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幽深阴冷,苏酒儿掐着安泽清脖子的手渐渐地收紧。
只要她再使劲一下,安泽清就会死了。
苏酒儿望着安泽清的脸因为缺氧涨得得通红,想起她第一次怀孕,就是安泽清掐着她的脖子给她灌进了打胎药。
胸口憋得难受,那个时候,她恳求着安泽清不要伤害他们的孩子,可是安泽清根本毫不在意。
脑子里面一片混乱,浑浑噩噩的,苏酒儿手下的动作更加的用力。
“我带你离开!”
一个沉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苏酒儿眸中的恨意随风消散,渐渐地恢复意识。
手像是被火焰灼伤一般,苏酒儿猛然收回自己的手,望着安泽清脖间淡淡的红色掐痕,面上惊恐不定。
她永远记得,当时顾峰要带她离开时候说的话。
她现在若是真的杀了安泽清,她就再也不能留在顾峰身边,再也不能好好的伺候他。
“咳咳。”
听到床上男人发出的声音,苏酒儿吓得脸色苍白,猛然站起身子。
安泽清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眼皮动了下,缓缓地睁开眼睛。
刚刚清醒过来,安泽清茫然地看着周围,呆呆地坐起身子。
苏酒儿有些心虚地后退了一步,却不料身后有个椅子,一个不慎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屁·股像是摔开了花,苏酒儿疼得眉头都蹙成一团。
听到响声,安泽清惯性地偏头望去,在看到苏酒儿的时候,微抿的唇角缓缓地勾起,声音带着醒后的沙哑,“酒儿。”
苏酒儿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没想到我死了还能见到你。”安泽清面上带着羞涩地笑容,从床上下来,走到苏酒儿面前,伸手将苏酒儿扶起来,声音虚弱却又愉悦,“早知道死了就能见到你,我就早一点死了。”
苏酒儿站起身子,伸手推开安泽清,戒备地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阴间也有书院,这里竟然跟我在书院的房间一模一样。”安泽清笑着望向苏酒儿,满心欢喜地说道,“我为你画了很多画呢,都放在书桌下面的小木箱里面。”
安泽清丝毫没有在意苏酒儿不说话,走到苏酒儿面前,瞧着她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眉头紧拧,“你受伤了,我看看。”
伸手捧起苏酒儿的手,安泽清心疼不已地说道,“是我不好,我竟然把你想成一个受伤的......”
安泽清脸上一阵发冷,脸上的红晕瞬间消失不见,心里阵阵发冷。
“别碰我!”苏酒儿这才回过神,甩开安泽清的手,猛然收回自己的手,她怎么都没想到安泽清醒来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刚刚,安泽清分明感觉到了苏酒儿手腕的脉搏,现在听到苏酒儿的声音,更是清晰的意识到,这不是他死后的世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苏酒儿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苏酒儿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外面走去。
“我没死?”
安泽清只觉得一阵头晕,手扶着桌子,虚弱地坐在椅子上。
苏酒儿硬生生地停下步伐,回头望向安泽清。
想到安泽清自杀的事情,苏酒儿心中带着隐隐不安,想了想,缓步朝着安泽清走去。
“你为什么自杀?”苏酒儿居高临下地望着安泽热情,声音冷漠似冰。
对上苏酒儿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安泽清微微张唇,嘴唇轻轻颤·抖,“我,我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觉得人生没意思,真的只是这样。”
“那就好。”苏酒儿微垂着眼眸,淡淡地说道,“那样我就放心了。”
“与你无关。”安泽清知道苏酒儿在说什么,慌忙解释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自杀的。”
瞧着安泽清着急辩解的模样,苏酒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地心里。
如果说安泽清为了她都愿意去死,为什么上一世却要那么残忍的对她?
苏酒儿微垂着眼眸,紧咬着下唇。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安泽清声音微弱,却又是那么地坚定,漆黑的眸子一眨也眨地望着苏酒儿,“我会处理好一切,你不要担心。”
不要她担心?
那天晚上她跟安泽清说了王氏做的事情,其实只是不想让安泽清纠·缠她,更没有指望安泽清会因为她说的话去自杀。
可今天来见到这么虚弱的安泽清,苏酒儿有些茫然了。
以前的安泽清也是这么倔强的固执,他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做下去。
见苏酒儿不说话,安泽清粗喘着气,扶着桌子站起身子,头也没有刚刚那么晕了。
“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安泽清微笑着望向苏酒儿,“只要你想,我什么都会给你。”
怔怔地望向安泽清,苏酒儿嘴唇微微颤·抖了下,胸口一阵酸楚,“算了。”
苏酒儿心想着,让现在的安泽清去死,她还是会有些不安。
等到安泽清变坏了,她在动手也不迟,很多时候,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恩?”安泽清听着苏酒儿那么说,神色一顿,黑眸微微眯了眯,“怎么?”
“我说算了,你听不懂?”苏酒儿抬眸瞪着安泽清,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我们算扯平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
苏酒儿轻喘着气,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刚刚走到门口,就瞧着王氏端着汤药从外面走了进来。
“酒儿啊,”王氏讨好地笑着望向苏酒儿,“怎么这么快走了,你多跟泽清说说话,他才能早点醒来。”
苏酒儿微垂着眼帘,轻声说道,“他已经醒了,王婶子,我先回去了。”
王氏一听苏酒儿说安泽清醒来了,飞快地朝着里屋走去。
走到院子里,苏酒儿望着坐在石桌旁的顾峰,心中暖暖的。
阳光倾泻而下,洒落在顾峰身上,他低头正在修补着竹篓的破洞,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苏酒儿远远的望着顾峰,从上一世他将她带出冷院的时候,她就认定了他是她的恩人。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苏酒儿知道她性子绵软,做事情优柔寡断,人也笨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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