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男生们开始尖叫。乐斌敲了敲洋洋的头:“你在国外这几年,鬼佬先进的东西没学到,西方人的开放度倒是学到家了,你老公也不管你呀?”洋洋嘴一撇:“老班长,刚才帅牧问你这么尴尬的问题,我现在在替你报仇,你不感谢我,还损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蒋智也敲了敲洋洋的头:“女孩子家矜持点哈,小心告诉你家胖子休了你。”欣和越越也极力反对:“玩这么荤,这么火爆的,不行,我们女同学太吃亏了。”
其他男生才管不了那么多,巴不得越刺激越好,拼命吆喝,要丹回答。丹连忙摆手:“你们饶了我吧,刚才大冒险已经是极限了。”即便是拒绝,但话里还是听得出半推半就和内心的那丝欢娱。就如当初大学毕业时,同学们逼着问我牧厉不厉害时,心里虽羞怯,但幸福会让一切问题变得不敏感,反而变成了一种甜蜜,一种视死如归的甜蜜。
当丹娇羞的眼神再次投向牧时,极致的疼痛刷过我全身,窜进每一寸神经末梢引爆我内心里最深处的痛苦。
而恰恰这时,牧站了起来,脸上仍是一副轻佻懒散的神情。我的左手拇指紧紧的掐着自己的中指关节,压得很痛,我怀疑关节都要被我压断了,唯有此,才觉得自己是清醒的。我右手端着酒杯,保持着原有的笑容和看客神情,轻轻喝了一口。我的手机仍在振动,我的内心在纠结,我本可以借此机会出去接电话的,因为手机放在桌上,手机振动大家都看到了,但我还是决定站在原地。就像大学时期所说的,我要做那只美人鱼,忍着刺骨的痛,流着血,即使日出之后将化作泡沫,也要坚持跳完最后一支舞。
我双眼凌厉的看着牧。在他的长吻缠绵后,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如此也好,心碎了心也就死了。
牧轻咳了两声:“这个这个...问题是属于我姜一牧最高级别的私秘问题哈,一般人我不告诉的。像我姜一牧这等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型男,阅女人无数,睡温柔乡无数,这种事情,没有最多,只有更多,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不同女人有不同答案。”同学们见他痞性十足,玩世不恭,抓起身边的纸巾杂物纷纷砸向他。牧四处躲避,洋洋追着他,喊着要为丹报仇雪恨。
我的电话再次响起,越越推了推提醒我:“小雪,你的手机响好几次了。”趁混乱之际,我抓起电话去到外面走廊。
电话接通之时,威温暖的声线传来:“宝贝,同学聚会很吵吧,打了几次电话给你了。见到你的同学很亲切很开心吧。”我的眼泪无声的滑落,曾经宠我如宝的牧,今日血淋淋的伤透了我的心。而在身边呵护了我近三十年的威,却一直无怨无悔的等待和付出。我坚持这么多年的不婚,是多么的可笑,对威又是多么的残忍。
我强作轻松的对威说:“嗯,同学们挺闹腾的。”威叮嘱我要少喝点酒,我心脏不是很好,千万不能逞强。得知明天他和大鹏去上海出差,他本想从深圳直接走,但还是想见我一面,想明天从广州飞上海。上午可以见一面。
我电话挂断时,丹正站在我身边。丹问我:“小雪,你还好吧。”我笑笑:“挺好的,威来电话,明天想从广州去上海,我明早去机场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