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望着顾余风,所有能够思考的神经全都歇菜了。他没事吧?不会是中邪了吧!
“那个……顾先生,你先……”放开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顾余风就看向李牧和袁心蕊,声音冷厉。
“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她动手?李牧,看来我是对你太宽容了是吗?”
李牧哪里敢得罪这个顾余风,两分钟前还凶神恶煞的表情,现在立刻就成了畏头畏尾的小鸡仔。
“啊,是是是,对不起,顾总,是我们不对。”看他那毕恭毕敬的怂样,我连看一眼都嫌恶心。
袁心蕊躲在李牧后面,低声说:“阿牧……这,怎么回事啊,她不就只是个陪床而已嘛?”
李牧一听更显惊慌,偏头叫她闭嘴。
顾余风不怒反笑:“李牧啊,若往后再敢动她,你就可不止蹲牢那么简单了。”
我看到袁心蕊张大的嘴,怎么都合不上,真是可笑极了。
还没等我从这一茬儿反应过来,紧接着,更要命的来了。
顾余风从兜里掏出一个金色绒布首饰盒,看上去又不像普通装戒指的大小,比之还要更大一些。
他打开那个小盒子,我瞬间傻眼了,里头静躺一只翠绿色饱满润泽的玉扳指,虽然我不懂玉,但看成色,也晓得绝不一般,那幽幽泛光的玉面,滴滴翠丝蜿蜒,何况那是顾余风啊,他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便宜!
我全身被震惊得僵硬无感,鼻尖也只剩出气无进气。
顾余风将戒指掏出来,抓起我的手就套在了我的大拇指上,耳朵里飘来伍佐倒吸冷气的一声轻呼:“我的妈呀。”
而我,或将已经死亡。
顾余风还十分自然的左看右看一眼,最后看向我,笑容能甜出蜜来,“真好看,尺寸刚好合适。”
袁心蕊颤抖的声音传来:“阿,阿牧,那不是灵福珠宝前几天刚以五亿天价拍出去的古董玉扳指么,传说是雍正戴过的。”
李牧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了,沉声喝道:“你闭嘴闭嘴!别再说话!”
他聪明的意识到,自己可能搬石头砸脚了。
于是立刻上前一小步点头哈腰冲顾余风说:“是,是,顾总说的对。不知顾总还有什么吩咐?”
顾余风眼神只在我身上,笑是笑着,却冷冷说了句:“没事了,滚吧!”
李牧带着至今没合拢嘴巴的袁心蕊狼狈而逃。
我只感觉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沉重无比,快要被压断了。刚想跟顾余风说什么,他却冷漠的转身就走。
“嗳!”我拔腿想要追上去把事情弄清楚,可是看着他泛着寒气的背影又止步不前。
我觉得我需要缓一缓,否则恐怕会疯!
伍佐拉着我进了一间小咖啡店,安慰开导了我许久,直到我再被送回到别墅,那一晚,顾余风回来得很晚。
我一直在房中等着他回来,想跟他把话说清楚,把戒指还给他。
可是一直等,都没等到他露面,后来听素姐说,他在楼下的书房呆了一夜,看样子很忙。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睡醒,手机就滴滴滴的叫嚣起来。我不耐的拿起手机一看,是李牧,第一反应就是摁掉,我一点也不想接触道有关他的任何事。
可是转而一想,房子还在他那里,总该要有个了断。
于是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一开口便是:“喂,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房子还给我。”
李牧那头,语气不再嚣张:“雨宣,你今日有空吗,咱们出来聊聊吧?”
“做梦,你少废话,赶紧从我家滚出去,从此咱俩天各一方!”
这人也未必太不要脸。
“雨宣,我知道你恨我气我,电话里也说不明白,你出来,咱面谈,连同房子的事,一次说清楚了,成不?”
我的心有些动摇,毕竟他提到了房子,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先把我的房子收回来。于是我只好应下。
我们是在公园里碰的面,这个时间,没什么人晨练了,还算安静。
见到我时,李牧露出一脸讨好的笑,看着就让人讨厌,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更让我差点把去年的饭都要吐出来。
“雨宣,你看,咱俩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就看在以往的感情上,帮我跟顾总求个情,升升职加加薪什么的,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
我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而面对他的无耻,又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和表情了,“李牧,你不觉得这话说出来我都替你臊么?咱俩的感情?咱俩还有什么感情,就算是一百年的感情也早让你这段时间来败光了。废话少说,赶紧从我房子里滚出去。”
李牧却依旧恬不知耻的笑着:“哎呀,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你瞧,要是没有我,你能在顾总面前呼风唤雨吗?就帮我跟他吹吹枕头风,把我这职位升一升。”
我知道,对于这样已经无耻到天地不容之地步的人而言,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油盐不进。
“是吗,那我就让你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好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人人都爱的香饽饽么?那你可真是想多了,尿都照不出你这衰样。”我起身准备走,“我最后再说一次,等我下次回去的时候,还看到你,和你那个妈,那个不要脸的姘头时,就别怪我送你去坐牢了。”
说完,也不去看李牧那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的模样,趾高气昂转身就走。
我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一趟单位,这几天状态不大好,工作上总出纰漏,昨天又请了一天霸王假,要不是看在我是老员工份上,恐怕早就要被开除了。
同时都说我状态不大好,脸色憔悴,问我怎么了,我也只好搪塞说是身体不好。
到了下班时间,我特意又加了一个小时的班,外面天也已经黑了。
刚出了公司大门,一辆眼熟的豪车停在我跟前,司机下车替我拉开了车门,冷冰冰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