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已经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程艳艳既然你已经触犯了国法,那我将你如何都是应当应份的。本郡主就算是再有说话的能力,也不会为你说一个字。”
淡淡的看了一眼程艳艳,程如男虽然知晓她想说什么,可没有一点点心软的意思。
想都没想就直接转过头,然后沉声道:“要行刑就行刑,本郡主没有意见。”
到眼下这个时候,程艳艳凭什么还觉得她会出手救她?当真觉着他们家老实,狠不下这个心吗?
“是,郡主。”得了程如男的意思,那些人自然也没有磨蹭,直接就将被绑住的程艳艳,塞进了一旁准备好的猪笼里面。
然后又关好了笼口,抬着程艳艳就要走。
而不断挣扎的程艳艳,则在那里高声叫吼着:“呜呜呜……不要……不要……祖母……不会放过你……恨死你!”
“呵呵,”只是对于程艳艳的喊叫,竟然意外听懂了的程如男只是冷冷一笑。
看着被关在猪笼里,狼狈不堪的程艳艳。
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道:“从本郡主落地那一刻就恨本郡主入骨的人,她如何想了?本郡主怎会在意?倒是程艳艳你,下辈子好生投胎,不要做一个坏人了。
不过想必就凭你此生的所作所为,你下辈子也不能做了人。就算是有机会再投生,也是会堕入畜生道,任人宰割。”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儿时,程艳艳做过的那些欺辱人的事。像这样的人,怎会有了好下场?
“你……你……”程如男的话听在程艳艳的耳朵里,简直让她愤恨不已。
但也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救她了,程艳艳纵使只能勉强说几个字,也是就破口大骂:“贱妇……你……不得好死!墨……墨元笙……定然……定然会抛弃……你。我……诅咒你……不得善终!”
她不甘心,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被害了。
“贱妇,到现在还敢辱骂于郡主,快抬走,快抬走!”
听见了程艳艳的污言秽语,周遭的人就越发的讨厌她。想都没想抬着猪笼,就快步朝着程家村外的河流走去。
倒是眼瞧着他们将程艳艳抬走了,还是有些许不忍心的程清俊,这就走了过来。
低声在程如男身旁道:“三丫头啊……”“阿爹你可别说了让我救程艳艳,刚才她如何辱骂于我的,您也是听到了。这样的人已经救了她,她也不会感恩。况且我若是出了手,往后旁人定会议论于我。这若是传到了太祖太后的耳朵里,不仅我这郡
主的名头保不住,恐怕我的命也是保不住的。”
阿爹的话都没说完,程如男就直接打断了他。
然后一字一句的道:“法不容情,程艳艳她自己自作自受,这是她活该。”
“是啊,如男说的对。这是她自己作的,怨怪得了谁?你可不能为了旁人,害了咱家自己的姑娘。”程如男这么说,李素芬赶紧在一旁附和着。
她可不管程弘那一家子落到什么地步,只管自家的三丫头,往后能不能过得好。
“唉……”知道程如男说的有理,程清俊中是不忍心,最后也没再说旁的话。
就只能叹了口气,然后直接摇头离开了。
倒是被抬到了河边的程艳艳这边,自打王二麻子老婆娘家人找来了之后,就藏起来的程刚程隆兄弟。
看见程艳艳当真被这群人抬到了河边,就吓了一大跳。
然后沉声道:“这怎么当真要沉河了?不是已经让人去叫程如男那死丫头了吗?莫非那死丫头不管?”
“想来也是,这死丫头一向恨毒了我们,她当然不会插手。”
“那眼下怎么办?难不成当真看着大姐被沉河而死吗?哥不如咱们出去求求情吧,说不定咱们一求情,他们就心软了,就放过大姐也说不定了。”
要沉河的毕竟是他们的亲姐姐,程隆终究有些不忍心。
倒是程刚一听他这话,就皱眉道:“你也想得太过简单了,我们出去能有用吗?我们出去他们不仅不会放过大姐,反而还会为了出气将我们打一顿。
就因为她在村子里面做的这事,如今村子里面的人对我们已经是怨声载到。先前程如男如果说两句话,兴许还有得救。但程如男不肯开口的话,谁也救不下她来!”
反正眼下这个时候,他是不会为了救程艳艳出去的。
“那……那我们就看着大姐这样被害死吗?”听了程刚的话,程隆就是着急。
想都没想,站起来边说:“不行,我去找程如男那死丫头。她今天若是不出手救下大姐的话,我定是与她没完!”
说到底终究是一脉相承的人,这丫头做到这一步,当真是狠毒至极!
“你去了也没用,那丫头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可是你我惹得起的?”见程隆冲动了,程刚就直接拉住了他。
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我们现在无权无势,自然不能将这死丫头怎么样。大姐救不下来了,咱们也只能狠心了。
只不过这仇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忘记,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我们当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但不代表我们以后也没有!”
这死丫头是郡主,她男人又是大将军。他们一介平民百姓,自然没有能力与她斗。
“可是……”听了程刚的话,程隆也是没有办法,就只能蹲在树林里一个劲儿的哭。
眼看着那些村民们,一个个将程艳艳抬进了河里。
然后猪笼慢慢的下沉,一开始还有大炮和水花冒起来。逐渐的,河水就慢慢的平静下去,再无波澜了。
程艳艳这么一死,程弘这一家子一下子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
不过他们如何程如男可没放在心上,一家人都住在平礼镇上的修林苑里面,与他们也没往来。
距离程艳艳沉河的事情大概过了五六天之后,程如男再也耐不住性子,就找了墨元笙留下的暗卫。
看着跪在她面前一排排的暗卫,皱着眉头就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南诏那边的局势究竟如何了吗?这都二十多天了,为什么墨元笙还没有回来?你们可别骗我,说南诏那边的事情你们都不清楚。”
这墨元笙一天不回来,她这一天就是悬心吊胆的。生怕他人在南诏出了个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回夫人,我们当真是不知道。将军的行踪一向都是隐秘的,只有将军一人知晓。”不管程如男怎么问,那些暗卫都是低着头,一本正经的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