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为道外之人,虽然已经看破红尘,不理世事。
但到了国难民之存亡之际,自然也要为这天下百姓,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但这个程如男便就不一样了,她是天命所归之人。为这天下百姓做了不少的益事,也不似了他们死不足惜。
“没关系,各位道长布置你们的。若是连这点戾气都承受不了,那我就不叫听花开了!”说完了这话,程如男就扫了那几个道长一眼。
眼看着布阵中央的地方,乌云中都逐渐闪烁出雷电,好像即将要雷霆大作的样子。
她也是没有犹豫,直接就迈步朝着那布阵中心走去。
她是打定了主意,明日要去破阵的。若是眼下被这么个阵仗就吓住,明日又该如何做?
“王妃……”
“夫人……”
一见程如男的举动,武魁和那些道长纷纷失声喊起来。
就连刚到的墨元笙看到了这一幕,也是眉头一紧,立马就想要上前阻止。
不过程如男距离那布阵中心的位置很近。他还没来得及出声,程如男就走到了那一处。
“啪……”吓人的一声响雷,顿时就在云层之中炸响开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程如男一定会有危险的时候,她却抬起头,仰望那云层之中。
高声道:“我乃堂堂的听氏遗脉,甘愿以血肉之躯祭奠阵法下的千万亡魂。有本事,就冲我听花开来啊!”
此等阵法自来就是邪恶的,不过程如男却深信邪不胜正。
若是此阵法不除,往后不管换了多少个朝代。哪朝哪代的皇帝都会因此阵法而亡,天下百姓将万事不得安宁。
龙家人着令人布下这个阵法,当真是一个恶毒之举。所以这个阵法,万万不能留在此处。
随着程如男的高声喊叫穿透云层,头顶上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居然就那么消散了。
然后渐渐的,太阳的光从云层之中渗透出来,落在明清宫前的那块空地上。
周围的人看了,一个个都有些惊讶。
尤其是那些道士,又再度与程如男跪下。高声道:“王妃真乃祥瑞之人,有王妃在的话,能够破除这阵法指日可待啊!”
她身上的正气,能够压制住阵法的戾气。
能得此等天下绝妙的女子,当真是大宣朝万万百姓之福气。“各位道长言重了,快起来吧。其实这阵法也只是欺软怕硬而已。只要我们大家都心怀正气,相信邪不胜正。总会有办法,将这一切都改变了的!”看着这些道长,先前还有些紧张的程如男,垂在身侧紧握
的手就松开了。
努力用平和的语气和他们说话,不过手心当中的冷汗,却让她觉得犹如寒冬腊月的冷。
其实她刚才不是不怕,而是不能在旁人面前表现出害怕。否则如果连她都怕了,这阵法又该如何破除?
“王妃说的是,”程如男一说,那些道长也觉得有道理,就纷纷点头。
倒是因为刚才程如男的做法,心中一惊的墨元笙。
看见她安然无恙着,就大步走了过来,到她身旁停下。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现在阵法都还没有布好,你怎么能如此冒险?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你可否想过两个孩儿与为夫?”
就算她心怀天下,这天下的重担也不要她一个女子来承担。
“抱歉,让你担心了。”知道墨元笙是紧张她,程如男就对他笑了笑。
然后又说:“这里都布置得差不多了,明日黎明之时就能进行破阵。我先前也去瞧过皇上的身子,应当是没有问题,你就放心吧。”
不管怎么样,明日都是最为关键的时刻,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了。
“我知道,你什么都做好了。现在就换为夫,来做点什么了。”说完了这话,墨元笙就旁若无人的,直接拉了程如男的手。
又回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的武魁道:“武将军,此处的一切就交给你了。你按照图纸让各位道长布置,记住一定要分毫不差。”
反正这里大致也好了,只需要盯着,做些详细的改动就好。
“是,王爷。”得了墨元笙的命令,武魁自然没有其他的话说。就恭敬的扶了扶手,然后应下。
墨元笙自然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拉着程如男的手,离开了明清宫空前的空地。
“元笙你要带我去哪里呀?你这样,你不怕被旁人看到吗?”一路被他这么拉着走,程如男就有些不好意思。
路过的宫女看见他们两人这么亲密,也纷纷的低头浅笑,然后匆匆的走开了。
弄得程如男的脸都红了,又忍不住拿无奈的眼神瞧着他。
眼下在所有人眼中,他是要娶别人的人。
而她也是已经嫁给别人的人。
如今却手拉手的在这皇宫之中公然行走,旁人自然会觉着奇怪,觉着他们不合礼数了。
“旁人看到了又如何,左右你是我的妻。我不拉着你,难道还要去拉着别的女子不成?”程如男这么一说,墨元笙倒是理直气壮的,可没管旁人的眼神。
一路拉着程如男,直接就到了明清宫的偏殿。
安排完程如男交代的所有事情,回到明清宫的冬青。还没来得及出去寻她,就看见墨元笙与程如男进来了。
又见他们拉着手,当场也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之后就赶紧福了福身子:“奴婢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嗯,”看见了冬青,墨元笙也没旁的表情。
只是对她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本王与夫人还有话说。”
“这……”墨元笙又要遣她出去,冬青就有些为难。
回头看了看程如男,明显拿定拿不定主意。
眼下她可是程如男的人,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被墨元笙给指挥了去。
而程如男弄不清楚墨元笙想干什么,又被冬青这样看着。就轻声道:“行了,你先下去吧。一会儿若有事情的话,我再唤你。”
想来墨元笙这么着急的把她拉回来,应当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说。
冬青在这处的话确实有点不合适。
“是,”连程如男都这么说了,冬青自然也没有犹豫。
又行了行礼,然后就直接出了偏殿的门,还将殿门给关上了。
等到冬青一走,程如男这才回头看着墨元笙。
很是认真的样子:“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是不是阵法当中看出什么问题来了?”毕竟这关系到往后整个大宣朝的命运,他会紧张在意也是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