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若音满面忧伤落寞之感,让陪坐一侧的花解语到是有惊讶。自接贴起,花解语自是能大约估量耶律若音邀她之因,她肯赴约,自是好奇耶律若音与傅颜之间。眼见,耶律若音满面情伤,花解语到底有些不忍,原是准备套话之举,瞬间也消失怠尽。若不是傅颜,或者花解语还能安慰耶律若音一番。只是,双方所处位置不一,此时她自是无此资格安慰耶律若音。
良久,室内寂静一片,花解语总觉些若有若无的尴尬在室内有飘荡。而后,深觉有些坐立不发的花解语,终是起身,随手一揖后,向耶律若音告辞离去。只没想,刚走于雅间门之时,花解语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惊讶回首,望向正徐徐她而来的耶律若音……
“姐姐自是知晓妹妹不肯让贤,如此姐姐只好自己抢了……”
一阵在黑暗袭来,花解语晕倒之前,唯见耶律若音诡异而的笑容……
很热,很热……
而后,花解语也不知晓自己身在何方,自知自己全身发烫,恨不能将全身衣物全部脱光才肯罢手。花解语睁不开眼,手在衣物之上,四处乱抓着。满身凌乱的衣物显示出此时她的急迫。
到底谁来救救她,救救她啊……
花解语满心满脑皆是急需降温之念,可天生的直觉却告知她,现下应有危险靠近。“吱呀”门开之声,轻盈脚步声在房内响起。花解语拉扯衣物的小手微顿,:“是谁……”
“救我……”花解语紧紧克制住奇怪的冲动,虽睁不开眼,却已向他人求救。那人未有回答。但是,片刻花解语即感到一只带有薄茧之手,抚上了她脸,正细细地刻画着脸部轮廊,花解语心中一种发麻,可是身体却因那手触摸而感到一阵凉爽.
已是乱在一团的思绪,因这突来的古怪凉爽有了片刻的清醒。花解语自知现下及不对劲,应是中了迷药一类,如今情况及危机,正想如何应对之时,却听闻一阵脱衣物的悉悉索索之声,花解语一惊,当下明了此局所之意,顿时面色苍白,喝道:“放肆,你乃何人?”
那人未答话,自顾自脱起衣物,听到花解语喝斥之言,似乎还发出一声轻笑。缓缓脚步声再起,由远及近,花解语能感到那人正向她走来。不要!慌张失措的花解语急得心中发慌,只想撑起身体逃离。只是,她全身无力,无论她如何使力,连坐起都不能。
又是那只手,再次抚上了花解语之脸,动作轻柔无比,可只让花解语觉得屈辱。前世被抓奸于室的记忆,一下子涌出,让花解语怕地颤抖不已。抚于花解语之面的手要一滑,来到她之胸口之处,手指轻翻解着她在盘扣……
不要,花解语前世记忆中的屈辱之如此鲜明,此刻全在脑中。花解语全身无力,又浑身发热,眼见又要失了理智。花解语一恨心,咬下舌尖,瞬间口中喷出腥甜的液体,下巴被在钳制,那人呼吸变得沉重,似未想到般她竟如此决绝一般……
“哼,公主到是烈性……”
声音轻柔,如此熟悉。花解语有种不好的预感,剧烈的痛感勉强让花解语睁了眼,一开眼,发现床畔所坐之人,竟是百里离!
见花解语发现,百里离也不急,只是笑的温柔:“凉向来仰慕公主,无奈不入公主青眼,只好出此下策……”到此竟俯身于花解语耳侧,:“放心,待你我成就好事,凉定不负公主。”
……
花解语惊呆了,她未想百里离竟是如此胆大,快速思索如何逃生之计,却不想百里离突然拿出一烟壶,播开盖子,放于花解语鼻前,一阵刺鼻香气瞬间充斥于花解语算间,瞬间刚刚清醒的思绪,再次被一股热浪所淹没……
完了……
这是花解语失去意识前,最后所思。
后来,花解语似在梦中一般,梦里听见巨烈的门响,听见很多人的争执之声,还似乎将她腾空抱起,有人似乎在她耳边低语道歉……本来应该很狰狞的梦境,似乎因为这个道歉之声,变得温柔祥和起来。
花解语醒来之时,已是黄昏,醒来惊慌无措的慌张查看了身上衣物,等发现完整于身,这才放下心来。而后,花解语这才发觉,自己此时竟已回到了傅颜府邸之中,此时竟身在此前所居之院中。
“公主,你可醒了……”莺儿急切一唤,让花解语回了神。正待安慰一下,满眼慌张的莺儿,就听前厅传来的争执之声。花解语向莺儿做出轻声动作,而后轻轻移于前厅与卧房之间在小厅之中,伏在门口向看前厅。
此时,前厅中傅颜、林栋、宋裴分别坐于圈椅之中,正向对花解语的冷面林栋,此时竟满面怒色,就连一向笑得桃眼生辉的宋裴也恨色亦然。
“傅大人,一向智计卓然,现下竟如此保护未婚妻?”林栋狠狠道,:“若傅大人无心,不若让贤。”
