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的氛围在这一刻瞬间被打破, 白粟粟似怨似忧的瞪了他眼, 永远都是这样,她的感动从来没有持续过三秒。
随着音乐声提高,她还是一言不发的挽着他手走到了台上, 主持人比较年轻,笑容洋溢的,一看就是会聊的那种人。
等两人上去后,才拿着话筒好奇道:“很难想像两位的后代颜值会有多高,这可绝对不是恭维, 相信大家心里都有个问题,听闻傅总对白小姐特别好,我想代替大家问一下, 像傅总这种见惯了各种美女的人,你觉得白小姐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
这的确是许多女人最想好奇的地方, 这么多年, 不知道有多少或清纯或明艳的女人靠近, 可傅琛却从来没有为之触动过,直到白粟粟的出现, 让她们越发看不懂了这个傅总的喜好。
底下逐渐安静了下来, 音乐悠扬唯美,空中还不时落下一些花瓣, 白粟粟拿着捧花一直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婚礼到底是谁策划的?
傅琛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活跃气氛的人, 许是今天心情好, 看着对面那个呆呆傻傻的女人,他还是拿过话筒,不轻不重的出声道:“因为年纪到了,将就一下而已。”
“哈哈哈哈!”
底下忍不住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傅琛开玩笑,的确是稀奇,就连傅临年他们也是笑骂了一句这个小子。
闻言,白粟粟顿时涨红了脸,拿过自己的话筒,非常不善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嫁给你?要不是看你长的还不错,我才不会嫁给你呢!”
底下又发出阵阵笑声,可也知道这两人是真的感情好,只有傅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很好,她今天胆子很大。
发现了对方别样的眼神,白粟粟瞬间怂了下来,立马放下话筒不说话了。
而就在婚礼现场的某处,一双怨毒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两人……
“那我私人再问一个问题,如果一份十亿的合同和白小姐分别落水,您会救哪个?”主持人发现他并没有传说中的难以接触,也瞬间打开了话题。
一片花瓣突然落在了她头纱上,白粟粟不好伸手拿下来,只能看着他又要说什么来损自己。
对面的女人眉眼精致,纵然日夜都能看到她,可此时此刻,傅琛不得不承认,她很好看,好看到他不愿让任何男人看到她的美。
眸光一暗,他忽然伸手拿下她头顶的花瓣,声音低沉,“我的女人是无价的。”
“啊啊啊啊啊!亲一个亲一个!”不知道是谁带头突然喊了起来。
白粟粟有些愣神,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肉麻,而对面的男人曾是她遥不可及的存在,她一直以为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绝对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牵扯,可直到此刻,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命运,命是注定的,也代表她的炮灰身份不可更改,可运却是能通过自己改变,炮灰和女主全看自己的定位而已,只要相信自己,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主持人很快就把流程拉了回来,等交换了戒指后,她就被吴泓扶着下去换衣服。
敬酒服是中式的,她也很喜欢中式礼服,化妆的时候吴泓一直在那里数红包,还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傅总真是挺大方的,刚刚他助理还多给了我一个大红包,说是辛苦我今天一直在照顾你,你看你总是说人家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珍惜吧。”
化妆师正在给她别发髻,白粟粟对着镜子撇撇嘴,面上全是无奈,“这只是表面,他除开大方点长的好看外,真的是没有其它优点了,我平时很憋屈的,说话大声点他都要瞪我,而且他说话还不准别人反驳,我怀孕这期间,不知道被他逼着喝了多少汤,你看我现在整整都胖了一圈。”
听着她的吐槽,化妆师也是很勉强的保持微笑,她很想说,大把人想过这种憋屈的生活好吗!
“你就是对傅总有偏见,他也是为了你好呀,你这飘忽不定的性子,如果他再没有主见,那你们怕也走不到一起。”吴泓说完又低头看了下自己裙子,忽然出声道:“我得去换件衣服,刚刚不知道怎么给弄脏了。”
白粟粟撇撇嘴没有说话,等吴泓走后,她也一个人沉思起来,其实她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她当然知道傅琛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就是精力太过于旺盛,还好她现在怀孕了,不然今天的洞房花烛她绝对是一条咸鱼了。
“白小姐,我去给您拿条毛毯吧?”化妆师看她衣服不是很厚,不禁讨好似的道。
其实也不是多冷,可白粟粟还是点了点头,等化妆师走后,她则拿起手机自拍一张,跟着又发了条微博。
白粟粟v:胖了五斤的我[图片]
网友a:卧槽,女神今天结婚?!!!!
网友B:这届狗仔太不专业了,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差评!!!
网友C:哈哈哈不怪狗仔,问题是傅大佬不让,谁敢发[狗头]
网友D:简直美腻!祝福[爱心]
网友E:这届狗仔真是太怂了,我特想看今天婚礼有多盛大[笑哭]
网友F:哈哈哈我朋友在里面做保安,听说婚礼在一个小岛上,来了好多只在富豪榜上才能看到的大佬,都是开私人飞机过来的。
网友G:连意的员工表示,今天公司每个人都有一袋马卡龙[狗头]
白粟粟突然想到,今天来了这么多人,那礼金肯定能收很多,傅琛爷爷大寿那天就收到了将近五千万的红包,这次不知道能不能收回婚礼的本钱?
