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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班的小伙伴们每个人都做好了与敌人战斗的准备。蛙吹梅雨率先出舌,牢牢地将星宫真理带离危险地带。
而星宫真理, 直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虽然被吓到了, 但是这个人意外的没有恶意。)
玉藻前挡在孩子们的面前, 嘱咐芽衣道:
“夫人,你带孩子们先去餐厅。这里有我。”随后又对另外两位说道:“两位也一同去吧。”
孩子们这才注意到相泽消太和八木俊典。
比起此刻慌张于自己身份即将暴露的八木俊典,孩子们的焦点全在被裹得像是木乃伊的相泽消太身上。在人群看不见的地方,绿谷出久和八木俊典对视一眼, 松了口气。
但来不及惊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芽衣便已经面带微笑着对孩子们说道:“大家先去餐厅, 大人的事大人来解决。”
拍着孩子们的背, 将他们往餐厅的方向推着。
常暗踏阴有些担忧,“可是星宫阿姨, 这个人……”
“没关系的,常暗君,他不是什么危险的人。”
(不不,这个人怎么看都很危险的样子!)
孩子们自然不信。尤其是爆豪, 已经摩拳擦掌地想要跟对方干上一架了。
(这么凶神恶煞的人, 一看就是敌人啊!)
“没错,大人的事情就大人来解决吧!大家先随我去餐厅。”
八木俊典认为此刻首要目的就是将孩子们带离危险地带。
爆豪胜己一脸懵地看着八木俊典, “大叔, 你谁呀?”
仿佛此刻在注意到这个有点像僵尸的大叔。
八木俊典一慌, 冷汗淋漓, “我、我只是随便路过的客人而已!”
“哈啊?”
“和相泽老师在一起的话, 也是雄英的教师吗?”
八木俊典一听更慌了。
(糟糕!要被识破了!)
“会是谁啊?”
与八木俊典一样, 绿谷出久的后背也被冷汗浸透了。他完全不敢讲话,感觉一不小心说错话的话,欧尔麦特的身份就曝光了!
相泽消太无语地看着八木俊典窘迫的样子,无奈道:“这家伙是【白狐】的友人,与雄英没关系。大家先去餐厅吧。”
“妈妈……”
星宫真理揪着芽衣的衣服,她的内心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人的形象十分符合白泽先生曾经对爸爸上司的描述。
于是便问道:“他是……鬼灯大人吗?”
芽衣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真理怎么知道的?”
真理抿着唇,她答应了白泽先生,不会将他出卖的。
芽衣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小真理,你认识那个危险的人吗?”
蛙吹梅雨觉得那个人很危险,虽然她感受不到恶意,但是真的是很危险的人。似乎比面对敌联盟还要危险。
“他很强。”
轰焦冻神情凝重。
那简单的一击狼牙垂,就差点让整个院子崩坏了。
不过真理的爸爸也很强,只是用扇尖就挡住了大部分的力量。那是纯粹的力量,与绿谷的个性有点相似。如此想着,他的目光就投向了绿谷出久,发现他正低着头对着自己的手掌发愣。
“何止是强,简直散发着非人的味道。”
常暗踏阴闭着眼,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真理看了他一眼,说道:
“那位大人,是爸爸的上司。”
“诶?!”
众人皆不可置信。
就连相泽消太和八木俊典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真理解释道:“爸爸在工作期间擅离职守,那位大人估计很不开心……不行,我一定要去那边!”
(不管怎么样都要解释清楚!)
她咬咬唇,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小真理!”
蛙吹梅雨想要去追,却被芽衣按住了肩膀。
她轻轻摇了摇头。
御茶子担忧道:“星宫阿姨,这样没关系吗?”
芽衣叹了口气,面上浮现出安慰的笑容:“没关系的,鬼灯大人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其实是十分正直的人。”
(怎么看都不像啊!)
察觉到大家对她的话十分不信任的样子,芽衣补充了一句:“如果没有那位大人的话,真理是不可能出生的。”
(这种话对孩子们讲也没有任何关系。那位大人的存在,是他们整个家的恩人。)
芽衣的这句话,显然起了作用。
但大家对这句话有了不同的理解。各自脑补了不同的往事。
真理刚赶到那边,就听到了那位鬼灯大人的话。
“居然会相信白泽那家伙的话,玉藻前,你的脑子被稻草塞满了吗?”
(白泽先生?)
(白泽先生怎么了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
爸爸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不满的意味。
真理停在了转角处,扒着廊柱往那边瞧去。
只见那位鬼灯大人走到了大坑那里,拾起了狼牙棒,将其扛在肩上,“那家伙什么德行,你的脑子已经忘了吗。”
被这么一提醒,玉藻前猛然反应过来了。随即扶额,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
他怎么就忘了呢?
