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圣婕不由咬牙,眼里闪过一抹痛色。Stever,为什么要对我这么过份?低眸看了一眼手中握着的手机,心底掠过一抹报复般的快感。
Stever,要是那个女人听到这些,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既然你这么对我,就别怪我这样对付你们。你伤害了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要怪,就对你当初不应该给我希望。
厉圣婕眸光微黯,要不是她一直记着,当初顾容琛对她的承诺,承诺他如果想结婚的话,会考虑她,她又怎么会一直对他抱有希望。
更因为这个而坚信,顾容琛多少是有点喜欢她的,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答应她这个要求。她也不会耿耿于怀的认为,就是因为她没有一直等着他,才错过了和他结婚的机会。
毕竟,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哪一点比她强啊!她如何会甘心呢。
顾容琛回去后,对苏简妩说道:“小妩,再给我几天时间,等这边的事情都了结了,我们就回国。”
无论如何,他也得等过几天,顾老爷子的病情稳定一点再离开。就算他们之间成见再深,也改变不了他们血脉至亲的事实。他也做不到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直接离开的事实。
苏简妩也没问他,这几天的时间他需要处理一些什么事情。她只是想了又想,考虑许久后才做出决定的对他说道:“既然这样,阿琛,不如我先带着小宝回国吧。”
或许,她不在这里的话,顾容琛能更合适的处理好,他和顾爷爷之间的事情。有她在,顾容琛顾及她,难免会和顾爷爷产生激烈的冲突和茅盾。
这是眼下,她觉得唯一能为顾容琛打算的了。何况,离九月一号,小宝去幼儿园报道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为了孩子,她也得尽快回去才行。
因此,当顾容琛迟疑着,并没有很快同意她时,苏简妩又说了一句,“小宝也该回去上学了,晚了他的功课该跟不上了。”
如此一来,顾容琛如何还能拒绝,他没再多想,很快便同意了,“好,你们就先回去吧。我去给你们订机票,打算哪天走?”
“明天吧。”苏简妩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小妩!”顾容琛忽然沉沉一叹,看着她眸光微沉。
“怎么了?”他此刻的神色让苏简妩有些奇怪,不明所以。
“你心里有事?”他直接问道。
苏简妩微怔,知道自己瞒不过顾容琛,就如同她心里同样清楚,顾容琛是为什么而不得不耽误回国的行程。只是他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她便也不问。
而他如果问自己,苏简妩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沉吟片刻,她抬眸看着顾容琛,坦率的说道:“阿琛,你和厉圣婕之间是怎么回事?”
顾容琛拧眉,对于她问起这个问题,既不感到意外,可也不在意料之中。他以为她会相信他,但她仍是这么问了。顾容琛心里隐隐有种被质疑的感觉,眸光微暗。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顾容琛嗓音微沉:“小妩,时至今日,对我,你还是做不到足够的信任。”
苏简妩一听便知道他是误会了,急忙解释:“阿琛,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必说了!”顾容琛转过身不再看她,沉声说道:“苏简妩,你要相信,除了你我不会接受别的女人!”
顾容琛说完,抬脚就要走开。
“阿琛!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眼见他是真的生气了,苏简妩不由得着急,几步追上前去,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她柔软的身体贴上来,胳膊如同藤蔓一样紧紧缠住了他。顾容琛脚步一顿,下意识的抬手覆上她的手,想要挣开她。然而他微微用了用力,一时却没法挣开,又不忍心对她太粗暴,顾容琛僵在那里,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苏简妩叹气,不由得将脸贴在他背上,以一种完全依赖的姿势,“阿琛,我真的没有怀疑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怎么可能还会怀疑你对我的感情呢。”
顾容琛心下微动,脸上却仍是僵硬着,说不怀疑,可她到底还是那么问了。
“阿琛,你不明白,我怀疑的不是你,而是担心你爷爷,为了不让我和你在一起,他还会做一些什么样的事来。而你,就算对他成见很深,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爷爷。”
顾容琛闻言眉宇间笼上一层郁色,他转过身握着苏简妩纤细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问:“他把你们关在那里,还做了什么?”
话里的紧张和压抑的愤懑不言而喻,苏简妩慌忙摇头,“没有!他只是给我看了你和厉圣婕订婚的新闻,还有……你们的订婚请柬,上面有你的字迹。”
说到最后,苏简不禁苦笑。顾容琛也是怔住,旋即冷笑一声,目光冰冷,“消息是他自己安排人放出去的,与我无关。至于请柬,呵,我怎么可能会写那种东西。”
“我知道。”苏简妩肯定的说道:“笔迹这种东西是可以模仿的,想要造假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没怀疑过你,所以也没跟你说这些。但是阿琛,你爷爷让我感到有压力了,他都能做到这个份上,我怕他以后还会…”
话说到这里,苏简妩顿住,已经没有直说的必要,她终是不无担忧的道:“我怕到最后,他还是会让你为难。所以,我想先带小宝回国,就当是避开他的为难吧。至于厉圣婕,她对你有意思,所以才会甘心让你爷爷利用。阿琛,我觉得你有必要和她说清楚,最好让厉家不要搀合进来。”
心底的最后一丝阴霾消散,她沉静的话语让顾容琛的心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急着回国的。
同样,他也是真有些意外,他的女人会这么冷静的,把这些事情看得这么清楚,更透彻的点出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到此刻他不难听出苏简妩心意,她是完完全全相信他的。
不曾有过丝毫怀疑——哪怕,都看到了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