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很多人,人们基本都很喜欢做梦,做梦是因为对于现有的生活不满足,做梦是希望在梦境中得到些什么满足。
可是人们做梦的时候不会把自己的梦境当成现实的期待,或者把现实活成梦境。
只是有人总是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的区别,总是在现实中渴求着那些只会在梦中实现的东西。
比如客厅里已经被包子打成猪头的男人,比如刚才跟诸葛宣城打了电话的男人。
时间已经是黎明前夕,月光早就没了踪影,叶家别墅的灯光也都开着。不远处似乎有邻居要赶早忙些工作已经起了床,不知谁家的狗已经挣脱了狗绳在小区里晃荡。
“大哥的人头”这几个字的杀伤力着实很大,不仅叶凡的面色变了,房间了除了那些板着脸的黑西装,就连那些那个男人带来的人脸色都变了。
两军交锋,威胁或许是可以的。可是在己方已经失势的情况下还敢这么嚣张,真是不知道那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好,既然他要我的人头,那我就直接自己给他送过去。包子,把那家伙带上,咱们去会会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叶凡的语气中没有什么怒气,可是那阴森的寒意让一直伴随着他的包子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
包子拉扯着男人来到了叶凡的跟前,先前还嚣张的世家子弟模样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臃肿的脸和伴随着呻吟的乞怜。
一股恶臭直冲人们的鼻息,叶凡原本就冰冷的脸更是皱起了眉头。这的不是别的,正是眼前男人身上传来的。原来真的有人会被打的大小便失禁,或者说是被吓得。
“叶凡,那些人怎么办?”棋老伸手指了指那些被押在沙发后面的人,表情有些慵懒,可是眼底的寒光却丝毫不加掩饰。
叶凡看了看他们,然后又看了看门外漆黑一片的夜色。看来天就快要亮了,那么就把这些黑夜中的垃圾交个光明去处理吧。
“报警咯,夜闯民宅结果被保安抓住,这样的案子想来楚警官很是喜欢的。”叶凡说的很随意,走得也很随意。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随意轻松,那些被按在沙发后的人终于是轻松了些。只要不是杀了他们,就算是被扔进局子里蹲上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在他们的认知里想的只是抓进去也不过是以盗窃未果的罪名拘留一段时间,但他们从没想过,叶凡既然敢把他们扔进去,又怎么会只是这么简答的结果?
叶凡他们只开了一辆车,车上仍旧是坐着他们三人。包子攥着方向盘的手上依旧带着那双手套,侧门的伞插里还放着那把包子不愿离身的黑伞。
诸葛宣城这次没有坐在后排,而是眼睛通红的在前排坐着。只是不知道那眼睛是被初升的朝阳照的通红,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什么。
东部到东南的距离不是很远,而他们要去的地方也不是很陌生。前几天他们还在那里做过大型的活动,前几天他们还在那里送了一个兄弟离开世界。
H市公墓位于大青山的东麓,随着大青山的缓坡,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或黑色或灰色的墓碑,里面睡着的人生前做着形形色色的工作。
那南头睡着的有些是十几年前或者几十年前退下来的干部,那中间睡这的有些是社会各级的体面人物,那靠近半山腰的位置上睡着的是些H市历年来离开的有钱人。而北面的那一堵用大理石柜子组成的钱,则是跟那些买不起墓地的人留下的安身之所。
之所以是安身,是因为早就没有了精神。
叶凡他们要去的位置就在北面,车子自然要弯弯绕绕的在山路上寻找着方向。大青山不是一座单独的山头,而是绵延的在一起的十几座山头的统称。
在H市这样的东南部城市,山头的海拔自然也不会很高。所以在那些山坡上总是有些不显眼的建筑物,所以在那些山坳里可能就会有些人们不知道的人居住。
北面的墙后有一个不大的山坳,随着那人电话的指引,叶凡他们终于是来到了山坳的入口。
里边没了路,哪怕他们的车子是奔驰G63,也是没有办法再开进去。南面就是葬着死人的山坡,那男人把位置选择这里似乎也带着些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或许他是贴心的为叶凡选好了葬身之所,或许他是为自己提前准备了死后的住所。
山坳里有间不小的院落,叶凡很难想象这里竟然还会有人居住。只不过那是曾经,只不过那三进的院落里早已是杂草丛生。
在第二进的厅堂门口,一个瘦高的男人叼着烟站着,对于气喘吁吁的叶凡他们丝毫不放在心上。他的眼神落在了被包子扔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身上,那男人之前一直被关在后备箱,这时候更是直接昏迷着。
“谁打的?”站着的男人声音不似躺着的那个尖锐,可是嚣张却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凡径直走到了前面,在破败的院子里看着男人满脸的默然。“谁打的很重要?你们这群老鼠来了我的地方,先是想要诱拐我的女人,然后又安排人对我进行围杀,后面更是直接冲进我家想要我的命。现在你抓了我兄弟的女人,我们也来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做个自我介绍?”
山坳里总是有些气流不同,偶尔来的一些风也不过是带动那些野草拂动,却不能够去除这破旧的宅子陈腐的味道。那男子听到叶凡的声音之后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烟,而烟头还没有落地,他就直接冲着叶凡杀了过来。
二话不说,见面就开打。叶凡是见识了帝盟这群家伙的不要脸,来之前对于他们的一些猜测和担心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谷真人和他们的约定,男子没有使用任何的功夫,只是用着杀招直接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向着叶凡招呼。
只是叶凡没有动,就连一向很沉默的档在他前的包子都没有动。这是诸葛宣城的仇怨,自然也就是他的战争。
作死的人,都是什么下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