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夏夕凉有心将话题往他工作上靠,他却没顺着接话,而是转问起孩子和白天的聚餐会。两人借着这温馨的气氛不由亲热了一番,这才沉沉睡去。
之后的几天,夏夕凉自然投身于自己的“烹饪”事业,变着法儿地给孩子们做好吃的,可可最是买账,不管她做什么都说好吃,吃个不停。翟依然在生日会上带了夏夕凉靠的曲奇饼干,也得到了小朋友们的一致好评,翟依然十分有面子,难得在同学中产生优越感,便缠着让夏夕凉多做些她好再带去幼儿园。
这下子夏夕凉信心更增,尝试了蔓越莓饼干、巧克力曲奇、坚果酥饼、牛舌饼、老婆饼等各类食品,她做的多,凌雅芳带可可下楼玩也会给其他奶奶姥姥们品尝,都建议夏夕凉开店。
他们这么一撺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夏夕凉还真上了心。他们小区是个老小区,周围虽然有商场和菜市场,但是却也有一段路程。而小区一排门面房,不是简单的菜市场就是水果店、干洗店、房屋中介和照相馆,还真没一家面包房。导致邻居们想买面包就得专门坐车去商场,颇有点麻烦。
一间小小的面包店成本并不会很高,她在家也是做,开店也是做,还能有些收入,不是不可行啊。但是自己目前的水平,送给大家吃可以,真的要卖,估计还没到那个水平。且会的有限,还得再研究研究。
于是她将这个想法暂时按捺住,只是带可可出去溜达的时候,却都是往甜品店和面包店跑,尤其是听说哪里开了个不错的,只要地铁能到,一定会去品尝。
于是,每次都能吃到好吃的饼干或者点心的可可在她的熏陶下,对于出门“吃下午茶”十分期待,每天午睡起床都嚷嚷着要出去。出去了,必须朝地铁站方向走,不然他的脚就会伸出推车,阻止前进,直到车子朝地铁站走去。
在这样的日子里,秦可冉的婚礼近在眼前了。
临近婚礼还有2天时,可可不知从哪里翻出那张请柬玩,看着请柬上一对璧人的照片,几乎流着口水道:“阿姨漂亮,阿姨漂亮。”
夏夕凉只觉得自己满头黑线,真不知这小子是遗传了谁,眼看着可可张嘴要去咬请柬,她飞快地夺下,在他手里塞了一块烤好的面包,小心翼翼用纸巾擦拭着。
这一擦拭不要紧,她第一次认真看了请柬上的内容,顿时仿佛石化般站在原地。
于是,当翟凌霄晚上回家时,就看到亲爱的老婆翻箱倒柜地找衣服,一件件试穿,地上已经丢了一堆试过的裙衫,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盗窃现场。
可可被凌雅芳抱去她房间睡了,不久前他们给凌雅芳的房间里换了个上下铺,于是现在翟依然睡上铺,凌雅芳有时带着可可睡下铺。好在姐弟俩不会吵闹打架疯玩,半夜也不用起来上厕所,即使住一间,凌雅芳也不至于特别辛苦。
所以此时卧室里灯火通明,窗帘拉着,地板上铺满了衣服,而床打开,露出下面的箱体,平时他们换季的衣服和一些被褥都搁在里面,此时那一个个整理箱也被打开,有明显翻找的痕迹。
“你在干嘛?”翟凌霄一脸震惊看着镜子前只穿了内衣的夏夕凉。
夏夕凉头也没回说了句:“找衣服啊。”就算回应。
“也没到换季的时候啊。”翟凌霄小心翼翼避开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却觉得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
“不是换季啦,我要找件礼服。”夏夕凉在衣柜里继续扒拉。
“晚上怎么睡觉啊?”翟凌霄看看床上也被扔了好几件。
夏夕凉回头看了看床,三下五除二将那些衣服划拉到地上,语气冷冷道:“可以睡了。”
翟凌霄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等他洗了澡出来,发现夏夕凉并没有收拾一下地上的衣服,而是持续在衣柜前翻找。
“你这是干嘛啊?找什么礼服?”他说着从地上拎起一条墨绿色的丝绒连衣裙,裙摆处有漂亮的银色流苏,曾经是夏夕凉很喜欢的一条聚会的裙子。
“这件不行吗?”他问道。
“不行,太简单了,也没袖子什么的,不算礼服。”夏夕凉瞥一眼。
“那这个旗袍呢?”他又帮她在被抛弃的衣服里找出一件白底青花瓷的旗袍。
“这个是某宝买的啦,面料不行啊,穿出去人家还以为服务员呢。”夏夕凉哼一声。
“那这个呢?”翟凌霄又找到一件黑色长裙,无袖,V领,修身的剪裁,鱼尾的设计,夏夕凉曾经主持节目时穿过,之后就觉得太隆重没有再穿。
夏夕凉哀怨地看了那裙子一眼,无奈道:“我本来也想的是这件,但是……”她叹了口气:“我穿不上了。”
翟凌霄也觉得很无奈。
“什么活动,还要穿礼服这么大阵仗?”他不打算再帮老婆找衣服,进了被窝玩起手机。
“后天是秦可冉的婚礼啊。”夏夕凉皱着眉头:“我今天才发现,要求穿礼服。”
“哎呀,就是说说,你穿个连衣裙就行。”翟凌霄不以为然道。
“才不是呢。”夏夕凉对于他这样事不关己又搞不清状况的态度十分不满:“她可是嫁了豪门,邀请了明星演出助阵,而且写得很明白,女士着长礼服,男士着西装。”她将桌上印制精美的请柬递过去。
翟凌霄低头看了看,首先赞叹的是新娘子的美貌。
“哇,这是你以前的同事?这么漂亮!”
夏夕凉将手里刚刚拿出来的衣服朝他头上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