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移情别恋 寒菲樱的心突地一跳,真不愧是南宫羽冽,虽然妖孽施了离间计,减少了自己的嫌疑,但南宫羽冽还是没有那么好骗,这样似是而非的话,不过是来试探自己而已。
寒菲樱轻笑一声,故作迷茫道:“太子何出此言?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太子也知道,我是个商人,说话一向喜欢直来直去,你们说话偏偏这样深奥,真是把我都绕糊涂了!”
南宫羽冽见状,嘴角弯出一丝邪魅笑意,昨天被公子凤偷袭,差点命丧悬崖之下,好在那崖底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湖水,免遭粉身碎骨的荼毒。
随后,流星追月还有暗卫们也很快就找来了,他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并无大碍,可让他暗暗心惊的是,他竟然武功尽失,没有丝毫内力了,不用说,一定是公子凤在他手腕上的刚刺上做了手脚,那划破颈脖的一刀上面有毒,这些下作的江湖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和深宫阴谋有得一拼。
能策划这么大的行动,实力自然不小,南宫羽冽断然不会放过幕后主使,虽然赤炎三皇子嫌疑最大,但和他有过节的寒菲樱也脱不了干系。
按理说,寒菲樱不过是个商人,就算伶牙俐齿,心思诡秘,但绝对不会有这种实力让月影楼顶尖高手倾巢出动,所以,另外一个人的嫌疑也很大,那就是萧天熠,难保他不会为了寒菲樱出手。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萧天熠和三皇子的嫌疑一样大,并非南宫羽冽没有这种警觉和准备,而是低估了月影楼的实力,毕竟是头一次和这种闻名江湖的黑道组织打交道。
不但公子凤身手诡异,那铁风铁凝更是实力超群,连他训练多年出生入死的暗卫也不是其对手,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闻着清冽的茶香,看向萧天熠,意味深长道:“不知世子可曾听说过月影楼?”
能没听说过吗?昨晚还和公子凤共度春宵了,那种滋味真真是蚀骨逍魂,欲罢不能,萧天熠幽暗的凤眸微微眯起,眸光诡谲,虽然计谋完美,但要想让南宫羽冽彻底打消对樱樱以及自己的疑心,并不容易。
萧天熠姿态优雅地摩挲着手中的玉瓷杯,上面点缀着淡蓝的花朵,雅致不失高贵,面色无波,淡淡道:“月影楼公子凤是我朝第一通缉要犯,南宫太子何必明知故问?”
寒菲樱暗笑,妖孽面对南宫羽冽的试探,表现得这般滴水不漏,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如今真是腹黑撞上腹黑了。
南宫羽冽闻言淡淡一笑,仿佛在闲话家常一般,“说起来真是巧了,昨日本宫在烟霞山,居然遇到了这个名闻天下的匪首!”
是吗?寒菲樱水眸顿时一亮,仿佛有光泽疏影横斜,惊讶道:“真的?他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南宫羽冽哑然失笑,眼眸微动,“怎么二小姐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面对他的诱导,寒菲樱才不上当,一脸小女孩的天真,眉飞色舞道:“南宫太子来龙腾帝京的时间还短,你可能不知道,听说这位公子凤来无影去无踪,能飞檐走壁,腾云驾雾,还在众目睽睽重重守卫之下,盗走皇上的爱物,把皇上气得七窍生烟,大理寺高手如云,满世界地追捕,却连他的影子都没有抓到,现在民间都已经把他传成神了,对于这样神乎其神的人,我能不感兴趣吗?”
说到这里,她双手托腮,两眼放光,“听说官家悬赏二十万两银子捉拿他呢,南宫太子,你们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抓住他?”
萧天熠听着樱樱对自己的自吹自擂,眼底含着愉悦笑意,不得不制止了她的长篇大论,抚着眉心,故作不悦道:“樱樱,南宫太子何等尊贵?在他面前就不要老提这个江湖贼人了!”
