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这些还不够, 她还要继续捅刀子,“你前头不是也留了个闺女是吧,那孩子永远不要到我老宋家来。今天把话说明白了, 你别哪天带着闺女上门当娇客。”
张淑珍觉得自己很冤枉, 她不是没劝过, 可是没听啊。而且今天她结婚吧, 这么大动静邻居难道不知道, 别人怎么说。
后妈进门第一天, 就挑唆着打孩子。她难道以后还不能让小珍来家里玩了, 连门都不让进。
张淑珍很不服气,“妈,这事情不好怪我吧,事情原因大家都知道, 他爸也是管教一下,毕竟自己家里东西,以后改过来不就行了。”
结果说完了没人搭理,宋奶奶根本当她是空气, 她就是撒气了。
“没事,别往心里去, 妈就是说气话。”
听宋润这么说,张淑珍真的是气哭了,她算是什么呀, 人家根本就不搭理她。
宋润想什么呢?他觉得孩子大了真的难管教, 自己的儿子他不心疼吗?可是宋阳让人心疼不起来, 你没妈了是可怜,可是不能懂事一点吗?
谁家后妈进门第一天干这样的事,以后日子怎么过,你态度不友好,人家怎么看你,难道指望后妈对你友好吗?
宋奶奶给心疼的,她看着宋茜脸上那一道,都渗出血丝来了。
“茜茜啊,你别哭啊,不然你那就留疤了,奶奶给你抹点药啊。”
宋奶奶不敢碰,这么小的女孩,你说脸上竖着这么一大道印,她给用帕子擦干净了,硬着头皮给涂。
“奶,我自己来,您甭看,您别伤心,就是脸上吓人。”宋茜自己转过身去,对着镜子涂药。
你说哪里有什么好药啊,那万金油一样的药当成赛华佗来用。宋奶奶看不下去,自己回屋里拿着一卷手帕就出去了。
她不会骑自行车啊,这时候也没有电车了,她就走着去医院。
医院药很紧缺的,医生一般不开给外带的药,除非你本人来了,看看情况了。
但是老太太委实可怜,就开了两瓶药,一瓶消炎的,一瓶祛疤的,说是祛疤,就是淡化伤痕的。
等回家了,给宋茜涂上,想着再给宋阳涂,那后面没一个好地方。
宋阳不用,“奶啊,别给我涂了,我赶明儿就好了,你留给我姐,我姐女孩儿用这玩意,我是个男人。”
“哎,行行,我们阳子是个男人,得快点长大啊。”
宋润把饭给热好了,他去喊宋奶奶吃饭,宋奶奶跟宋茜去吃饭,宋阳那样子根本不能动。
宋茜只管自己吃,她不搭理别人,她也生气啊,他爸给夹肉她就吃,闷头苦吃。
等吃完了,麻溜的去拿中午藏起来的那碗菜,给热好了,直接就给端走了,这是给宋阳留的。
“你们俩今天结婚第一天,我们正好立立规矩,都坐好了听着,免得以后难做人。”宋奶奶这时候完全碾压啊,当婆婆的也是当妈的,她说话这俩人不敢说不好。
“这后妈难做,我也知道,但是这年头为了前头孩子想的也少见,怎么做都不合适。”
“妈您误会了,我真的想跟俩孩子好好处,没想着怎么着。”张淑珍这个委屈啊,她说话带着哭腔。
宋奶奶不搭理她,她不需要人开口表态,她坐在这里是为了当家做主的。
“老二,今天我打你,你现在还觉得我不对是吧?孩子不是这么打的,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为什么不好好教。”
“我看你是当一个人时间长了,变了心思吧,你自己好好想想,今天我不给你留面子。”
这话真是扎心了,你对一个人说老婆死太久了,人性子都变态了。这个人还是亲儿子,亲妈说出口的,这冲击有点大。
是啊,宋润闭了闭眼睛,他觉得这日子不知道怎么过,家里面没个女人收拾本来就冷清。
宋阳又天天调皮捣乱,本来就没多少耐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老是动手打他,越打越不服。
“妈,别说了,我明白了。我做的不好,对不起孩子。”他这时候也反思自己了,可是心里很麻木。
宋奶奶都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样子难道不清楚,人的态度是很难改变的,不是说三两句就能大反转的。
她思量着怎么开口比较合适,她心疼儿子,也心疼孙子,总得有个好法子!
