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了,墨元笙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在成亲之前,就算是他再喜欢宁雅,也不会碰她的。她刚才是在撒谎,故意刺激我呢。”
想想她当初与墨元笙还没有成亲之时,墨元笙那般喜欢着她,也是尊重她。
故而眼下对宁雅,绝不会有这般的冲动。
“真的吗?”程如男这么笃定墨元笙不会做这等事,冬青倒有点奇怪了。
但想了想,墨元笙好像真的不是好色的男子,才信了程如男说的话。
“想来也是的,那宁雅可及不上我们少主倾国倾城。镇国王定然也不会饥不择食,在婚前对她做什么的。
不过奴婢有一点很是奇怪,既然少主说镇国王眼下这么做都是权宜之计,可为何又要将宁雅放出来?让她出来兴风作浪,这对我们不是更不利吗?”
具体的事情少主并没有与她讲,只是让两国之间清月堂的势力,全力的配合墨元笙的人。
所以眼下看着这宁雅在王府之中晃荡,冬青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把宁雅放出来,西齐那边才会放松警惕,墨元笙如此做应当是想要各个击破。你想若是龙陌辰顺利被铲除的话,西齐那边就算是对大宣退婚的事情再不满,恐怕也不敢做什么了。”
冬青不懂程如男,就笑着与她解释。
本来先前的时候,她心中还因为宁雅的关系,与墨元笙有所芥蒂的。
今日看这宁雅那么着急,想要对付她。
她便知宁雅在她面前一点底气都没有,即是没有底气的话,很多事情便就明了。
“原是如此,还是少主聪明,奴婢现在明白了。”听了程如男的一番说辞,冬青当下就恍然大悟。
心中也不再对墨元笙有怨言,从头到尾都是乐呵呵的。
镇国王府很大,故而她们走了好一会儿,这才到达了墨青松与墨元笙住着的菡萏苑。
相比起公主府内,栽种得满满的桃花树。
菡萏苑外居然也有大片的桃花林,只不过因为春日已过,桃花悉数落尽。
桃树的枝头除了满是两指大的绿色桃子,和繁茂的枝叶,就再没有其他了。
“王妃,”菡萏苑外有士兵把守。
一见程如男露面,那把守的士兵就赶紧跪下行礼,恭恭敬敬的样子。
“起来吧,小公子可是在里面,本王妃是来寻他的。”瞧着这几个士兵,程如男就说明自己的来意。
“小公子在呢,王爷吩咐过,要是王妃来了直接进去便可,王妃请。”
听了程如男说的,那士兵也没有多说什么。恭敬的退到了一旁,将院门让开来。
“嗯,”听了这士兵的话,程如男就笑了笑。
一边迈步进门,一边在想:原来墨元笙早就料到了,她是会过来的?
程如男进门的时候,衣着单薄内衬衣的墨青松,此刻正在院中扎着马步呢。
一见程如男来了,就赶紧跑了过来。满脸笑容的瞧着她:“娘亲,您终于来看我了?”
“对不住,娘亲来晚了。只是你这身上的伤可是好了?怎么就下床蹲马步了?”瞧这小家伙满头是汗,程如男就好一阵心疼。
赶紧掏了袖口放着的手帕,细心的擦干了他额头上的汗珠。
“不碍事的,我的伤已经药痊愈了。而且爹爹说过,习武之人不能荒废武艺。故而孩儿便想趁着无人之时,将这几日落下的进度弥补起来。”
瞧着程如男这满脸的心疼,墨青松笑的那叫一个高兴。
又拉着程如男,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又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瞧见平日里跟在娘亲身旁的那个小团子。便就问:“娘亲出宫来没有将弟弟带着吗?我还以为娘亲来了,弟弟定然是会跟着的。”
他还记得他昏迷之时,可是将程青风给急坏了。
当时听了他的话,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太困了却睡了过去。
“没有,娘亲这次出宫是特地来看你的,故而便就没有带青风。下次娘亲得了空再出来,一定会带着他的。”见墨青松时时挂念着程青风,程如男就笑。
然后就拉过了小家伙的手,细心的替他把脉。
这前前后后的检查过好一番,确认这小家伙近乎痊愈没事了,这才松了口气。
又道:“还好还好,咱们青松的身板子好,伤好的很快。先前听罗太医的禀报,我还以为当真有那么严重,可是吓坏了。”
想来这也是墨元笙让做的,为了避免墨青松痊愈的消息传了出去。
毕竟陌辰会对青松下手,应该是怕他看出那阵法的破绽来。所以为了青松的安危,就只能说他重病依旧未醒了。
“那是爹爹吩咐的,因为爹爹说有坏人还想要我性命,故而便就让罗太医说我依旧昏迷未醒。如此一来的话,便就省去了些许麻烦。”
听程如男这么讲,墨青松就赶紧与她解释。
倒是程如男看他倒是当真没事了,就笑着点头:“娘亲知道,现在是放心了。”
说着她又站了起来,拉了墨青松的小手就往他住着的东厢房走。
一边走还一边道:“咱们回房,将衣衫穿好了,省得一会儿遭了凉。”
大伤刚愈,自然是要注意这些的。
“好,”被墨元笙拉扯长大,墨青松很少有感觉到娘亲的悉心照顾,自然是甘之如饴。
就跟着程如男一起,与她一同回了房。
穿好了衣衫之后,看着四周并没有外人。
墨青松这才神神秘秘的,从他房内书桌的抽屉底下,拿出一张图纸来。
交给了程如男:“娘亲先看看这个。”
“这个是什么呀?”见小家伙这么谨慎的样子,程如男就笑了起来。
也是这小家伙年纪还小,比不得墨元笙有那般强大的气场。
不过这要是长大了,定是与他爹爹也不差分毫的。
“娘亲看了便就知道了,”程如男这么问,小家伙却是没说。
而是更加谨慎的走到了房门前,将门关上了。
这才回到了程如男的面前,眼神直勾勾的瞧着她。
“好,我看。”程如男将墨青松看成个孩子,他如此正经,程如男便就想笑。
不过知道自己这样,恐怕会伤了这小家伙的自尊心,就强烈的压制住自己的笑。
然后将那图纸展开,细细的看了起来。
只不过当她看明白这图纸上画的什么,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又抬眼看着墨青松,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个是阵法图?青松,这是你画的?”如此大布局的阵法,真的是一个年仅几岁的孩子画出来的?青松,他怕是个天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