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奶奶脸色凛然,声音沉稳,尤其当听到乔安柔肚子中的孩子不是阮瀚宇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脸上甚至还有兴奋的表情。
真是这样,那事情就会好办多了。“放心,奶奶,这几天我就准备彻底清除阮氏公馆的人渣毒瘤,您的药被换掉的事,还有人闯进您卧房的事,我都不会放过的,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些证据了。”这么久以来,还是阮瀚宇第一次看到奶奶脸上
放心的表情,心情也有些激动。
“好,希望能在八号之前,把一切都查出来,然后公布给媒体,这样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阮奶奶浑浊的眼光明亮起来,微微笑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
“清竹那孩子呢,她也是怪可怜的,父亲惨死,妈妈半身不遂,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遭遇都强加给她了,而且她……”阮奶奶看了眼面前的阮瀚宇一眼,想说她的婚姻也很不幸,但终究是没有说下去。
阮瀚宇心里一紧,眼前闪过她抱着景成瑞痛哭的画面,脸色暗沉如云,心里像刀片划过,沉默不言。阮奶奶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瀚宇,你放心,经过了这一次事件后,我不会再干涉你的婚姻了,你自已的事情自已拿主意,我也相信现在的你应该有了一个正确的判断,只要是你自已选择的,我都会尊
重你。”
阮瀚宇听着这话,嘴唇动了动,眸里的光凉薄如水。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慢慢走出了墨园。
接下来,该走的客人都走了,该留下的已经留下了,阮瀚宇就宣布关闭了阮氏公馆,禁止何人进出了。
在八号之前,他要把一切都做个了断。
这样一所古老的宅子,里面却也有上几百号佣人,工人,是时候该整理下了。
二天后,报纸上登出了纪委在落马的副市长乔立远的家里搜出了二个亿的现金与无数的名酒名画珠宝,乔立远迅速被撤职了。
三天后,木锦慈的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了!乔立远意欲贪污那笔巨额的财政收入,而木锦慈正好是财政部部长,这笔钱要想侵吞下来自然就要经过他的手,可木锦慈顽固不化,不愿意做假帐,更不愿意配合他,而恰巧此时的财务处处长冯荆生因为
妻儿老小都在京城,有想要调回京城的愿望,因此乔立远就利用了他来完成了这个事情。可最后拿给木锦慈签字时,还是被木锦慈查了出来,这么违法犯纪的事,耿直的他当然不肯签字了,且与乔立远对着干,扬言说要检举告发,这样一来,心慌的乔立远恼羞成怒,当即下了这条毒计,交给
冯荆生去完成了。
而恰巧,通过乔安柔的口,乔立远知道了阮家俊想要当上财政厅厅长的愿望,所有的这一切就水道渠成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乔立远怎么就没有想到阮家还有位阮老太太在,这个女人自小就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早已察觉了一切,在阮瀚宇准备要活捉莫彪的同时,及时让暮辰风赶过来阻止了他,这样最后才把他逼出原形来了,
也成功地替阮家俊开脱了。
如果阮瀚宇那时就活捉了莫彪,那这一切或许就全都推到阮家俊身上了,而莫彪后来也不可能知道此事与冯荆生有关了。乔立远坐在审讯室里,这才想起,那天,阮老太太生日时,唯独请了木清竹与他进去,而他进去后,和颜悦色,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让乔安柔住进阮氏公馆来的请求,愿意承他的情,现在想来,不过是她的
缓兵之计而已。
乔安柔住进阮氏公馆,一则可以避免香障别墅群遭到他的陷害,也可以稳住阮氏集团,更重要的是让他放心了,放松了警惕,表面看公平公正,实则是牵制住了他。正是因为通过乔安柔阮老太太才怀疑到了他的身上,木锦慈的死阮老太太早就知道了的,这也是他事后才知道的,阮老太太有二个得力的助手:玄铁,玄剑,后来在精心布局的这步棋时才发现了这二个人
刚开始并不知道是谁,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
事到如今,乔立远自认倒霉,但最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是女儿乔安柔。
他当然明白,阮瀚宇是迫于他的压力才娶他的女儿的,但他现在落马了,那她的女儿呢?
只要他的女儿怀的还是阮瀚宇的孩子,他就相信阮家豪门大户还不至于做出这么落井下石的事来的,就算是一万个不想要他的女儿,也要顾虑舆论的力量吧!
景成瑞晕迷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茫然睁开了眼睛。
“瑞哥,你终于醒来了。”一直守着他的木清竹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看到他睁开了眼睛,喜极而泣。
“我……小竹子,怎么了?”好久眼珠子才算灵活起来,胸口处是火辣辣的疼痛,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嘴唇干裂得生痛。
“瑞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为了保住我,你被枪击中了左胸,差一点就正中了心脏,太危险了。”木清竹脸上有喜悦的表情,眼眸子里却都是后怕的光。
中枪?景成瑞神态还有些迷罔,定定地注视着木清竹。
这张小脸很憔悴,满是疲倦,眼睛里还带着血丝。
他一定是昏迷好久了吧!她这样子是照顾他很久了。
她满脸的着急,让他的心里淌过丝暖流,费力地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叹息一声说道:“小竹子,不要着急,这与你无关,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不,瑞哥,你明明可以躲过的,他们是想要我的命啊。”木清竹抽泣起来,“对不起,瑞哥,我欠你的太多了。”
景成瑞心中一酸,这个傻女人,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已身上,事实上,他的人早在前一天就告诉他了,苏其成要对他不利,本来想着等木清竹做了决定后就离开这里,或者带她远走高飞。
可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他们的毒手。
这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可他也算想清楚了,就当是偿还给他们吧。
如若他们要再动手暗算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胸口的痛阵阵袭来,说多了几句话后,额上都是冷汗。“瑞哥,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等下我喂你喝稀饭。”木清竹看他面有痛色,剑眉皱着,额上都是冷汗,忙站起来拿过纸巾替他擦着汗水,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