“此番是我之错,”傅颜声音中有着淡淡低落,而后道:“不过,傅誓不放弃公主。还请林将军早觅良缘。”
“哼,”林栋起身,:“我愿想,竟然计不如人,那认输。何况,你也是她心悦之人,现下看来,傅大人志向高远,远不是儿女情长之人。既如此,公主还是由林某照顾更好。”说完,林栋即抚袖而去。
林栋一走,厅内即只有傅颜、宋裴二人还端坐于此。此时,二人气氛有些奇怪,宋裴难得安静下来,而傅颜更是未有生为主人自觉,让整个前厅都处于一种奇异寂静氛围之中。
“宋兄,到是难得成人之美……”到底还是傅颜先开头,有些嘲讽的说道。
宋裴啪一下摇开折扇,笑道:“宋某一向自诩浪子、纨绔一个,自不懂谦虚让人之道……我之所以未动,不过是知晓傅大人日后定当另有良缘,因而自不会在意当下……”
“宋兄就如此肯定?”傅颜紧盯他眼道。
“自然。”宋裴笑道,:“我宋某敢肯定,公主自会拒婚。”
宋裴笑着说完,也悠悠然离去了……
……
一时之间,整个前厅就剩下傅颜一人。花解语躲于门后,自然将林栋与宋裴二人所言听地一清二楚。林栋的宣誓、宋裴的挑衅,都一字不落让躲于门后的花解语听入。虽然,有些惊讶二人对于自己感情,但却无半点心动。而且,此时只让她觉得有些尴尬。有些恨自己下意识的听壁角行为,现下只弄自己不上不下,纠结无比。
只是,二人所言到底还是入了花解语之耳,继而入了她心。原来,赐婚圣旨宣达之时,花解语原以为林栋或者宋裴会有所反应。有此估量,到不是她认为自己已是倾国倾城,二人非她莫属。而是,二人付出极多,甚至年初林家已参入她之局中。有了如此联系,一般世家都会以为联姻,来巩固双方盟约。只是,林栋竟对此毫无反应,这是实在让花解语不解。现下,得知林栋之意,花解语到是有些愧疚,到底是她想岔了……
花解语还在沉浸于林栋与宋裴二人刚才所言之中,大约过于专心,自是未见缓缓而行脚步之声,待她突然被圈入一个怀抱,这才醒了过来。
花解语整个人都陷入了傅颜的怀中,傅颜下巴枕于她脖劲处,情绪似有些低落。见此,花解语也生胳膊环住他,二人紧紧相拥。良久,才听傅颜轻轻一叹,道:“怕吗?对不起,此次是我疏忽了……”
“嗯。”花解语轻点头,傅冰难得自责让花解语有些难过。但所说不怕,用来哄他,相信他也不信。:“我未曾想,百里离竟与耶律若音勾搭在一起,想来此次也有花拢蕊的手笔在内……”
花解语有些委屈,淡淡道:“我与她果然不能共处……”
“放心,决不会再出现此事。”傅颜眼中暗光一闪,:“你好生休息,待会我送你回宫。”
“好。”花解语轻巧应到。
……
那日,花解语回宫之时,已是月上中天之时。伴着潺潺春雨,终是春意阑珊。初夏脚步已近,甚至连空气都带有丝丝热气。傅颜将花解语送至宫门,临分手之前自然又是好一番安慰与叮嘱。而后,才放了花解语回宫,看着花解语领着一队宫待缓缓地向内宫而去,直到再也看到背影这才离去。只是,花解语离去前,那柔弱而孤独的背影,却让傅颜觉得莫名心惊……
花解语回到明光宫中,自是洗漱睡下。原以为有了傅颜安慰,今日的惊心动魄到底也扰不到她。故而,她自是照往日一般,待宫人点香放帘后,就独躺于床榻之上,等待睡意准备入眠。
只是,花解语等了很久,睡意却迟迟未到。于是,花解语只是瞪大两个双眼,盯着床帐之顶。花解语到未多想白日之事,只是脑中一片空白,却就是无法入眠。明明身心都有些倦怠,却无法入睡放松,这种状态自是让花解语懊恼不已。
花解语也不知晓等待了多久,只是满殿的寂静陡然让她生出一种诡异感。她无聊地四处打量满殿物什。窗棂处,烛台之上烛火随风跳跃。微弱烛火,是外殿值夜宫女所留,方便花解语半夜突然传唤。
花解语无聊盯着若有若无的微弱火光,眼中突然生出几道重影,本来微弱火光的势头,似也在越发大了。突然,扑头盖地的雄雄烈火出现了花解语面前,从下而上的灸热感,让花解语感到前所未有恐怖。
花解语着急想要逃离,突如其来的满天大火,结果却发现自己竟被绑在一根铁柱之上,脚下竟是一堆堆正雄雄燃烧地火堆。花解语慌张向四周张望,自是想要寻求帮助,可是她发现,空旷四周竟是空无一人……
火越烧越大……花解语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她不想死,她要活下去。于是,她自是大声求救:“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