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踉踉跄跄的跑出酒店,四处找了找,没有看见朱婧的身影,再次给她打电话,但是她已经不再接听了。
郁白担心朱婧的安慰,连忙给溟麓打电话:“溟麓姐姐,出事儿了!”郁白醉酒,所以舌头有些打结,含含糊糊的道。
溟麓刚刚洗洗睡下,听见他说话,连忙问:“出了什么事儿?”
“我和小姐姐吵架了,她现在一个人在外面走,我怎么办啊?你们能不能帮我找找她,让她赶紧回四合院,她现在不接我电话。”
“好好好,我马上给她打电话。我听你声音好像喝醉了,你也别在外面晃悠,赶紧会四合院,朱婧的事情我来搞定。”溟麓挂完电话,大声喊,“紫菀,紫菀快过来!”
陶紫菀听见,裹着被子就到溟麓那边去:“怎么啦?催命似的。”
“朱婧和郁白吵架了,我给朱婧打电话让她回来,你也打一个,劝劝她。”就在此时,朱婧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喂,你在哪儿呢?这么晚都不回家,快回来啊!”
“我在外面逛一逛,马上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两人对视,听朱婧的语气,好像还挺平静,没郁白说的那么夸张啊:“那好,你赶紧回来,我们等你啊!”
挂断电话后,又立马给郁白打电话,让他快点回来,朱婧没事儿。
是郁白先到的家,朱婧一个人闲逛的有些远了,那边儿不太好打车,最后她只能叫了网约车。
郁白一进四合院,陶紫菀连忙把他拉到房间里,见他白白嫩嫩的小男生喝得面红耳赤,神情还很痛苦,心疼的给他倒了一杯水:“郁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郁白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你做的吧,也没有不对。”溟麓说,“但是,中间意气用事的成分还是挺大的。”
“郁白,我知道你在乎朱婧,同样,她也在乎你。况且她在职场上混了这么久,知道度在哪里,你没必要这么担心。”陶紫菀也说。
郁白低着头不说话,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自己是到现在都没有后悔给了那龟孙子几拳。
“你别担心,这事儿就没有对错,我们帮你劝劝朱婧,她不会生你的气的。”溟麓连忙宽慰他,“你放心哈!”
“谢谢溟麓姐。”郁白嘟嘟囔囔的说,神情沮丧。
这样一来,他们接下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始呢。
陶紫菀静静地坐在一旁,郁白垂头丧气的,两人也就没有多说话,安静的陪伴也是另一种安慰。
没多久朱婧也回来了,她见溟麓房间的灯是亮着的,走进来一看,见郁白坐在沙发上,她招呼也没打就往自己家里走去。
溟麓望见了,连忙叫她:“朱婧,你回来啦?”
郁白连忙冲过去追她,一直追到她家门口:“小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朱婧没有和他说话,自顾自的开门。
打开了门后进去,郁白想跟进来,被她严厉的喝止住:“别进来!”
郁白从来没见过朱婧这么严肃的表情,她黑着脸的神色实在是令人畏惧,郁白再也不敢像从前一样屁颠屁颠追上去,撒娇卖萌就是不走。
他就这么可怜巴巴的望着朱婧,心里想着,快,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啊!看一眼保准心软!
只可惜,朱婧直直关上了房门,余光都没有扫向他。
郁白在门口站了半天,朱婧已经洗漱完毕睡下了,灯灭了,声音也消失。
墨黑的夜空只剩下郁白形单影只的身影,他无奈的垂下头。
溟麓和陶紫菀都陪着他,这种情况下,她们也只能宽慰一番,然后让他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郁白就屁颠屁颠的来找朱婧,敲了半天门,见里面毫无反应。
陶紫菀洗漱好准备上班,看见他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心疼的问:“郁白,你怎么来这么早?”
“我……我怕小姐姐生气啊,我来道歉!”郁白笑着说。
“你吃过早饭没?没吃的话去房间里拿点面包,先垫垫基,你也别太担心,我们会帮你劝劝的。”
说完之后,她就先去上班了。
到了九点多,溟麓醒来,拉开门透气,见郁白坐在朱婧的屋檐下,揉了揉眼睛诧异的问:“你怎么坐在这里?来我房间!”
“小姐姐不愿意见我,我敲了好半天的门。”他可怜巴巴,委屈的道。
“来我房里吧,一会儿她出来肯定看得见啊!”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朱婧已经不在家了,虽然郁白来得很早,但是,朱婧离开的更早。
她做完辗转反侧一夜,怎么都睡不着,正好好久没和江斛聚了,两人抽空吃饭,加上父母又让她回家一趟,她就一早出了门。
江斛没有看到郁白,调侃的问:“咦,猪猪侠,你的小男朋友呢?”
江斛摇头说:“吵架了。”
“哎呀,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看我和秋实还分过手呢,这有什么!”江斛随意的说。
猛地,朱婧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谁说他是男朋友,我们现在是普通朋友关系!”
“普通朋友关系你怎么哭丧着脸。”江斛瘪了瘪嘴,摇了摇头,“你真是的,死鸭子嘴硬,没意思,还不如像我一样,敢爱敢恨,多好!”
“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别给人洗脑。”朱婧随口说。
“好吧,那你们因为什么事儿吵架啊?”
朱婧说了一番。
江斛歪着头,指着下巴看着她,“你脑子瓦特啦?这男生多好呀,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把其他的事情排在你后面,有情有义,多好啊!”
“可是现在,他是一个商人的身份。”朱婧生气的说,“你知道这样,我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原本,郁白是要扮演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让郁振铎放松警惕,这段时间已经差不多做到了,如果现在这一点生意再跑丢,那就不是装不学无术,那就是真的不学无术了,他要怎么在背地里树立威信,培养自己的心腹势力啊!
因为商业机密,朱婧也不能直白的说,但是江斛知道她的意思,只是道:“那你假想一下,加入别人吃你豆腐,他不闻不问,这样的男人,你敢托付终身吗?郁白现在错在不成熟,年轻气盛嘛,不成说多好理解?!但是如果他不估计你的安慰,那本质就有问题,再能干,再优秀,再厉害,再好,都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朱婧垂着头,仔细想想,江斛说得也有道理。其实,她也不是不明白郁白的苦心,就是有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现在想想,也是心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