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恒终究还是退让了。他看得出来,眼前这几人并非是凭着他如今手下的这几号人能够应付得了的。不过四个人便敢闯到这枯寂谷中来,想来是有几分倚仗的。
再者,天阙山庄,他竟不知,这少女便是大陆上人人都在谈论的天阙山庄庄主。原以为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没什么实力,如今看来,怕是他想岔了。此人非但有实力,还有常人难及的手段。光是这一手下毒,便让得他的计划被全盘打乱。
冰夜雪望着周围躺了一地的修炼者,都是被她的毒药毒倒的。落子恒倒是看得清形势,没有再做过多纠缠,她也不会把他们逼到绝路。毕竟算起来,除了占星谷,其他几个势力不过是受了他们占星谷的牵连罢了,并没有对天阙山庄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少在她的印象里,当初围剿天阙山庄的人中并没有他们。
当初君慕宸不在,天阙山庄刚刚建好,却也是刚刚起步,还未将天阙山庄的实力提升起来,冰家的人便联合几个势力打上门来。确实让天阙山庄元气大伤。若不是那时候她被逼的在战斗之中升级,刚刚好将那六个家伙解锁了出来,参与到战斗之中,扭转了局面,天阙山庄可能就危险了。
“他们中的毒不致命,只不过让他们晕过去几日罢了。敢来到这枯寂谷之中闯星河秘境的,想必实力都不低,几日晕着不吃东西,想必没问题。”冰夜雪开口说道。这话是说给落子恒听得。作为此次带着众人来此闯星河秘境的领导者,队伍中的人忽然出了事情,他可是要负全责的。尤其,这些人应该都是其他势力里的精英吧,否则也不会来到这里了。任哪个势力少了这么多精英,都会元气大伤,说不定就从此一蹶不振了呢。
落子恒在冰夜雪几人来到此之后,就让人隔了一块地方出来。离得冰夜雪几人远远地,井水不犯河水。他如今知道了她是天阙山庄之主,便也不想多掺和到她的事里去。等他回了占星谷,必然也要警告占星谷中的弟子,不能惹上天阙山庄。仅仅不过几个照面罢了,他便知道,此女不简单,而且绝非善类。
落子恒听见冰夜雪开口说这话,不由得微微侧目。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为何要出声提醒他这些。
玉醉风开口道:“小美人你说这做什么,管他们躺到什么时候去呢!”她最讨厌的便是这些行事不光明磊落之人,抢先他人一步来到此地,也就罢了,毕竟地点是他们自己推算出来的,旁人也没有资格要求他们将地点无偿说出来。但是他们纠集了一群人来到此处,这她就不能忍了,明摆着就是想明抢么!
要换做是她,肯定直接用那些见血封喉,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只是放倒他们未免也太过便宜他们了!
冰夜雪笑笑,她只是想表明她下的毒并非致命之毒,所以若是之后他们出了什么事情身死,那可就怪不到她的身上来了,这锅她可不背。虽然极有可能与她有关。
她隐隐知道有个势力一直在针对着她,不是冰家,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和梅疏影一道的那帮黑衣人。但是他们一直潜伏在暗中给她找麻烦。一旦她做的事情有什么地方可以做文章,他们必然便会出手,见缝插针。这一次,怕是也不会例外。她只是先给落子恒打个预防针而已。
冰夜雪抬头望了望那扇巨大的门,已然露出了一半,金色白色的纹路相间,看起来极为瑰丽的模样。
“看这速度,大概很快就会落地了。”冰夜雪开口说道,嘴角微微勾起。
等这星河秘境的大门完全显露出来,她就闯进去,她可不管钥匙不钥匙。
“哟呵,这里还挺热闹的么。”江明筝踏入转角这里,一眼看见了躺了一地的修炼者,还有冰夜雪几个,愣了愣。明明刚才他进来时还没见到这里有人的,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人,还有,冰夜雪也在这里?
“是阵法。”江明清向前走了几步,越过了江明筝,开口说道。应该是冰夜雪下的,除了她,还有谁会将这样珍贵的阵盘随手用出去。若不是那星河秘境大门降落的地方便在这里的正上方,他们也不会走进这里来。
“冰夜雪,你这又是玩的哪儿一出啊。”江明筝痞笑着,伸手指了指这一地的“尸体”。他想都不用想便知道这肯定是冰夜雪干的。地上没有血迹,必然没有经过斗争,看旁边这些人的衣着,应该是占星谷的人,和躺在地上的这群修炼者待在一块,估计是一起来的。
他们表情没什么异样,那想来躺了一地的修炼者应当没有死,只不过是暂时晕过去了。怎么想都是冰夜雪那个女人研究出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毒药。还没开始闯星河秘境呢,这些人手就废在这里了。啧啧,冰夜雪这个女人还真够果决的,能给自己少一些麻烦便是一些麻烦。
“我做什么,你似乎也管不着吧。”冰夜雪看着来人,笑了几声。江明筝这家伙,除了看热闹和修炼这两个爱好,怕是没别的了。
江明筝闻言摆了摆手,表情很是悠闲的模样:“诶,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星河秘境其中可是有着人人都想拥有的宝贝啊。他们也是来同我们争夺的,怎么就没关系了。”
“本来有两句话我想让林孝跟你说的,不过现在刚好碰上了,那还是我自己开口吧。”
“星河秘境里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江明筝开口,一身灵皇的威压尽显。他的实力,可比她要高得多。
“臭小子,谁要你手下留情啊。”玉醉风开口道。她们这里随随便便一个皇灵兽便能揍得他落花流水了好么。该担心的,不应该是他自己么。
“星河秘境里头,各凭本事。”冰夜雪闻言只是笑了笑,手指上缠绕着一缕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不过我想么,你肯定是争不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