“我今晚就做主了,咱们分家吧。”
张淑珍这时候才真的傻了,她觉得宋奶奶满口胡话,怎么分家啊,把谁分出去啊。
“以后俩孩子跟我过,你们什么都不要管,衣食住行不用你们操心,我也不用你们管。当爹的愿意费点心思,就好好对孩子,没那心思就算了。”
这意思就是后妈别掺和,亲爸可以凭心意办事,愿意对孩子好点就好点,不愿意拉倒,不求着你们!
“只是孩子还得养不是,宋润你以后工资津贴给我四成,以后孩子学费你单独掏。房子一共五间,全是我们阳子的,以后你要是有儿子了,平分!”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奶瓶还有尿布,都装在一个布包里。郎菊南跟着在后面,孩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看不着脸。
边上马立妈在门口看见了,觉得真是个祖宗,看这样是去医院。这孩子快一岁了,就没有邻居知道长啥样的。
郎菊南不太跟附近老太太来往,她天天忙着带孩子,也没有那个心情。
“医生,看看什么情况,身体有没有长好。”
黄炜业在那里抱着孩子检查,一边给脱衣服一边跟医生沟通。黄莺什么情况他心里门清,吃什么吃多少都能说出来。
“没问题,孩子你们养的很好,各项器官指标发育良好。以后你们也可以放心了,可以松口气。”
郎菊南听完,脸上就挂着笑,来医院之前哪次都不好受,怕医生说孩子不行,活着养不大。
她觉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累也是值得的,真的。
这时候黄炜业眼睛里有光,“谢谢您了,多亏您给照料,这里面您得是大功劳啊。”
医生就笑了笑,他再大的能耐,再大的本事,也比不上你们家用心啊。
这孩子当初都活不太了,好家伙,人现在给养的活蹦乱跳的,一次大病也没有生过。
“不过,这孩子怎么还不开口说话呢,我检查声带发现没问题了。大人没事的时候,可以在家里多教一下,也多跟同龄孩子玩一下。”
黄莺觉得自己斯巴达了,什么叫可以开口说话。
“恩,行。这孩子以前我们没教过,怕发声伤了声带,本来就没长好。以后回家就教。”黄炜业把孩子包好。小斗篷都给穿好,从头盖到尾。
即使隔了几层棉花,黄莺还是乐的眼泪都出来了,哪个缺德的当初说自己是个哑巴,本宝宝只是声带没长好。
她激动啊,想着钻出来给大家看看,想找个人说话。黄炜业多大力气啊,胳膊把孩子揽住了,他觉得孩子可能是换尿布。
快走几步,想去车上换,外面太冷了。结果转角就看到郭丽丽,俩人遇上了。
郭丽丽一下子就怔住了,她不知道他们今天来医院,对于黄莺的事情她从来不过问,以前没有,最近更不可能有。
她脸色一下子刷白,黄炜业看着地上散了一地的中药,觉得事情不简单,看表情就知道了。
郎菊南赶紧把药捡起来,看着几味药比较熟悉,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事,她以前家里都是自带宅斗技能的。
“丽丽啊,没事,咱们先回家,回家啊。”一手拎着药,一手拉着郭丽丽往外走。
在车上郭丽丽惨白着脸,她现在觉得世界都完蛋了。被人知道不能生,她就不敢想象这么一天,很绝望。
到家了,郎菊南想要带着孩子往房间走,可是黄莺不走啊。她在那里死活拽着她爸的衣领,别人也不敢去撕扯。
“妈,坐下一块听听吧。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避人的。”黄炜业把孩子放在膝盖上,把手给拉下来。
郭丽丽觉得说了吧,她压力太大了。
“我不能生。”
“我一直吃药,不敢让你们知道。”
郭丽丽抖着唇,慢慢的说出来,她觉得一切都结束了。医生说很慢,要好几年才能有效果,这个效果还不一定出现,可是几年以后她还能生吗?
黄炜业闭了闭眼,他看着郭丽丽,“我结婚之前就结扎了,没想过再要孩子了,这辈子就黄莺一个孩子。”
“你结扎了,你竟然结扎了。黄炜业,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是我丈夫啊。”
郭丽丽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如果她能生呢,她吃那么多药是为了什么,吐完了还能再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