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还有那眼底熟悉的抵触情绪,却让夜西戎扬起了嘴角。
夜西戎松开了她,就站在床沿开着她。
这种审视的角度让莫笙非常不舒服,眯着眼睛质问道,“你根本就没受伤?”
“怎么?难道你希望我受伤?”夜西戎轻笑起来,没有回答却反问了她问题。
莫笙眼神一冷,眼底有着几分恨意,“当然!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受伤的人了。”
这种话夜西戎也只是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悠闲的坐在床沿,伸手撩了撩她脸上的头发,不疾不徐的说道,“那你想我去死吗?”
莫笙陡然收紧拳头,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后愤慨表示,“想!”
“这么恨我?”
“你觉得我不应该恨你吗?”
夜西戎闻言垂下眼眸,遮住眼底过多的情绪,收回了放在她脸上的手起身离开床边。
他到书桌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就那么优雅的靠着桌沿喝了起来,双眸看着窗外极少出现的雨水,淡淡的开了口,“恨我什么?”
如果不是自己被控制住,莫笙真的很想冲过去给他一巴掌。
无奈现在也只能被这么羞辱着,莫笙瞪着天花板,冷冷的问道,“你把我引诱来想做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贝飞。”
莫笙听了这个问题后只是冷笑,“要我回答你多少次?我不是贝飞!我不是她!”
再次听到这个答案,夜西戎眼底的光线瞬间黯了下去,喝光了手里的酒杯后,再次倒了一杯,才缓缓踱步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绑着的莫笙,“既然不是贝飞,那为什么会帮着贝家处理破产后的事情?”
“这是我的事。”莫笙并不愿回答他这个问题,“和你无关。”
夜西戎非常不满意这四个字,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说这四个字了,可再次听到,还是很不舒服。
他陡然靠近,在她上方威胁的问道,“你忘记上次说这四个字时的后果吗?”
大概是触及到了莫笙的痛楚,她气得瞪大了眼睛,开始狠狠的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怒骂,“你这个禽兽!放开我!这么绑着我算什么本事?”
夜西戎似乎很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满意的笑了起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控制住了她的挣扎后说道,“本来我还不太确定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现在看来的确和你脱不了干系了。”
莫笙眼底都是不屈的情绪,仇视着夜西戎。
“看到我没受伤,你大概很失望吧,而且现在最气的是,你还被我抓住了。”夜西戎眼神逐渐变冷,抬手将杯子里的红酒往她脸上倒去。
莫笙气恼的挣扎着,避免红酒误入口鼻。
那些冰冷的液体沿着脸部流到脖子里,像极了那晚他的疯狂。
一想到那些,莫笙就变得特别激动,她开始不顾疼痛剧烈挣扎起来。
夜西戎丢掉酒杯,按住了她已经勒破的手腕低低的喝道,“你再这样挣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莫笙并不受威胁,还是狠狠的挣扎着。
夜西戎见制止不了她,就直接翻身上床结结实实的压住了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下。
莫笙似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也没能挣扎开,反而被他如此逼近的威胁着,顿时感觉到阵阵绝望,逐渐放弃了挣扎,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
那眼神是陌生又带着仇恨的。
夜西戎很不喜欢这个眼神,因为这眼神会让他认清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贝飞,而是莫笙。
如陌生人一样的莫笙。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着贝飞,只是她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彻彻底底的杳无音信。
好不容易在时隔几年后见到了和贝飞长得一模一样的她,却发现她与贝飞只是长得像,性子和说话做事都完全不一样……
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夜西戎,他找人查过,却查不到一点点关于莫笙的信息。
她的经历和她的人一样神秘……
神秘到失去控制,仿佛一松开她就会再次消失一样。
想到这里,夜西戎突然有些冲动的低头封住了她的唇,又快又直接,让本就没法避开的莫笙被吻得结结实实。
她微微一愣,随后就再次被刺激到挣扎起来,并且发狠的咬了他的唇。
即使吃痛,夜西戎也没有松开。
他也咬她,就好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不满一样。
这种撕咬直至两人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夜西戎才松开了她,微微撤离,用两人之间最近的距离打量着她。
莫笙的眼眶已经因为愤怒而湿润,红着眼瞪着他,在他审视自己的时候冷冷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若是要我的性命,直接杀了我就是,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夜西戎伸手覆盖在她的双眸上,因为不想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出眼泪的样子。
温暖干燥的手覆盖在冰冷的眼眸上,让莫笙溢出了更多的眼泪,她整个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夜西戎靠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我舍不得。”
莫笙闭上眼睛,流着血的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
夜西戎低头轻轻的吻去她唇上的血迹,又温柔的亲了亲她后说道,“不管你是莫笙还是贝飞,我都不会放过了。”
“你这个疯子!”莫笙无力的骂道,“我会杀了你的!”
