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梦妮。”
王建探起身,心中的紧张感也逐渐消除,终于弄明白了苏晴暖心中惧怕的那个人是谁,此刻,王建的心也变得放松起来。
而众人在听见王建棉而有力的声音的时刻,明显的身体一震,傅廷笙更是紧紧得握住拳头。眼里都写着愤怒。
“你是说?暖暖心中害怕的人,那个将她逼到避无可避的人,是白梦妮?”
潘安带着有些难以确认的语气,一面望着王建,另一面,又悄悄地撇了傅廷笙一眼。“居然是白梦妮!她到底对嫂子做了什么,让嫂子变成这个样子!”花音在这个时候适时地站了出来,一脸的气愤和不解,她昂着脑袋望向傅廷笙,显然,白梦初之前并没有告诉花音关于苏晴暖晕倒前的情
况。
“她想杀暖暖。”傅廷笙低着头,生平,他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抬不起头,他明白,就是因为自己无故的责任心和懦弱,才会一直保持着和白梦妮这样的兄妹关系。而正是这种关系,才让苏晴暖遭受了白梦妮这么大的伤害
和折磨。
“什么!”花音的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惊讶和恐慌,她没有想到,拥有天使外表的白梦妮,居然会想置苏晴暖于死地。而在这个满是法律的世界里,白梦妮原本并不能如此嚣张,可是,她的白家的女儿。不管做了什么
违法违纪的事情,她都能够明哲保身。
“天啊!居然有这种事!哥,你不能再放过那个野丫头了!”花音的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气愤,她立刻数落起了傅廷笙,早在白梦妮住在傅廷笙的家中时,她就不愿意踏进傅廷笙的家中半步。因为每次去,尽管白梦妮表面上笑脸盈盈,各种招呼花音东吃西喝,看上去
就像一家人一样亲切。但是每当傅廷笙一走,花音总觉得白梦妮看似友善的眼神里藏着几分忌惮和堤防,所以花音就常常避免与白梦妮单独相处在一起。花音原本以为,白梦妮只是护着傅廷笙心切,生怕傅廷笙喜欢上别的女孩
子,但是现在看来,白梦妮已经将对傅廷笙的爱渐渐化为了一种不易消散的恨意,对苏晴暖的作为,无疑就是做好的证明。
“我知道。”
傅廷笙压低嗓子轻声回答着花音,一双眼睛深不见底,抬头看着面前的王建,居然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
“现在暖暖心中这个毒瘤已经查出来,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
王建摸摸下巴,小心地思考着,就在这时,床上的苏晴暖的举动,又立刻打断了王建思路。
“不要!”
苏晴暖一个鲤鱼跳水的挺身,立刻又从床上弹坐了起来,而原本安静的大床受到突如其来的一个蹦跶,也跟着摇动了一下。苏晴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凄惨,仿佛有一个热拿着尖刀逼迫她一般。
众人转过身去,纷纷将目光投到了苏晴暖的脸上,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就发现了微妙之处。就在苏晴暖坐起来的一瞬间,她的眼睛也跟着在这样的坏境下睁开,刚刚的她被白梦妮逼到没有任何逃跑之处的地方,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所以苏晴暖忍受着白梦妮所带给自己的痛苦,选择放弃,一个歪
头,苏晴暖就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就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而就在她的意志消失在另一个瞬间的时刻,苏晴暖眼中的最后一个画面,居然就是一个白梦妮掐着自己的脖子,嘴角擒着一抹不可揣测的笑容,所以此刻的苏晴暖在画面的最后瞳孔放大,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出了不要。随后,她只觉着自己到了一个极其奇妙的地方,她的眼睛睁大,才发现此刻的自己被一个房间的人包围着,而她自己实在不认识这些人,所以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股疲倦的感觉,眼皮就
在这一瞬间慢慢地合了上来,尽管心里还是有些惊悚,但是此刻,当她闭上眼睛迎接她的是一片黑暗的时候,她却觉得没有来由地轻松。苏晴暖的身子从没有如此轻盈过,傅廷笙的双手支撑着苏晴暖的身子,却觉得她的身子仿佛一个跌落在草地上的风筝,如此的轻飘飘。苏晴暖的眼睛闭上,身体习惯性地朝着床上一躺,她的表情上也再也
没了任何的改变,此刻,苏去晴暖已经完全陷入了她甜甜的梦乡里。
王建将苏晴暖的表现全部尽收眼底,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下移动开来,然后又小心得用手量了量苏晴暖的额头上的温度。
“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到白梦妮,只有白梦妮的声音,恐怕才对苏晴暖的声音感觉到害怕。”
“什么?!”
听到王建的这个说话,众人的心中又是一惊,他们没有想到,想要唤醒苏晴暖,居然需要白梦妮本人的声音,白梦妮对苏晴暖的态度,是根本不会对苏晴暖有任何用处的。
潘安也皱起眉头,对于王建的这个提议表示异议。
“王叔,想让白梦妮帮助苏晴暖康复是非常不现实的。”
潘安直截了当地说出了真是的故事,而在场的人听了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我当然知道不现实,但是现在苏晴暖已经陷入了三次昏迷,现在,恐怕是你潘安也不能唤醒她了。”
王建说出了现在苏晴暖的实际情况,苏晴暖这一次的昏迷已经和以前的两次完全不同,不是王建和潘安能够唤醒的。
“什么意思?”
傅廷笙凑到王建的面前,也觉得王建这样的说法颇为奇怪。
“苏晴暖已经看到了心底她恐惧的那个人的真面目,而且现在潘安的声音对苏晴暖而言基本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现在你的声音已经唤不醒她了,我想,除了白梦妮,谁也不可能对她有任何影响。”王建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现在局面,也让在场的众人吸了一口冷气,傅廷笙低头望着床上那个呼吸匀称但再也没有任何情绪跌宕的苏晴暖,一颗心不断地向下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