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子潇打入紫夜荼縻之梦,我以为我会在里面呆很久,却没想到若薇走进梦境,那一刻的重逢像似隔了一世之久,我将若薇揉进怀里,想着此生都不要与她分离,永不分离,对于我而言的确代价太大。
但是我不后悔那么做,太想拥有那样的一份温暖,就像隔了千万年的思念,她终于站在我的面前,为我化解所有的忧愁,是她让我明白什么是爱,她说,我的快乐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她说,今生遇见我是最幸运的事情,因为我给她的快乐,令她用尽几世也无法忘记,她只想与我生死相随永不分离。
为了这一句永不分离,我改写了若薇的结局,让她在成魔之前回到梦境,而其他所有的结局依旧随事态发展,用叠宙之术将两个错开时间段的发生的事情,在同一天发生,因此,天降大劫惩罚,变成童身。
庆幸的事,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若薇依旧呆在我的身边,经历过那么多的坎坷,我终于牵着夏若薇的手,觉得举行婚礼,让她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
上天似乎喜欢跟我开玩笑,如果不是风子潇大闹婚礼,我还不知道若薇的身体里是若水的灵魂,若薇去哪里了?我愤怒的扣住若水的脖子逼她说出若薇的下落,可是,她笑得很猖狂,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在我的面前自焚!
若水到死或许都没有想到,我居然半点想要救她的意思也没有,救她?若水再也不是我在乎的对象,而且,她的死罪有应得。
我找到无双去过忘川,不顾一切的跳下忘川寻找若薇的魂魄,可是,她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无踪。
天帝最后的惩罚:将我关入思过崖百年,并入一世轮回之苦。他还算有点良心,告诉我若薇没有魂飞魄散,而是被羲何给救了。
羲何,她是一个没有人会记起的神,她向来不问世事,喜欢沉睡于地下,她的神力可以改天换日,不过,这些事情,她是不喜欢做,不爱管闲事,却唯独管上若薇的事,还收了若薇做徒弟。
百年的时光匆匆而过,我喝下孟婆汤,入了轮回,这一世我是一个穷酸书生,有一门青梅竹马的指腹为婚,可是青烟的父亲并不希望我出现在他的视线,我与青烟见面都是背着家人偷偷摸摸。
那日,春风不寒杨柳面,我拿着一枝花站在桥下等着青烟,遥遥看到桥上站着一位白衣仙子,就如百绿之中的一朵白莲。
远看,如瞎似雪;近看,似画如诗。英姿与神韵,令人流连忘返;色彩与芬菲,催人祢想遐思。莲花纤嫩,莲叶柔韧,穿透重重淤泥与深水,凸显生命的高贵与鲜活娇美。
是我的错觉吗?她居然在对着我笑,笑容如春风拂面,令人心神荡漾。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那遥遥相望的一眼,似穿花飞柳,一眼万年,她的眼神告诉我她欣喜与我相遇。
但我已经收回视线不敢再去看她,心绪莫名的纷乱起来,这女子不曾与我有任何的交集,今日只是萍水相逢的眼神交汇,为什么感觉如此的熟悉,像是上辈子思念的延续,相爱却不得相守,相惜却不得相聚,唯剩彼此相念。
她一定是认错人了,为什么竟说一些奇怪的话,她将我认成她的爱人,人有相似,才会如此。
她说她已是我妻,让我断掉与青烟的情分,青烟是我的未婚妻,我曾许诺金榜题名之时要娶她为妻,怎可背信弃义?我拒绝了她,看着她失落的跳窗而出,回眸的一瞬笑容是那样的凄美,我的心居然动摇了。
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看来她真的是认错了人,心里却意外有些失落,总是会想起她抱着我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
青烟红颜薄命,没想到就那样命丧黄泉,我也彻底崩溃,酗酒成性,迷迷糊糊中看到若薇的身影,她居然出现在我的梦里,是我太过于想念她吗?为什么我没有梦到青烟,反而是她呢?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她依旧睡在我身边,那居然不是梦,是真实的。
无论我去哪里,若薇都会跟着我身边,我们上了山却意外的遇到土匪,这一变故是我没想到的,之后一起坠崖,逃跑,水城定居。
对我来说,那一切恍然梦境,若薇披上大红的嫁衣成为我的新娘,我们如一般的夫妻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不再纠结若薇为什么认定,我就是她要找的那个男人;也不去纠结她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她心里的那个人多一些。
我越来越喜欢她,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每天想着她会为我生儿育女,一辈子在水城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终老一生,我数着她的白发,她靠在我的肩膀说一些听不厌的情话。
可是,离别还是来的那么快,这一世的错过,让我心如刀绞,想到她还怀着身孕,在地府一定很孤单,如万箭穿心般不能自已,我也没有生活下去的意义,想着陪她死,在地府做夫妻一定很幸福。
上了黄泉路,我将上两世的记忆全部记起,若薇,我妻,她陪我走过风雨,终于守得花开见月明,如今她就站在幽冥河畔痴痴的望着我。
我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若薇说,此生再也不要跟我分开,我轻声允诺,好。
我们果然在地府做一对夫妻,守着她,守着孩子,我每天都会对着若薇的肚子说些话,千万的孤单终于感觉幸福圆满,我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他们是我此生最大的牵绊。
若薇,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温暖我的心,给我带来从未有过的快乐!
