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提钱的事儿,我今天就看到一个有灾的人,该怎么破了这灾?”张洋也没指望着当神棍赚钱花,虽然现在他也缺钱。
“破啥破,那个人找你给他破的?”杨老头儿抬起头来,继续往嘴里塞着点心,好像没吃过东西一样。
“没有啊,可是我看着了啊。”张洋摇了摇头,王玉凤要是知道了她有灾,还是大灾,指不定会被吓成什么样儿呢,不过肯定是没有跟他搞那事儿的心情了。
“那你破啥,我跟你说臭小子,这个我还真得教教你了,”杨老头儿不再是那种嬉笑模样儿,反而少有地郑重起来,“家宅坟地的风水,甚至一个人的名字,都能影响人的运势,这东西可以改,对你的影响也不大,可你知道你看着的那是什么不?那是命,天命不可违,你要是给破了,那就叫逆天,他没受下的灾,你就得替他受,你救他一命,虽然不一定就能要你一命,但是很可能要折你的寿,所以碰到这种命,别说是没人让你破,就算是有人求你也不能干。”
“不会吧,那镇上那个算命老头儿一天算个几十卦,哪一卦不是帮人挡灾破煞的,还有老神棍你自己,这些年求你挡灾的也都有几百回了吧?咋不见你们有事儿啊?”张洋瞪了瞪眼,心想怎么轮到他,这后果就这么严重啊?
“骗钱的算命先生能有个屁事儿啊……”杨老头儿说话这句忽然想起,这么说把自己也给骂了,不过也不以为意,撇了两下嘴,继续吃他的点心,“一天算几十卦,挡几十次灾,就算是铁人也把他挡成灰了,还能给人算命?”
“那这么说,你平常做的那些,也都是骗人的了?”张洋没好气地盯着杨老头儿。
从前他不信这一套,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本事之后,对看相这事儿有了几分相信,又发现这杨老头就是一纯骗子,还真让他没话说了。
“嘿嘿,也不能完全这么说,骗跟骗那也不一样啊,有的人是不知道好坏,就给人吓唬一通,那才是缺德的纯骗,但是爷爷我是把他们往好里骗,所谓命运宅墓,都各占了天命的百分之十,剩下那六十就要事在人为了,老神仙我稍稍点拨他们几句,让他们有信心往正确的地方放手搏一搏,那也是功德无量的事儿。”杨老头儿一脸自得地看着张洋。
“那挡灾的事儿根本就没有,你为啥还要骗人家钱呢?这总不能算是功德吧?”张洋看他说得一套一套,满脸都是欠扁的样子,禁不住继续损他道。
“那你又错了,有的灾是真有,但他们都不可能知道,而有的灾是真没有,可架不住他们都相信啊,这时候我要说不给他破,他们就会去找别的人破,既然这样,不如我给他做做样子,钱我是赚了,他也安心了,两全其美的事儿,我干嘛不干啊?”杨老头终于把最后一块儿点心塞到了嘴里,打了个饱嗝,“就说昨天那个说属相不合的,有个屁灾啊,全华夏这么多离婚的,难道都是属像不合?但是我要不给她破,她这心里就是一个疙瘩,这么忧心下去,说不定还真能弄出点儿什么事儿来,所以我做做样子,换他们一家子和睦相处,不生隔阂,这钱赚得也算是积功德吧!”
“靠,我算明白了,你这看相,就全凭了一张嘴,把黑的能说成白的!”张洋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杨老头儿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有道理归有道理,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能把王玉凤的灾给破了。
“臭小子,听爷爷一句话,别再想那个破灾的事儿了,那不是你能干的事儿,你小子就是走了狗屎运,碰巧得了点儿望气的本事,你要想吃这碗饭,爷爷我把这几十年的看相绝招儿都传授给你,当个小神仙大把大把赚钱多好,你要是不想学,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可不能给自己找不自在。”杨老头儿再次警告张洋道。
“破不破的再说,你总得告诉我怎么做才能破,万一哪天我看到你脸上也发黑了,又不知道怎么破,那不是……哎哟……”张洋还没说完脑袋就被狠狠敲了一下。
“你个臭小子,老头子我命硬得很,”杨老头儿气得山羊胡子都吹了起来,吼了两嗓子之后才又瞪了瞪眼,“真要有那么一天,你小子就有多远跑多远,因为……老子也不会破……”
……
张洋从杨老头儿那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他进了村,三拐两拐,不大功夫就到了王玉凤的杂货店前面,看到店面已经黑了灯,立刻往后门儿转去。
对于杨老头儿说的话,张洋还是半信半疑,虽然杨老头说这些东西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正经,可张洋直觉杨老头儿还是隐瞒了他一些东西似的。
不过他相信杨老头儿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作为除了他爷爷之外最亲的一个长辈,虽然平时他口无遮拦地叫他老神棍,可是心里还是尊敬跟信任的。
可就算杨老头儿说得都是事实,让张洋就放着王玉凤不管,他也做不到,好歹王玉凤跟自己也那啥过了,虽然只那啥了一下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跟自己好过的女人受难啊。
走到后门前向两边儿看了看,然后迅速拍了拍门,里面的脚步声马上响起,随后木头门被吱呀一声拉开。
“铁蛋?这黑灯瞎火的,你咋跑这儿来了?”开门的不是王玉凤,而是马秀香。
“秀香婶儿,你咋在这儿啊?”张洋一看这人立刻头大,白天王玉凤给自己暗示可以来了,本以为马秀香不会再出现,谁知道竟然被她撞个正着,“我……我是来看看我那只兔子被玉凤婶儿卖出去没有?”
