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婧和郁白再次打量一番,朱婧问:“咦,他和一个女的一起吃饭,是谁啊?”
朱婧毕竟有过一段婚史,总觉得两人的关系很微妙。
“不知道。”郁白摇摇头。
之后两人就自顾自的吃饭,但毕竟看见了,两人是不是会瞄向两个人。等吃完饭,朱友康和张嘉玲起身离开,和朱婧隔了几个桌子,没有看见。
郁白笑着问:“小姐姐,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朱婧歪着头反问:“你觉得呢,是什么关系?”
“我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绝对不一般,看起来不像是普通朋友,也不像是同事,更加不像合作伙伴!”郁白笑嘻嘻的道。
“为什么?”朱婧疑惑的反问,他一个还没有长大的人,是怎么判断这些事情的。
“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很熟悉的样子,如果时工作伙伴的话,友康哥是老板,对方肯定对他或多或少有些殷勤,或者气氛应该轻松一点嘛;如果是合作伙伴,两人势必有一方是甲方,甲方肯定得热烈一点,但是两人谁都没有啊……”
朱婧听郁白哔哩哔哩的说了一通,似有若无的点点头,看着郁白的样子带了一点骄傲。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没那么差吧?”郁白心里一虚,因为最近在工作上四处碰壁,从前朝气精神的样子变得犹豫起来。
总是遭到打击,哪怕最开始很自信的人也会变得不自信起来。
“不差,这么久还是很有长进的。”朱婧喃喃道。
在旋转餐厅暗色调的灯光下,朱婧原本就很小的脸,此时显得更加小巧了。她红艳艳的嘴唇格外好看。
郁白眸光变得迷离起来,忍不住晃了晃手,先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扣了扣,随后变成挪动,朝着朱婧放在桌上的手靠过去。
他犹豫一番,斟酌数次,最终开口:“小姐姐,假如我失败了,最终一无所有被赶出郁家,你是不是就更加不可能喜欢我了?也看不上我了?”
朱婧望着他离自己很近很近的手,但是因为却若不敢靠过去,随后她往前一伸,覆盖在他手背上,摇摇头说:“郁白,你别灰心,我相信你可以的。”
“你别安慰我了!”郁白垂头丧气的说。
朱婧笑起来:“我没有安慰你,你是一个很棒的人,我能感觉到很多人已经开始重新审视你了,包括我,现在我这么死心塌地的帮助你,守护你,肯定是因为你足够好,足够优秀,不是吗?”
“那你会一直守在我身边吗?”郁白怯弱的反问。
“当然!”朱婧点点头。
“这么说,你喜欢我咯?”郁白忽然反问,眼睛里闪烁着晶亮晶亮的光芒。
他用了一点点小计谋,在朱婧那里讨便宜。但是他本来以为她会选择漠视或者想起他不正经的,但是朱婧却点点头:“嗯,郁白,别怕,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也很喜欢你,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喜欢什么比重更大。”
朱婧也分不清自己对郁白的喜欢,是因为他死皮赖脸赖着自己,还是怜惜小弟弟,亦或是其他的。但是感情本来就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我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我好激动!”郁白忽然扑上前去,隔着餐桌就要要亲她。
在朱婧家里蹭沙发的时候,郁白曾经几次偷偷亲吻朱婧,有时候为了扮演情侣他也会假装亲吻,但是从来没有在双方都甘愿的情况下亲吻,获得朱婧的赞同,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朱婧微微阖上眼帘,她感受到郁白柔嫩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吻她,很浅很浅,然后缩了回去,脸红成一个苹果。
“你这……”朱婧瞅着他脸红成那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是在国外长大吗,怎么稍微请问一下就害羞成这样子。
郁白垂着头,激动的捂着脸:“小姐姐,我太激动了,我想哭!”
“没出息!”朱婧恨铁不成钢的说,但是自己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原本对她来说这些都是小菜一碟,但是郁白这么害羞,她也就害羞了。
两人吃完饭往外走,郁白抱着朱婧的胳膊,时不时蹭了蹭她的面颊,问:“小姐姐,今天我住你家好不好?”
朱婧瞅了瞅他,笑着说:“想住我家啊?”
“嗯!”郁白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狗狗,不停地点头,一脸期待。
朱婧道:“如果你能拿下Eall,就可以搬过来住了!”
“那今天呢?要不我预支一下吧?”郁白撒娇的说。
朱婧思索一下,点点头:“今天开心,就让你睡沙发吧!”
两人手牵着手,一路打打闹闹的回到四合院。
到四合院时,只见陶紫菀垂头丧气的坐在院子里,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是女鬼一般。
朱婧诧异的惊叫一声:“啊!紫菀,你在院子里干嘛呢?我还以为闹鬼了呢!”
陶紫菀抬起头,哀嚎着说:“嘤嘤嘤,我心实痛!”
“怎么了?这是……”朱婧赶忙走过去,郁白眼尖的看透一切,跑到房间里拿来一个板凳让朱婧坐下,两人就并排着聊天,“来,给姐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新改版这一期的《乐活》杂志,销量不理想。”陶紫菀垂头丧气的说,“但是,这又不能怪我,一本杂志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好的,上一次能成功也是靠机遇。”
“对呀,没有人说怪你啊,到底怎么了?”
此时,郁白已经给两人端来茶水:“来,喝水。”
这段时间,陶紫菀在新的编辑部受尽委屈,因为立马改版,很多已经做好的稿子,排版设计都要重新来过,同事们满腹牢骚,做事情也没有积极性。
可能还是陶紫菀太年轻,背地里总是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紫菀在工作上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强势,以为靠着自己的能力怎么也能让他们服气,可是能力的展示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大伙想方设法的拖稿。
紫菀催一次,催两次,最后好几次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只能自己上了。
把一些小稿子写好了之后,送到排版编辑那里去,编辑看到之后又来问她:“副主编,我的稿子怎么没有了?为什么撤下来了?你总不能因为自己是主编就滥用职权吧?”
因为每一期杂志都是有版面费提成的,一旦关乎到金钱,对方也就没那么客气了。
陶紫菀只能拧着眉反问:“我催过你几次?你没有给我,我只好自己上了!”
“你临时让我们重新做,本来很多事情就来不及啊,况且我也没有拖得很晚,依旧在经历做了。”同时委屈道。
陶紫菀不愿意和她多说,只是淡淡的道:“你只要记住,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家店了!下一次我只催一次,第二天没有交给我的话,那这个活就可能成为别人的。”
同事听完之后,扭过身气冲冲的走出办公室,将办公室的门碰得格外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