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刚刚清醒的墨元笙，只觉得头痛欲裂，像是要炸开一般。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粉色的帐幔。
一见这个，他就眉头一皱。所有的意识，也在顷刻之间完全记起。
他昨天晚上居然跑到程如男的院子，对她……
“将军醒了，奴婢打了热水来，您清洗一下吧。”程如男起来了之后，碧桃这才知道墨元笙昨夜留在此处。
得了这个消息，她就欢天喜地的去打热水了。进门的时候见墨元笙睁开眼了，就乐呵呵的说这话。
“嗯……”没想到他昨夜做了这样的事，墨元笙心中有些不快，也有些内疚。
这就直接起身来，穿回了衣衫。简单的梳洗过后，这才出了房门。
只是不大的院子里，居然空无一人。
除了在打扫的碧桃，乐呵呵的问他：“将军可是饿了，需要奴婢传膳吗？”
他想要见的那人，人影都没见一个。
故而他脸色沉了几分，就道：“夫人呢？这一大早的，她去了何处？”
昨夜他不是有意要伤她，也记得她说，自己是在逼她恨自己。可是为何就是控制不住？为何就那般疯狂了整夜？
“夫人说她出去走走，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将军若是与夫人有话说，且等着她会儿便是。”
将军又如同在将军府时一样，动不动便找了夫人，碧桃那叫一个开心。
都在心里道：看来这仗一打完，将军果然就恢复了正常。只是可惜的是，将军要娶了那个讨人厌的宁雅。
因着这个夫人心中不快，也不知何时才能想通。
“本将军知道了，就不等她回来了。你与夫人说，改日我再来看她。”看了眼碧桃，墨元笙就这般讲。
他在她房内睡着，她却早早的出去走走。
想来她也是心中不好受，借了理由避开他的。即是如此的话，他就再等上几天，再来与她说话吧。
“是，奴婢知道了。”听了墨元笙的话，碧桃就福了福身子。
又见他迈步离开，就道：“奴婢恭送将军。”
边关城池上的冬风，吹起来就像是刀子一般，割在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程如男一个人站在城池之上，只穿着单薄的袍子，连披风也没有带上一件。
“这么冷的天，仔细受了风寒，回头又该难受了。”夏明渊得了消息，也来到了城池之上。
随手就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她的身上，替她御寒。
只是对于夏明渊的一番举动，程如男一点反应都没有。第一次这么温顺的，接受他的示好。
不过夏明渊替她系大氅带子的时候，瞧见她脖子上那醒目的印记，他忙碌的手都是一顿。
然后这才道：“本王听说，昨夜元笙留在你的院子了？你们……可是和好了？”
想来若是她心中还有怨愤，应当不会与他歇在一处的。
“王爷消息真是灵通，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听了夏明渊的话，程如男就苦苦的笑了笑，这才又接着道：“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再有几日，大军就要凯旋归朝了是吗？”
夏明渊身为监军，这事他应该是最为清楚。
“嗯，”她这么讲，夏明渊就点头。
然后沉声道：“这次迎战西齐，我们大宣是因祸得福。不仅收下了那么多座城池，无数的金银财宝。还削弱了西齐的力量，往后必定少有战事。”
说着夏明渊就回头，满是欣赏的瞧着程如男。
“这些有大部分的功劳都是如男你的，想必等到你回去之后，太祖太后与圣上一定会对你大肆封赏。你为大宣朝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情，你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想必往后不管在朝中，还是天下的百姓。都无一人敢说了，她程如男的不是。
看来不久之后，她就会成为朝中最为有出息的女官。他自己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
“赏或者是不赏又如何，我又不在意。”不管夏明渊如何说，对程如男都起不了安慰的效果。
只是意念一转，直接从系统空间里面，拿出一盒子药出来。
递到夏明渊的面前：“这个是给太妃娘娘的药，先前就研制好。想着等回到皇城的时候，再交给你的。既然如今你来了，我就提前给你吧。”
省得她下定了主意，可就没机会了。
“这……”她要忙的事情如此之多，居然还挂记着他的母妃，夏明渊就好生感动。
接过了那药盒，就沉声道：“多谢，母妃的身体已经比先前好了不少。也在本王的劝说下搬回王府了，这些都要归功于如男你。细细算来，本王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尤其是还在这种，她伤心难过的情况下，他更不知该如何做。
“若王爷当真要谢我的话，往后我家人若是有个什么困难，王爷及时出手便就好了。”夏明渊接下了药，程如男就回过头。
看着高高的城池之下，那宽广无比的平地，就这样的道。
阿爹阿娘和大姐都在皇城，虽然如今程家是皇商。但是不免树大招风，恐怕也会出个什么事。若是没有靠山的话，确实难以立足。
“你……”程如男这话一出来，就让夏明渊听出来一些不好的味道。
脸色顿时都严肃起来：“如男你这么说又是何意？你眼下已经是程将军，待大军归朝之后，更是会受到更大的封赏。何故出了什么事，会盼着本王出手？”
她近日不说话，整日将自己闷在院子里，又是打了什么主意？
“王爷是不愿意吗？”夏明渊这么说，程如男就回头看他，笑得云淡风轻的。
“王爷也看出来了，墨元笙打定了主意，是要娶宁雅的。故而我与他分道扬镳，也是一定的。
所以单凭我一个女子的能力，如何护得了家人？故而先跟王爷讨个保障，若是什么时候我顾及不上了，还望王爷能够搭救一把。
不过王爷放心，你的恩情我程如男定会记在心里。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会报答王爷的。”
眼下她能够拜托的人，除了夏明渊还能有谁？
毕竟这军营之中的，都是墨元笙的人。
“你……”程如男居然说要与墨元笙分道扬镳，夏明渊实在是讶异。
只是讶异的同时，心中又升起一分窃喜。
正了正神色，这才又道：“如男你当真想好了？你那般钟情于他，当真就舍得与他分开吗？况且你们是太祖太后赐的婚，若是分开的话，那她老人家那边……”他们才成亲一年不到，就这么分开，岂不是打了太祖太后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