贼人?寒菲樱心底一怒,可恶的妖孽,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兴致勃勃,虽然知道南宫羽冽没那么容易死,她也没想过要他死。
但对他这么快就能平安回来,她还是很意外的,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实力,而且,现在从他身上丝毫看不出被偷袭的狼狈,依旧是一副翩翩如玉的伪君子形象。
不过寒菲樱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现在的南宫羽冽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了,石中天的独家逍遥散可不是闹着玩的。
南宫羽冽和萧天熠一样都是能征战沙场的雄鹰,这也是南宫羽冽能够成功登上太子之位的有力优势之一,如今功力尽失,也相当于老虎拔了牙,不过寒菲樱真的很佩服他,功力尽失竟然还能这样沉住气。
南宫羽冽虽然在喝茶,可一直冷眼旁观,观察萧天熠和寒菲樱之间的互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萧天熠是一类人,表面上温润亲切实则难以接近,虽然萧天熠身边似乎没有女人,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其实不过是异曲同工而已,没有一个女人能真正走入他们的心底,可现在萧天熠看寒菲樱的眼神,充满了纵容和宠溺,让他心底滑过一道阴郁。
寒菲樱见被萧天熠指责,红唇微翘,不情不愿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想问问南宫太子嘛!”
萧天熠看向南宫羽冽,无奈轻叹,“樱樱一向不拘礼节,让南宫太子见笑了!”
南宫羽冽唇角一勾,“二小姐真性情,本宫又岂会介意?其实今日本宫到来,是想完成和二小姐之前的一桩生意。”
“什么生意?”寒菲樱微微侧着脑袋,秀眉一挑,兴致盎然。
南宫羽冽将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银票从光滑石桌上推了过来,“这是本宫买夜光杯的钱,请二小姐收好!”
寒菲樱一介生意人,当然没有面对银子不收的道理,一见银票,立即两眼放光,忙不迭地收起来,毫不顾忌萧天熠警示的目光,眉开眼笑,“我就说嘛,南宫太子财大气粗,出手就是大方,定然不会诓我等生意人的银子,多谢了。”
南宫羽冽眼眸闪动,陷入了沉思,虽然付了钱,却并没有提让寒菲樱归还玲珑玉璧的事情。
区区一块玲珑璧,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今天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试探昨日之事和眼前这两个人有没有关系,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就不会放过。
能请动月影楼顶尖高手倾巢出动,报价一定惊人,这样的单子,一个杀手终其一生,也未必能接到一单。
寒菲樱虽然肯将夜光杯白送给他,看似豪爽,实际上却没这么简单,一是当时看出他们根本没带银子,二是也不乏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这是商人招徕客人常用的套路,他心里很清楚,商人最爱逐利,寒菲樱既然是个优秀的商人,目的只为了求财,又何必花这么大的代价去行刺他?
至于萧天熠,以这个男人的高傲,如果要动手的话,不屑于假手江湖帮派,看来这件事,最大的嫌疑,的确是三皇子。
他眼中的疑虑渐渐融化,夜离宸忽然来报,说太子身边的崔海公公来了,崔海一到,当即满脸堆笑,“奴才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以前在太后没有回宫之前,崔海对淮南王府的人可不是这个态度,现在有太后镇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等太后走了,一切还会恢复原样。
萧天熠眸光一抬,不紧不慢道:“崔公公,有什么事吗?”
崔海的目光看向南宫羽冽,“是这样的,奴才去行宫请南宫太子的时候,听说太子来了淮南王府这边,便立即赶过来了,咱家太子见上次宴饮并未尽兴,一直心底不安,今日请南宫太子前往东宫赴宴,还请太子千万不要推辞。”
南宫羽冽目的已经达到,看着捏着那张两万两银票笑得合不拢嘴的寒菲樱,慵然道:“难得萧太子这般盛情,本宫岂有推却之理?”
崔公公忙陪着笑脸,“南宫太子请随奴才一同去太子宫吧!”
看崔海亦步亦趋地跟着南宫羽冽,寒菲樱在萧天熠的似笑非笑中泰然自若地将银票地收到自己袖中,狐疑道:“萧远航有这么好客吗?不会又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
萧天熠漫不经心地品着茶,身形如同高山一样冷峻,秋风吹起他的宽大蟒袍,俊朗得不似人间男子,想起刚才那个看他看得差点流了口水的粗使丫头,寒菲樱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到处祸害年幼无知的小姑娘。
萧远航居然请了南宫羽冽去宴饮?萧天熠深不见底的凤眸里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既然樱樱这么好奇,不如我们一道进宫去看看,也好一偿你这浓烈的好奇心。”
看着他泛着笑意的眼眸,寒菲樱知道,肯定有人又要倒霉了,她嫣然一笑,“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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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宫。
歌舞升平,靡靡之音,不绝于耳,舞姬如仙,丽人如织,美酒飘香。
萧远航举杯面向南宫羽冽,朗笑道:“太子的风采,令本宫大开眼界,上次一别,本宫深觉还未尽兴,故而再次邀请太子一叙!”