“哦……那你进来吧,你玉凤婶在上茅房,我正好也要走呢,你在屋里等她一会儿吧。”说着马秀香紧了紧衣裳,向外面走了。
张洋在那愣了一愣,只好往屋里走去,反正都已经被撞上了,那还能怎么着,要是现在不进来,反倒让人以为他咋着了呢。
再说他又不是被人堵在床上了,怕个鸟蛋啊!
刚刚坐到床上,王玉凤就回屋了,一看张洋坐在那儿,也是愣了一下:“你秀香婶儿呢?”
“走了,她说跟你唠完了,就先回家了。”张洋摊了下手,有些无奈地道。
“坏了,”王玉凤脸上立刻变了变,“这个秀香心思转得快,刚刚她还说在这儿住来着,现在你一来她就走了,肯定是想到你来我这儿不正常!”
“怕啥啊,反正又没有真的看到啥,大不了我今天不在这儿住就是了。”
从前老小的时候,杨老头儿就教给他,只要不被按在床上,就死活不认账,就算是被按到了床上,提上裤子照样儿可以不认账。
“说得也是,反正那事儿干完了,萝卜是萝卜坑是坑,谁也没法子证明刚从坑里拔出来的是哪根萝卜,”王玉凤听到张洋这么说,也是噗嗤一笑,“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去,今晚上就在婶子这里住吧,婶子可还想要好好试试你那大萝卜呢!”
“你不怕秀香婶儿再回来看到啊?”张洋愣了一下问道。
“有啥好怕的,说不定你秀香婶要是看到了你那大东西,也高兴留下让你弄呢,”王玉凤带着点儿神秘凑到张洋身边,“她昨晚上还在说,早晚把身子给了你呢。”
“真的假的啊?”张洋听了用力吞了下口水。
秀香婶那泼辣爽直的性格,那天在诊所张洋就见识过了,她还说过,李三牛打她一巴掌就找一个男人,不会这个男人就是他吧?
“看看看看,一说你秀香婶,把你馋得跟饿了三天的狼一样,真是个小色鬼。”王玉凤看着张洋眼里放光的样子,带着点儿酸意道。
“哪儿能啊,我不是说过了吗,要搞也要搞玉凤婶这样儿的,一个屁股顶俩。”张洋嘿嘿地笑着道。
“小犊子,别跟婶子打马虎眼,婶儿都是过来人了,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王玉凤叹了口气道,“其实不管是我还是你秀香婶,都是摊上了没用的男人,我们到了这个岁数,能跟你弄一下,舒服几次也就知足了,谁也不会想着把你给占了的,所以我说啊,找机会,你去把你秀香婶也给睡了,她谢你都还来不及呢,呵呵,用不用改天我把她叫过来,我们两个一起……”
“呃……呃……再说吧……”张洋打了个激灵,两个没吃饱的母狼要是聚到了一起,到时候真不知道是自己干她们,还是她们干自己了。
“呵呵,又开始装了,你以为婶子没有看过咋的,那一个男人两个女人在床上搞得疯着呢,改天我把那碟子弄来给你好好看看,那里面花样可多着呢。”
靠,张洋心想原来这玉凤婶子还看那东西,他还只是听石头说过,说那玩意儿看着可过瘾,就是里面的女人都长得仙女妖精一样,男的却个顶个得苛碜,看得人想把那男的一脚踹出去自己上。
张洋正感叹,就已经被王玉凤拽到床上,还不等他说什么,衣裳都脱得差不多了。
“玉凤婶你先等等,我这次来找你还有别的事儿呢。”张洋一激灵想起来,王玉凤有灾啊,得想办法把那灾给避过去再说别的。
“天塌不下来,就让婶子爽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