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月在服下丹药以后,体内的气血得到了稳固,但由于伤口实在是太严重的原因,并不能做到瞬间愈合。
她放下剑,想要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方便包扎伤口。
可是,她的手掌才一用力,就立马有血珠洒落下来,使得她痛得不由一阵倒抽冷气。
如今,山洞中虽然还是一片漆黑,但适应了黑暗后,隐约能够模糊的看到一些景象。
红姐抹掉眼角的泪,“月少,让我来给你包扎伤口吧!”
夏一月没有太过勉强,点头:“好。”
夏一月伤的严重,红姐是知道的。
但她却没有想到,夏一月竟然会伤的这么严重。
夏一月肩膀上的伤口本就深可见骨,再被溪水一泡,伤口微微的泛白,看起来就如同发涨的猪肉,让红姐不由鼻头一酸,再次流下泪来。
她拿出包扎伤口用的物品,小心翼翼的为夏一月把伤口处的衣服剪开。
虽然受伤的时间不长,但由于奔跑的原因,有些血滞与衣服粘连在了一块儿,使得脱掉衣服的时候,不免会对伤口带来二次创伤。
夏一月紧咬牙关,清冷的眸子犹如一摊死水,好似没有知觉。
虽然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夏一月一声未吭,但从她微微收缩的肌肉可以看出,她定是强忍下了钻心之痛。
该是多么坚强的人,才能做到夏一月这样的地步?
红姐颤抖着手,一边为夏一月包扎,一边暗暗佩服着夏一月。
如果是她伤的这么重,恐怕早就哭爹喊娘的了。
本来红姐以为,夏一月肩膀上的伤,已经是够严重了,可没想到她手上的伤,更是惨不忍睹。
夏一月为了控制住敌人,而选择了徒手握剑,以至于锋利的长剑割破了她的手掌,留下长长的两条伤痕。
紧接着,她又不顾手上的伤口,强势把敌人扼杀,使得她手掌的伤口越发的扩大,并且被剑锋绞得血肉模糊。
该是对自己有多狠,才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死手啊?
此时此刻,红姐在佩服夏一月之时,也无比的庆幸,不是夏一月的敌人。
对自己够狠的人,对敌人只会更狠。
一滴泪落下,正好滴在夏一月的手掌之上,很快与血水融为一体。
但咸咸的泪水,就如同在夏一月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痛得她条件反射的收回了手。
此刻,红姐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她慌乱的抬头,想要道歉。
可看着夏一月清冷的气质,和那无所畏惧,又淡然自若的眼眸,充满了宽恕,让红姐想要说出口的道歉,深深的咽回了肚子里。
突然,她无比的自责。
如果不是她的修为太弱,夏一月和湫言也不会因为保护她,而如此的费力。
那夏一月就肯定不会受伤了。
想到此,她的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止也止不住。
夏一月嘴角上扬,没有直接安慰红姐,而是再次把手伸到了红姐的面前:“红姐,我的手还没有包扎好。”
她的声音虽然清清冷冷的,但眼眸中的暖意却带上了一丝的撒娇意味,让红姐神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