彼岸花花田里,可是有那个花妖在的……
向来沉迷美色的白泽,怎么可能放过那花妖……
“……所以,他做了什么?”
鬼灯嘴角一扯,嗤了一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玉藻前继续扶额,“好吧,我问了个蠢问题……”
彼岸花如此凶残,那花妖的习性自然也温和不到哪儿去。况且,那花妖又非妲己与莉莉丝那般喜爱玩乐的。白泽的性格,简直就是专门找打的……
(难怪当时那么爽快的决定替他看守花田……)
玉藻前叹了口气,“您现在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他似乎已经认命了,于是望了望天,澄澈如水的天空是那么明亮,这是在黄泉感受不到的生命力。
“我愿意再加刑期。”
鬼灯看着他,手抚上下巴,似乎在思考要加多少刑期。
然而就在这时,真理从转角处跑出来,挡在了玉藻前的身前。
同时阻止了鬼灯即将说出的话。
“请等一下!”
“真理!你这是做什么?赶紧回去!”
见到真理突然出现,玉藻前神色一凛,便想要将女儿往身后带。
“不行!”
真理对上父亲的眼神,认真道:“爸爸是为了我才擅离职守的!即使无法改变结局,但是我还是想要解释清楚!”
“胡闹!听话,真理快回去!”
可无论玉藻前怎么劝,真理依旧固执地不肯回去。
她望着鬼灯,决然道:“鬼灯大人!我愿意承担父亲擅离职守的罪责!”
“真理!”
玉藻前的表情全然没了往日的高雅。
“父亲!”
比起“爸爸”充满童真的称呼,“父亲”这种官方式的称谓,令玉藻前呼吸一滞。他抚着胸口,看到了自己的女儿露出了充满觉悟的眼神。
“爸爸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许多,没道理让爸爸一直承担啊!我已经十五岁了,不说作为人类都快到结婚的年龄,即使作为妖怪,也已经成年了!偶尔也承担一下家庭的责任!”
真理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带着哭腔了。
“等等,结婚是什么意思?你要和谁结婚?爸爸绝对不允许!”
玉藻前有点暴躁了。
鬼灯瞥了他一眼,有点嫌弃。
“……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父亲。隔壁的纲君也是一样,但是他却知道他的父亲在非洲开采石油,曾经我也一度这么认为……可是之后知道在非洲开采石油不过是保护家庭的幌子。所以我在思考,我的父亲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才不与我们相认呢……后来妈妈说父亲在黄泉种花,您知道吗,我并不是不知道黄泉种花的意思。我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只是一直在告诉自己,我的爸爸真的在黄泉种花……”
真理抹了把脸。
“后来是您寄来的金鱼草……”
“首先我得解释,金鱼草不是我寄来的!”
(他才不会那么没品!)
玉藻前觉得自己的脑阔疼。
瞪了鬼灯一眼,结果被反瞪回来了。
“我甚至在猜测,您是不是在某个生物公司做什么新物种研究……”
玉藻前皱眉,“新物种研究是个什么鬼……”
鬼灯道:“类似金鱼草改良。”
玉藻前:“请您不要提金鱼草。”
(听到它就烦!)
“直到后来白泽先生的到来,我才意识到您为这个家所付出的一切……”
玉藻前皱眉,“白泽那家伙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想要替父亲承担起一部分责任!”
“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而无法让爸爸与妈妈团聚的话,我宁愿自己没有出生过……”
“真理!”
玉藻前听到这样的话,心中的愤怒憋不住了。
真理被吓了一跳:“爸爸……”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玉藻前弯下腰,手覆在真理的发顶,“你是我和芽衣最期待的宝贝,如果没有你,我们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以后绝对不能再说出那样的话!知道吗?”
“……是,知道了。”
真理连忙点头。
玉藻前望向鬼灯说,“鬼灯大人,童言无忌。”
倒是鬼灯,目光仔仔细细地瞧了瞧真理,忽然觉得这个幼崽是个可塑之才。
玉藻前觉得鬼灯的眼神令他很不舒服,便将真理往后带了带。
“我觉得这是个非常棒的主意。”
鬼灯将狼牙棒这么一放,一声巨响,地面顿时又裂了几条缝。
“这样吧,玉藻前,我可以免除你的擅离职守之责。不过相对的……”
他指着真理道:“你的女儿星宫真理,死后就归我了。”
玉藻前满额头的十字,持扇对上鬼灯,身后是瞬间爆发的九条狐尾,“鬼灯,与吾决一死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