安,你的入院手续我已经给你办好了,下午你会转到由我安排的高等病房去,这里的病房实在是太过显眼,你住在这里,人来人往,非常不方便。”
傅廷笙向潘安解释着自己的规划,现在潘安暂时地失去了战斗能力,所以保护好潘安和佑子也成为了傅廷笙的职责。
“你放心,你的‘黑鹰’我也已经给你调回来了,他们都在暗中保护你和佑子,你安心养伤,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我也准备好好调查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廷笙这样说这着,慢慢地将苏晴暖给拖了起来,白梦初和顾寻礼也同样赶了上来,四个男人道了别,就准备从医院离开。
“廷笙,做事一定要小心,这次的这个男人,不同旁人。”
临走之时,潘安再三嘱咐起了傅廷笙,生怕他出现了什么纰漏。毕竟面对‘军神’,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本叫嚣,能够减少实战,还是应该尽量减少。
“潘安,佑子,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知道要走了,苏晴暖眼含泪花,依依不舍地拽住了原木佑子的手,那小可怜的表情,让看的人哭笑不得,很快就打破了此刻紧张的谈话。
“暖暖再见。”
潘安躺在床上冲着苏晴暖挥了挥手,而傅廷笙也很快地就将苏晴暖拽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街上品铺天盖地的白色,白色衣服,白色走廊,白色的天花板,立刻再一次唤醒出了苏晴暖心中那种暴露在阳光下的那种不安。
“廷笙…我害怕…”
再一次紧紧地搂住来傅廷笙的腰身,苏晴暖低着眉眼,一双好看的眼睛隐匿在了她充满恐惧的脸色中。
“没关系的,我们马上就回家。”
傅廷笙安慰着苏晴暖,在众人的包围之下,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靠近苏晴暖,就这样,在一众人用身体所做的屏障中,苏晴暖被安全地送上了车。
“暖暖,走,我们回去了。”
一上车,傅廷笙就握住了苏晴暖的双手,因为在车子的密闭空间,苏晴暖才慢慢放松了情绪。
“廷笙,你把车窗打开吧,让暖暖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保护她啊。”
顾寻礼在旁边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着急,也许是对于苏晴暖这样害怕人群的反应觉得不妥,他再一次建议傅廷笙给苏晴暖一些接触人群的机会。
“暖暖,不用害怕了,我们在车上。”
傅廷笙顺应了顾寻礼所说的话,一边安慰着苏晴暖,一边轻轻地将车子的内窗放了下来。
“你看,外面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恶意的。”
傅廷笙慢慢地引导着苏晴暖,小心地告诉苏晴暖关于车子窗外的所有。
“暖暖,抬头。”
看见苏晴暖害怕地不敢看窗外,傅廷笙知道,不使用一点强制手段,是不能够真的帮助到苏晴暖的。
这样想着,傅廷笙很自然地就将苏晴暖的小脑袋强制性地掰了起来,而苏晴暖虽然脑袋被傅廷笙抬起,却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看一下窗外。
“暖暖,睁开眼睛。”
傅廷笙继续命令着,如今没有了赖以依靠的王建在身边,苏晴暖只能很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而她睁开眼的同时,傅廷笙也将他们面前的玻璃车床完全打开。
“廷笙…外面有人…”苏晴暖伸手指了指窗外,这是她昏迷以后第一次没有车窗的掩饰也没有傅廷笙的保护,透过外面的空气好好看这个世界,虽然这是在医院门口,但是因为白市的这家医院
是白市最好的医院,所以人流量一直都很大,此刻,傅廷笙他们窗子的外面人来人往,显现出十分热闹的场景。
“我知道有人,他们都是好人,他们都和你一样。暖暖,他们不会伤害你。”
看见苏晴暖对外面的景象产生了一些好奇,傅廷廷赶紧顺水推舟,想让苏晴暖能够勉强接受自己的说法。
“怎么样,廷笙没有骗你吧,他们都是和你一样的普通人。”
看见苏晴暖有些释怀,一旁的顾寻礼也立刻安慰起苏晴暖起来,他顺着苏晴暖的方向望向窗外,只感受到一阵深秋的寒流慢慢地从车窗外灌了进来。
“廷笙,今天就到这里吧,该回去了,还有正事要做。”
一旁的白梦初裹紧了自己的大衣,小心地对傅廷笙说着,而傅廷笙也立刻点头表示同意,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苏晴暖却出问题了。
“啊…不要…我害怕,廷笙,不要过来啊,我害怕。”刚刚还镇定自若的苏晴暖突然回复到之前第一次发脾气的状态,一头就撞上了傅廷笙车上的窗玻璃,她似乎是想要逃离什么东西,眼神不自觉地向上飘,慢慢地,整个人
都晕厥了过去。
“暖暖!”晕倒的最后一刻,苏晴暖只听见了自己身边人大声的呼叫她的名字,她想要答应。但是,当她的目光扫到医院楼层上那个女人的身影的时候,她觉得,她已经窒息到极致,甚至无法再开口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