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楚沐枫的表白,苏芊夏一点都不动心,那是假的。
苏芊夏也是正常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宠爱与呵护,况且是这么优秀的男人。
可是她心里已经有了墨少庭。
而且被他占得满满的,没有给别人留下任何位置。
然而墨少庭,现在却放不下他的初恋情人安若雪。
自从安若雪出现以后,苏芊夏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
现在真的来了,她该怎么办呢?
对他们的关系充耳不闻,委曲求全?或许还能争取个墨家少奶奶的名分。
可这是她想要的吗?
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按原来的协议,她拿一个亿,从此消失,眼不见心不烦,要好一些。
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和墨少庭谈判,让她在自己和安若雪之间选一个。
万一他选了安若雪怎么办?
就算他选了自己,但心里放不下安若雪,他们还会继续来住,她能够忍受吗?
当然不能。
她虽然不是名门闺秀,但是,也不甘心自己的婚姻沦为一个没有实质意义的区壳。
如果她不爱墨少庭也就算了,但是她爱他,爱的要命,看着自己爱的人,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那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苏芊夏思前想后,依然处于进退两难中。
她不能赖在楚沐枫这里不走,可是出了门,又不知去哪里。
这种感觉特别孤独无援,好像除了墨少庭,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沐枫,我该走了。”苏芊夏转身向外。
“想好去哪里了吗?”身后传来楚沐枫轻柔的声音。
苏芊夏一怔,原来自己的处境,楚沐枫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还没有想好的话,不妨住在我这里吧。”楚沐枫走在她的跟前,看着她,目光如天上的星月,温暖璀璨。
“不行,我怎么不好意思打扰你呢?”苏芊夏婉言谢绝。
可是楚沐枫却没那么容易放弃,“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也谈不上打扰,房间又多的是,一切都很方便。”
不知为什么,本来很别扭的一件事,从楚沐枫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那样自然而然,甚至理所当然。
“沐枫,我知道你是真心诚意帮我的,但我不能给你添麻烦,墨少庭早晚会来找我,到时候你们……”
苏芊夏的意思是,如果墨少庭知道她住在楚沐枫这里,非闹个鸡犬不宁不可。
到时候把楚沐枫无辜牵连进来,她心里过意不去。
楚沐枫见苏芊夏挺着肚子,站在那里,很是辛苦,于是拉起她,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双手撑着她的肩,郑重其事的说道。
“芊夏,你听好,在a市,人人都怕墨少庭,可是我不怕,我只怕你难过。只要你点头答应,接下来的事都交给我,我甚至不会等他来找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芊夏凝视他良久,“沐枫,我不能答应你。”
温润的眸子黯淡下来。
他不能强迫她,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面对苏芊夏的拒绝,楚沐枫虽然失望,但仍不失风度。
他淡然的笑着,“他这样伤害你,你还爱着他?”
苏芊夏闻言,心上像是被插了一把刀,生生的疼。
连楚沐枫也看得出来,她对墨少庭的爱,低到尘埃里。
苏芊夏润润发干的嘴唇,“我和他之间的事,总会解决的。”
楚沐枫接着说道,“如果你决定离开他,请你首先考虑我。”
苏芊夏无法回答,只得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楚沐枫又犹豫着开口,“芊夏,如果你觉得住在我这里不方便,我倒是有一个建议。”
苏芊夏疑惑的抬头,等着他的下文。
“程先生和程夫人已经搬回a市定居了,他们对你的态度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去那边,他们正求之不得呢。”
苏芊夏感到很意外,“他们不是在新加坡吗?怎么突然间搬回a市了?”
楚沐枫的目光沉了沉。“其实他们原本就是a市人,故土难离嘛,搬回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其实,程先生和程夫人上次与苏芊夏见过一面之后,便再也放不下。
回到新加坡后,他们夫妻也是日夜牵挂着苏芊夏。
所以,他们商量,如果能搬加a市,见到苏芊夏的机会总会有的。
想起那对夫妇,苏芊夏的心情五味杂陈。
但唯独有一点,苏芊夏并不怀疑,那就他们对自己的好,是真的。
即便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但也是从心里关心她的。
见苏芊夏沉吟不语,楚沐枫又说,“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现在就给程夫人打个电话。”
事到如今,苏芊夏真的无处可去了,到程家躲一躲,总比在楚沐枫这里要好一些。
程夫人一听苏芊夏同意来家里住,简直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
还没等楚沐枫说把苏芊夏送过去,她就已经和程先生火速赶来了。
一进门,程夫人便惊喜的抱住苏芊夏,“芊夏,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我留给你的电话,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呢。”
苏芊夏忙说,“怎么会?程夫人和程先生对我这么好,我心里是有数的,只是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好意思麻烦你们。”
程夫人握着苏芊夏的手,“你这孩子说的是哪里话,你找我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麻烦呢?”
楚沐枫让人泡了茶,可是程夫人却很心急的将苏芊夏接到自己的家里,连口茶都没顾得上喝。
程夫人离开家之前,早让人把苏芊夏的房间收拾好,等苏芊夏到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程家的别墅虽然不比墨少庭的豪华气派,但格调清雅宜人,苏芊夏十分喜欢。
她的房间就在程夫人和程先生的隔壁,所有用品一应俱全,都是上好的东西。
程夫人对她说,“芊夏,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苏芊夏点头道谢。
“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可以把你的困惑告诉我,我怎么说也是过来人,或许能给你一些建议。”程夫人虽然说得很隐晦,但意思却再明晰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