季嫣然怀孕了,今天并没有出席,作陪的除了太子宠妃卫妃之外,还有精心妆扮过的沁雪公主,身穿一件粉白色宫裙,头绾风流别致瑶台髻,白璧无暇,楚楚动人。
正如寒菲樱所料,萧远航当然不是单纯地想宴请南宫羽冽,而是为了沁雪。
沁雪对南宫羽冽几乎是一见倾心,她喜欢秀雅飘逸的东方明玉这么多年,却敌不过风华绝代的南宫羽冽。
别人或许觉得沁雪放弃爱慕这么多年的东方明玉,只为一个见了几面的尊贵男人,简直不可思议,但对萧远航来说,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沁雪想要的,一向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东方明玉虽然出色,但和南宫羽冽比起来,毕竟出身朝臣之家,就算位极人臣,少了那么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就算丰神如玉,倜傥不凡,和周身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凛冽之气的南宫羽冽,依然相形见绌。
女人太多喜欢手握大权的男人,权力,是最好的媚药,能让一个并不出色的男人瞬间光芒四射,更何况原本就光芒万丈的南宫太子?
萧远航对沁雪这么短时间的移情别恋一点都不意外,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南宫羽冽,光风霁月,雍容华贵,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说不出的高华优雅。
难怪沁雪自从见到这个尊贵的赤炎太子之后,对一向热衷的和东方明玉的婚事都懈怠了下来,昨日还和母后说既然东方明玉没有福气承受她这位皇家公主的恩泽,一订婚,就中毒了,她高贵的公主,也不想勉强他,以免朝廷少了一个栋梁之才。
沁雪居然有了悔婚的心思?母后虽然宠爱沁雪,也深知沁雪的心思,但还是忍不住斥责沁雪的胡闹,皇后懿旨,岂可当做儿戏?
沁雪的爱与恶一向浓烈,在母后那里碰了钉子,闷闷不乐地来找皇兄,直截了当地不想嫁给东方明玉了,要做赤炎的太子妃。
萧远航的震惊,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就明白了,母后并非不想让沁雪嫁给南宫羽冽,不过是碍于懿旨已下而已。
既然这次南宫羽冽是来联姻的,赤炎太子身份如此尊贵,与之相匹配的公主当然只有沁雪,至于南宫羽冽说过要娶寒菲樱的事情,萧远航只当做一个笑话,其实那天在太御湖边,他何尝不知是南宫羽冽推寒菲樱下水的?
不过寒菲樱曾经暗算过他,他乐得看她的笑话,若是能溺毙湖中,也是咎由自取,何况萧天熠喜欢寒菲樱,若是真能除去他喜欢的女人,也是自己乐于看到的。
他并不认为南宫羽冽想娶寒菲樱,是因为真的喜欢寒菲樱,寒菲樱想必也明白,若是落到了南宫羽冽手中,只怕不会有好日子过。
沁雪看着尊贵高傲的南宫太子,更是心生了要这个男人据为己有的决心,反正她一向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寒菲樱那个践人说得对,只有嫁入皇家,才能匹配她无与伦比的高贵身份。
南宫羽冽修长而优美的手指端着酒杯,目光看着下方翩翩起舞的舞姬,似乎有些沉醉。
萧远航看在眼里,唇角微微弯起,母后当初为沁雪指婚的时候,哪里料到后来会出现的南宫羽冽?沁雪容颜丽质,出身高贵,和南宫羽冽是最佳绝配。
不过这对萧远航这个东宫太子来说,计划不如变化,就算是母后的懿旨,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难事。
南宫羽冽在赤炎王朝的势力如日中天,炙手可热,如果有了这个强大的盟友,他的东宫之位便更加稳固,这也是萧远航决定拉拢南宫羽冽的最大原因。
相信母后也会赞同他这么做的,席间,丝竹绕耳,欢声笑语不断,美貌舞姬不停地劝酒,“南宫太子真是海量,再喝一杯嘛!”
“是啊,再喝一杯吧!”
…………
南宫羽冽倒是来者不拒,宾主尽欢,一直到夜色半酣,南宫太子才醉意熏熏,眼眸迷离,萧远航见状道:“南宫太子浓醉,此时夜色已深,不便出宫,不妨就在东宫偏殿歇息一晚吧。”
南宫羽冽摇摇晃晃地起身,“萧太子…盛情,本宫…就却之不恭了……”
萧天熠微微一笑,暗示的目光看向沁雪,沁雪当即心领神会,“皇兄,我回寝宫正好顺路,就让我送南宫太子一程吧。”
“如此甚好!”萧远航笑得意味深长,他已经铺好了路,接下来就看沁雪自己的了。
看着沁雪扶着脚步虚浮的南宫羽冽进入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暖阁,萧远航会心一笑,转身去了嫣儿的房间。
这么晚了,季嫣然当然已经睡下了,但并没有睡着,看太子满面春风地进来,忙起身道:“殿下莫非今日有什么喜事?”