“嗯,你都说了,我是疯子。”夜西戎微微的笑了起来。
那只覆盖在她眼眸上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的温度从两人肌肤接触的地方传递过去,在她的心里掀起一阵阵奇怪的情绪。
他取了湿巾,轻轻的在她脸上仔细的擦拭着,动作可以说得上是温柔,却叫人弄不清楚他的想法。
那些蔓延进衣服里的红酒他也没放过,直接将她的衬衣解开了。
这一次莫笙已经放弃了挣扎,因为知晓挣扎也无用,只是在他手指接触到自己肌肤时,有些害怕的瑟缩了几下。
但夜西戎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下。
莫笙愤愤的骂了一句,“禽兽!”
“嗯,我是。”
“不要脸!”
“我是。”他一概承认。
“你……你这个混蛋!”莫笙已经想不到更差的形容词了。
而面对这些指控,夜西戎还是承认,“你说我是,我就是。”
她的话全都被他给堵住了,像是一拳头出去打在了棉花上那般无力,她索性闭嘴不说了,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夜西戎并没有更深的冒犯,只是将那些红酒擦拭干净后,手指流连在了她左胸上方的印记上。
这个印记他记得非常清楚,再次看见,就更加感触了。
夜西戎轻轻用手指抚摸那印记,淡淡的说道,“我遇袭那天,其中有个身材纤细的人胸前就有这个印记。”
闻言,莫笙的身子微微一僵。
“其实我受伤了,只不过那一枪打在了防弹衣上,才伤得不算太严重。”夜西戎缓缓的叙说着,“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印记,所以才愣住被人打中。”
莫笙安静得没有一点点声音了,像是被他控制住的玩偶一样。
只有那长长的睫毛,会颤巍巍的刷过他的手心,让他知道她还在听。
人在黑暗的视线中是最紧张最害怕的,他一直捂着她的眼睛,就是希望能看到更真实的她。
她的眼睛会骗人,她的话也会骗人,唯有这种细微的反应偶尔能让他读到真实的情绪。
“因为在前一天的晚上,我还和这个印记的主人缠绵。”他说完,终究是松开了她,看着她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你用的是美人计的话,那么恭喜你,成功了。”
莫笙别开视线不去看他,不知是在回避什么,只是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再赌一次。”
“什么意思……”
夜西戎没有多说,大概和他最近几年的生活环境有关,他变了很多。
他不再是那个才华横溢的珠宝设计师ye了,而是l国的总统夜西戎。
他肩上的担子变得十分繁重,所以让他彻彻底底的变了个人,时而冷漠时而温润,叫人捉摸不透。
做事也是这样,经常出其不意,让人无法理解。
就好比此刻的莫笙,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在他手里,更或者会被当做凶手交付于警局或者保卫处,可他并没有。
他说要赌一次。
莫笙都没弄懂他所说的赌一次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放了,还被他安排的人亲自送走了。
离开的时候莫笙一直强撑着不让自己回头去看他,可上了车,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就好,而且在车子里,他应该看不到自己的。
可她回头,在隔着很远的距离中,和他的视线相遇。
那一瞬间,她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莫笙慌张的收回了视线,害怕的捂着胸口,后悔看了这么一眼。
因为那一眼,她好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一样。
不是自由,而是心被锁住了。
在车子离开很远后,她才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慌忙拿出手机给舒锦倾打电话,“我二十分钟后到你那儿,有点事找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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