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一听墨元笙这话,那两个副将顿时就高兴的不行。
说完了这话便一溜烟的跑出了铺子,摆明了去聚仙酒楼了。
倒是程如男瞧了一眼墨元笙,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就忍不住嘀咕了句:“无聊。”
“方才李副将回来说,今日是十五,镇上有花灯会。你若是想去的话,吃过饭之后,我便带你去瞧瞧吧。”
照顾好了程如男,墨元笙一边在她身旁坐下,便一便如此说。
因为程如男受伤的关系,墨元笙担心她身上留疤。便点的都是清淡可口的菜,特意嘱咐了不放姜蒜,故而味道也是淡淡的。
程如男吃东西不挑嘴,吃的也倒是香。便说:“有花灯会啊,那自然是要去的。白天就在屋子里闷了一天,晚上自然要去透透气。”
前一世在程家村待着没什么见识,后来嫁去了安都,却整日关在将军府。花灯会这样的热闹事儿,她都只瞧见过一回呢。
“那好,那一会儿我们便去瞧瞧。”程如男能对这事有兴趣,墨元笙自然是要带她去的。
一边笑着,一边给她夹菜。程如男吃饭速度快,自然很快就喂饱了自己。
不过天黑的快,等到他们出门的时候,天都已经黑尽了。好在因为是花灯会,街边的店铺,和街道旁边的河道上,都挂满了满满的花灯。
照出来的光芒,把整个镇子照得如同白日一样清晰可见。
“墨元笙,有这样逛花灯会的吗?你是不是很喜欢这种,鸭子堆里面站了一只鹅的感觉?”程如男被墨元笙抱在马上坐着,就忍不住皱眉吐槽他。
语气有些许不耐烦:“你瞧瞧周围的人,都在瞧我们两个呢。咱们还是下去,走着逛花灯会吧。”
程如男说话很是好笑,自然也把墨元笙给逗笑了。
一边笑着,一边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是担心人太多了,会挤到你身上的伤口。不然的话,我怎会在今日答应你出来逛花灯会?”
就算是在铺子里无聊些,也不会让她冒着伤口被碰到疼的危险。
“可是骑着马,人这么多都走不动了好吗?”古人就是古人,迂腐的很。
程如男翻了个白眼,可没等墨元笙答应和她下去逛。
趁着墨元笙没注意,便翻身下了马。小小的人儿钻进人群当中,一下子墨元笙便见不到她了。
“如男!”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她给弄丢了,墨元笙就急了。
跟着也下了马,将马儿的缰绳将给身后跟着的副将。便在人群当中穿梭着,寻找程如男的身影。
墨元笙找不到程如男,在那儿便有些急了。倒是甩掉了墨元笙的程如男,就像脱了缰的马儿,在花灯会上逛来逛去。
因为治疗卡的关系,她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故而墨元笙的关心,简直都是多余的。
恰好这时,程如男就逛到了一家面具摊子前。买面具的老伯,热情的招呼着:“姑娘,今日的面具都很好看的,买一个吧,一个只要十文钱呢。”
“好啊,”瞧着这面具果然不错,程如男自然不犹豫。
挑了一个关公发怒的面具戴上,就问卖面具的老伯:“老伯你看我这么戴好看吗?”
“哈哈哈哈,”程如男俏皮的举动,逗得老伯大笑起来。
“姑娘,你的喜好可真是独特。一般的姑娘挑的都是这边美人款儿的面具,就姑娘你挑了个关二爷的。”
不过她这么戴着,气势倒也不差。一个姑娘家家,就像个小伙子似的。
“因为关二爷的符合我气质啊,成,那就这个吧。”这老伯这么说,程如男便就不再征求他的意见了。
笑着递给他十文钱,然后便就乐呵呵的,去前边逛了。
大宣朝的花灯节,除了有各种买小物件儿的小贩凑热闹。最重要的,便是这到处悬挂的花灯,和各个摊位前的灯谜了。
程如男再往前走,不意外的就看到了,从淮岳书院下来参加花灯节的那些书生。一个个站在猜灯谜的铺子前,猜得不易的热乎。
恰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传来,程如男听了便就跟了过去。
只瞧见穿着淮岳书院统一的蓝底白衣的长袍的陈子豪,与几个同窗站在一家灯谜铺前。
念叨:“左有十八,右有十八,二四得八,一八得八。”
陈子豪的话音一落,他的同窗便道:“陈兄这谜底你可猜到了?”
“自然,”那人一问,陈子豪便笑了笑:“这谜底便是单一个‘樊’字。”
“那一梦青春两鬓霜,这谜底陈兄说又是什么呢?”
陈子豪依旧笑着:“少壮能几时。”
“好,妙,妙啊。”陈子豪的不费力,让同行的同窗们都笑了起来:“子豪兄不愧是夫子最器重的得意门生了,这小小的灯谜,果然是难不住你的。”
“各位过奖了,”听见这些人的夸赞,陈子豪则礼貌的扶了扶手。
倒是听着他们这些寒暄,程如男也没有第一时间脱下面具,和陈子豪打招呼。
只是走到灯谜铺前,仰头看着头顶的那些灯谜。
虽然盛如男戴着面具,可是她身形窈窕,一瞧便知道是个小美人儿。
与陈子豪同行的一个公子哥,便就靠了过来:“小姐也来猜灯谜吗?怎的独身一人,没带随身的丫鬟吗?”
她气质瞧着便是好的,定是哪家偷溜出来的小姐。
“呵呵,”这公子哥的话,让程如男笑了起来。不过却没答他的话,只是继续看灯谜。而程如男的不理会,倒让那个公子哥有些不悦了。便又说:“小姐只是个女子而已,猜灯谜如此的事情,对你来说定是有些为难了。不如小姐告诉本公子你猜中了哪个,本公子帮你猜出来,这花灯便就送给
你。”
花灯会之日出来,她寻的不就是如意郎君吗?居然不理会他,这女子也太过高傲了。
“女子又如何了?公子说这些话,是在嘲讽女子的智商不如你们男子吗?”程如男阴沉着张脸:这个讨厌的沙猪,找打的吧?
“哈哈,小姐莫要生气,在下说的都是实话。”听出来程如男的不悦,那个讨人厌的公子哥依旧是这般说。“若女子的聪慧度高于男子,那么历来的朝代,也就不会不允许女子入朝为官了。故而在下所说,又何错之有呢?况且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姐又何须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