萧远航并没有回答,而是坐到床边,凝视着嫣儿倾国倾城的容颜,大手温柔地抚摸季嫣然的脸颊,语气阴柔,“嫣儿,你爱本宫吗?”
季嫣然的心攸地一跳,经验告诉他,每当太子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要么是心情极好,要么是心情极差,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太子问这个问题,都让她心惊胆战,柔顺一笑,“殿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当然爱殿下了。”
萧远航看着嫣儿动人的脸颊,他今日也喝了不少酒,酒兴上来,倨傲而自信,“若能全心全意地爱慕本宫,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他日君临天下,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季嫣然看着太子眼底的诡秘笑意,后背忽然一阵阵冷颤,太子又在筹谋什么?
她低眉顺眼道:“太子既是一国储君,将来君临天下自然是顺理成章之事,臣妾不敢贪慕太多,只求能一直留在太子身边伺候,就是莫大的福分了!”
萧远航眼底的温情渐渐变冷,似笑非笑的神色越来越浓,云淡风轻道:“寒菲樱也怀孕了,你知道吗?”
季嫣然不知道太子到底想说什么,但嫁入东宫,本不就是一场事关利益的算计与权谋?不着痕迹,“殿下说笑了,如此喧腾之事,臣妾又岂会一所无知?”
萧远航盯着季嫣然若无其事的脸,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哂笑道:“想不到他居然还能有子嗣,不知那些流言你可曾听到?”
季嫣然茫然地摇摇头,“臣妾自怀孕之后,便在东宫没有出去过,外面可曾有什么流言吗?”
“以你的聪明自是能猜到!”萧远航冷笑道:“本宫就好心告诉你吧,不少人怀疑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不过是碍于皇叔的权势,不敢在明面上说而已。”
季嫣然心底惊跳,但依然坦然迎上太子阴鸷的目光,“就算是这样,又和臣妾有什么关系?臣妾此生都是太子殿下的人,眼中只有太子一人,他人的生死荣辱都与臣妾无关!”
虽然明知道嫣儿说话言不由心,这些话,太过例行公事,而例行公事的话,他听得太多,这样的话基本都不带感情,但见嫣儿目光灼灼地海誓山盟,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让萧远航眼底的寒意渐渐融化。
虽然身为东宫太子,一国储君,风光无限,可处境并不像外人想的那般稳如泰山。
这些年,容妃仗着父皇宠爱,暗中结党营私,燕王实力越发强大,渐渐与东宫形成比肩之势。
对燕王这个皇弟,萧远航一向是颇为忌惮的,虽然燕王平日看似并不热衷权势,喜欢做老好人,名声颇佳,但宫里出来的皇子,又岂会真正有一个简单的?
父皇对他严厉居多,对燕王却宠爱居多,父皇在燕王面前,更像一个父亲,还有那个残废萧天熠,虽然不过是父皇的侄儿,但父皇却对他亲厚有加。
虽然淮南王府立场中立,但一向不怎么买东宫的账,不过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而已,如果有朝一日,淮南王府倾向于燕王一派,那这东宫之位就坐得风雨飘摇了,萧远航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必须未雨绸缪。
此时,面对南宫羽冽这个天降良友,萧远航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
哪怕是牺牲自己的亲妹妹,也在所不惜,何况,沁雪被南宫羽冽的风采迷得神魂颠倒,早已经把东方明玉抛诸脑后,再也不想下嫁东方明玉,一心只想着做赤炎的太子妃,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他这个皇兄,自然要为自己妹妹铺路。
若是能和南宫羽冽联盟,有了这个强大的盟友,就算他日淮南王府真的倒向燕王,他也不怕。
他和萧天熠这么多年都水火不容,以后萧天熠支持他的可能性不大,他们两人之间,除了嫣儿的原因之外,更让他恼怒的是,萧天熠仗着父皇宠爱,仗着淮南王府的庞大根基,一直有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从不臣服于他储君之尊。
看着外面墨色的夜空,还有奢华如锦的内室,想象着偏殿的惷光无限,萧远航笑意冷然,明天将会有一场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