“都说新娘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果然如此。”
冰冷的物体抵在她脑后,讽刺的话语带着抹熟悉的声线,白粟粟身子一僵,慢慢回头,却见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她神色有些憔悴,但难掩眉宇间的高傲,一把□□正冷冷的抵在她脑后,似乎里面随时都能射出一颗子弹打穿她脑袋。
“我喜欢珠宝设计,这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可是傅琛他太优秀了,他的高度让我几乎都要看不到他的背影,为了能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我逼着自己努力读书,去学那些我不爱的东西,我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完美,以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看到我的存在。”
飘渺的声音带着抹涩然,突然,身后的人苦笑一声,语气冰冷,“他对我是不同的,因为他从来不会和别的女人多说一句,可却愿意与我聊天,纵然只是说生意上的事,可至少他的目光是在我身上的,我从不认为你是一个威胁,因为我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娶你,可是——”
江凝俯身凑过脑袋,挨近她耳侧,语气阴沉,“可是他为什么对你不一样了?我想过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有哪点好?!”
说到这,她忽然伸出食指慢慢划过白粟粟的脸颊,眼神冷漠,“不,你应该庆幸,我最讨厌的还是苏玥那个女人,你不知道吧?她冒充救卫祁的事还是我让人给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是很讨厌那个女人,讨厌的……恨不得她去死!”
她的指尖犹如一条毒蛇的信子,正蓄势待发的从她脸上划过,好似下一秒,就要向她发起进攻,白粟粟坐在那一动不动,心似乎要跳到嗓子眼了,可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不说话,因为她不能激怒后面的人。
“我曾想,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可是……我就是想看看,如果你死了,他会不会再找其他女人?亦或者,在他眼里,你和其他女人并没有什么分别?”江凝忽然笑了一声,冰冷的枪口紧紧的对准她后脑,目光森冷的盯着镜子里的人,“多漂亮的新娘,这嫁衣真红,就跟血一样……”
镜中的女人手指微动,白粟粟不自觉闭上眼,心跳就跟停止一般,一手不禁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跟着猛然反手往后一推,随着一道“砰”的枪响,她吓得立马往门口跑去。
江凝脚步不稳,等她站稳身子,顿时眼神狠戾的抬手向门口的女人“砰”的开了一枪!
“啊!”
“没事了。”
白粟粟紧紧抓着男人的胳膊,身子有些发抖,根本不敢往后看,只是一手紧紧捂着腹部,心跳快到一个极限,只听到耳边全是脚步声,还伴随着江凝的笑声。
感受到怀里人的轻颤,傅琛只是低头请问着她的发顶,面上带着抹驱散不开的紧张,他不敢相信,如果自己再晚来一步…
看着那个男人面上的紧张,已经被按在地上的江凝眼中不由多出一抹苦涩,此时手腕正滴着血,如果她刚刚能够再快一点,或许现在一尸两命的就是那个女人了!
“江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傅家的人,就算我们两家有交情也禁不起你这样的践踏,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傅家的人很好欺负?!”
这时傅临年忽然怒意勃发的带着人走了进来,而后者却只是自嘲一笑,眼神凉薄,“傅爷爷,您又何其偏心?这些年我对您怎么样您不是不知道,只要您一句话,现在嫁给傅琛的就是我,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女人?我有什么地方不如她的?”
四目相对,看着那个接近疯魔的女子,老人只是微微摇头,老眼中全是失望,最终只是摆摆手让人将她带下去交给警方处理。
经过门口,傅琛却忽然冷冷的看了她眼,声音毫无温度,“你真的不知道吗?”
脚步一顿,江凝没有回头,那张憔悴的面容上带着抹讽刺,最终还是缓缓的合上眼被人带了下去。
如果这世上也有一个将她捧在手心的男人,谁又愿意去做那朵带刺的玫瑰?
闹剧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白粟粟问过傅琛为什么会突然赶来,原来是他在自己身上安了一个心跳检测器,如果心跳的频率长时间不正常将会触发警报,所以在她紧张的时候,傅琛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纵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可后面的酒席还是得持续下去,傅琛爷爷说要摆三天,那绝对是真的要摆三天,虽然走了一些人,可还是有不少讨好傅家的留了下来,哪怕得敬酒,可白粟粟还是一杯也没喝,傅琛怎么敢让她喝酒,只不过他自己却喝了不少。
晚上等她洗了澡躺在酒店大床上,整个人也是累的虚脱至极,特别是今天江凝的出现的确把她吓了一跳,那时她想到的不是自己,而且肚子里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来这世上看一眼,怎么能再次离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到了半夜白粟粟只感觉身上很不舒服,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黑暗中,一只脑袋在她脖间蹭来蹭去,熟悉的男性气息顿时将她包围。
“正经点。”她声音带着抹没睡醒的沙哑,一边将他脑袋抬了起来,“如果……我今天死了,你会不会娶别的女人?”
孕妇多思,傅琛能理解,只是挨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觉得我会等你一辈子?”
白粟粟:“……”现在还可以离婚吗?
须臾,男人只是轻笑一声,在她脖间狠狠咬了一口,“我想,我会等你的。”
炙热的细吻密密麻麻落在她颈边,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居然还会说情话,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傅琛……你……你别这样。”白粟粟红着脸想将他推开,这倒最后这人还不是得去冲冷水,何必呢?
每天睡在一起却什么都不能做,傅琛心里窝着一团火,此时已经彻底烧了起来,洞房花烛夜都不能碰老婆,那怎么能算结婚?
“我很难受。”他哑着嗓子,炙热的吻沿着白嫩的脖颈一路向下。
黑暗中,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他的吻烫的让人心慌,白粟粟努力找回理智,费力的推搡他起来,声音娇软,“你冷静点,还有孩子……”
自己做的孽,当然得他自己承受了,怪的了谁?
男人皱着眉,越发难耐的在她身上轻抚起来,一边抓住她手往下探,声音暗哑,“那你帮我。”
白粟粟:“……”
小脸顿时涨红一片,她想把手抽回来,可又不想看他这么难受,只能咬咬牙继续下去……
月色撩人,岛内其他地方还在狂欢,而此时的屋内只剩下男人隐忍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