想用一首诗,书写你我的爱恋……
你笑靥媚仪入了谁的诗画?我痴痴相守错过多少年华。
你嫁衣如火灼了谁的牵挂,未曾再恋早已不信天下。
一句多情,此生姻缘难定,
一世宿命,谁知缘断今生?
倘若指尖的温暖,尚能布线牵引你我间的爱恋。
我愿独坐佛前,
不念过去繁愿,不语今生桑月。
只求来世姻缘与你可愿?
让我执笔流年,书下有你岁月的痕瓣。
让我展卷描摹,绘下有你回眸的温婉。
让我抚琴轻弹,奏出有你矜敏的容锦。
三生三世之石,海枯石腐之誓。刻转轮回岸畔。
厌倦功名,隐居田园,与你一世为仙此生不换……
尾声
夏若薇靠在允辞的肩膀,落花纷飞,她看着桃树下玩着泥土三岁的旭尧,收手接住眼前飘零的那一片桃花叶。
允辞环住夏若薇的腰,将头懒洋洋的搁在夏若薇的颈窝,“若薇,我觉得好幸福,因为有你。”
夏若薇转头环住允辞的脖子,在允辞的红唇上落下一吻,“允辞,我好幸福,因为有你。”
允辞挑挑眉,瞟了还在一边玩泥巴的旭尧一眼,对夏若薇嘟起嘴,“若薇,旭尧都已经三岁了,我们将他送去神仙学院吧。”
他这个奶爸终于熬出了头,终于可以摆脱儿子,与夏若薇好好的过上一段两人时光。
夏若薇也看了看玩泥巴正起劲的旭尧一眼,他像是在盖一座城堡,表情严肃认真,那张脸跟允辞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夏若薇直接将一家人的衣服都做成亲子装,每天一套的换着,带着旭尧无论走到哪里,都非常的讨人欢喜,尤其是旭尧嘴很甜,没有允辞那样板着一张脸,见到漂亮的仙女就叫姐姐,见到帅气一点的仙君就叫哥哥。
夏若薇踌躇了一下,“可是,他才三岁,三岁就送去修仙,会不会太早了,都没能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对孩子不好吧!”
允辞:“童年是什么?为夫也是自幼修仙,这样才能早点成才,想你这样都是起步晚了,才会练成半吊子受人欺负。”
夏若薇挑挑眉,心里嘀咕:半吊子也是你这个师傅教的不好,有其师,才有其徒。
见夏若薇犹豫,允辞继续说:“若薇,旭尧天资不错,练起来也不平常人快。”
夏若薇将头靠在允辞的怀里,妥协:“好吧,就按你说的吧。”
第二天,旭尧抱着夏若薇的大腿,哭得眼泪哗哗的流,声音哽咽:“娘亲,你不要旭尧了吗?旭尧不要离开你,你不能抛弃旭尧,呜呜!”
夏若薇的嘴角微抽,只是上过学,至于这么生离死别吗?
夏若薇拽了拽一侧允辞的衣袖,不是她这个做娘的狠心,是允辞这个爹不想儿子这个电灯泡霸占他的爱妻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将旭尧送走。
允辞弯腰将旭尧抱起然后朝学院大门走去,交给大门口一个白发苍苍的白衣老头,“旭尧就交给恩师照顾了。”
白发老头牵着旭尧的手,笑得眉眼弯弯,“神尊放心,老夫一点好好管教令子,让他成为学院里的顶尖。”
旭尧对着白头发老头扮了个鬼脸,半点也没有刚刚的伤感,墨紫色的眼眸幽怨的瞪了允辞一眼,像是在说:“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将娘亲从你身边抢回来。”
允辞挑挑眉,用眼神回答:“为父觉得,你长大了,会想要漂亮姑娘多一些,就不会跟本尊抢若薇了。”
父子之间的暗潮涌动,夏若薇就当做没有看见,看到自己儿子在外人面前不哭不闹,就喜欢对着她撒娇,不由摇头叹息。
目送旭尧走进学院,允辞来到夏若薇的身边,笑容无比的灿烂,如和煦春风,“若薇,听说佛桑花开了,我们去看花海吧!”
夏若薇看着眼前的允辞,阳光打在他俊美的脸颊上,眉眼之间都是笑意,再也没有以前的清冷,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吹起他鬓边的一缕发丝,在他的脸颊俏皮的划过,三千墨发随风而动,如丝绸般优美。
这一眼,犹如初见,夏若薇笑着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