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比率不够百分之五十的,防盗12小时。“行了,别送了。”走到门口,严丽容站住拉了夏樱的手,“别送了,已经嫁人了,以后要好好的过日子。”说着看向周青柏,也拉了他的手,接着把夏樱的手放在他手里,哽咽道:“你们两个要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事儿商量着来,不要吵架,要对彼此好……”
前世她死得时候,她妈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而直到临终,她妈都在后悔,后悔没有在发生周一鸣的事情时,拼着命不要也要叫她离开周家。就是因为这个心结,她妈本来极好的身体,随着她在周家过得不好,也很快就不好了。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年轻就去世了。
这辈子,她一定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同样……夏樱垂下已经湿润的眼睛,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严丽容的,同样,也要时刻关注娘家那边,这次的事闹不起来了,就看她爸还会不会有其他事,如果有,她一定要及时发现,劝说她妈离婚!
“妈,您放心吧,我和樱樱会好好的。”周青柏笑着保证。
“别的话就不说了,三朝回门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说。”夏维明不耐烦看他们这样,丢下这话甩了袖子就走了。
严丽容便也急匆匆跟上。
以往夏樱在家,虽然很少下地,但家里所有家务活都是她做的。如今她出嫁了,家里事儿就都落到严丽容身上,可有的忙呢。
直到严丽容的身影彻底消失,夏樱才想伸手抹泪,习惯性想伸右手,结果一动,才发现被人握在手里。
夏樱看过去。
周青柏顺着她目光也看过去,然后猛地一下甩开她的手,脚步有些慌乱的冲进了院子,走了两步才想起什么似得回头对夏樱道:“你先在外面站着,十分钟以后再进来。”
他说着,随手还把院门给反锁上了。
这是要干什么?
夏樱只能往前站一步,将耳朵贴在小院的木门上。
大门和正房隔得有点远,隐约只能听到向美兰的咒骂和尖叫,周正的呼喝周一鸣气愤地喊,最后……似乎有凳子重重摔在地上,然后是周青柏断断续续的说了什么,接着就彻底安静了。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快到听到声音出门过来想打听的邻居,还没来得及跟夏樱这新媳妇开口,周家的大门就打开,周青柏就出来了。
东边那家的大婶就问:“青柏,你家怎么了?”
西边那家的奶奶怜悯的看着周青柏:“青柏,是那姓向的又干啥了?”
周青柏笑道:“没啥事,别担心。”说着,当着两人的面就拉了夏樱的手,“我媳妇才嫁过来,嫁妆什么的都还没开始整理呢,我们先回去整理,回头叫我媳妇跟你们说话去。”
大婶和奶奶笑眯眯点头应好。
可等周家大门重新关上,两人对视一眼后就觉得不对了。
“媳妇?我怎么记得青柏的媳妇是咱们村焦家那二闺女?”
“可不是,刚刚那个漂亮姑娘,好像是姓向的给她儿子找的媳妇啊!好像是夏家村村长夏维新的大闺女!”
“那怎么……”
“难道咱们搞错了?实际上这夏家大闺女是青柏媳妇,咱们村焦家二闺女是一鸣媳妇?”
“有可能,要是这样的话,那姓向的这回可干了件人事啊!”
“可不是……青柏这孩子,还是有福气的。”
·
这些话夏樱并没听到,不过周青柏在邻居跟前拉了她的手,说她是他媳妇,实际上就是在对外说她的身份。她不可能一辈子躲屋里不出门,只要出去,那就要面对。
她并不怕别人指指点点,说什么她从周一鸣媳妇变成周青柏媳妇,被人说两句又掉不了肉。只被人说两句,但却再不用过前世那样的日子,算起来她赚大发了。
说起来,她即便有先知,但事情会发展到这么好的地步,都是周青柏的功劳。
夏樱觉得手心有汗,即便周青柏的掌心很干燥。
被他的大手包裹着,她不知怎地感觉心跳有点儿乱,可犹豫了又犹豫,到底是没把手抽出来。
到了正房门口,周青柏先松开她的手,道:“你先回房,我去帮你搬东西。”
夏樱的嫁妆在十里八村是头一份,不仅有自行车缝纫机,还有一台小小的黑白电视机,这些其实原本都该是男方家准备的聘礼,但到了夏樱这里,她二叔二婶给添了自行车和电视机,她爸给买了台缝纫机,她妈则给她打了好几口大箱子。
这么些东西周青柏一个人搬可得搬一会,夏樱就道:“我一起。”
周青柏还没出声,坐在门里侧地上的向美兰就一下子跳了起来,夏樱吓了一跳看过去,就见她旁边不仅有海碗的碎片,还有个被摔的四零八落的板凳。
联想到之前听的声音,夏樱知道这只怕是周青柏干的。
的确是周青柏,他刚刚进来要夏樱嫁妆,向美兰自然不愿意给,结果周青柏脸一黑碗和板凳一摔,狠话还没出口向美兰就吓得怂地上了。之后说了狠话,向美兰自然不敢吭声,周一鸣就更别说了,唯一的周正倒是气得想理论两句,可又怕周青柏真能干出废了周一鸣和向美兰的事儿,于是只能闭嘴。
这会儿向美兰跳起,却不是冲着夏樱和周青柏,而是冲进东侧间,很快就抓着焦琴琴的手臂出来了:“走!你这个贱皮子,我倒是要去问问你老子娘,是怎么养出你这样贱皮子的闺女的!”
向美兰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这会儿把对周青柏和夏樱的怒火全撒在焦琴琴身上了,力气那个大,焦琴琴被抓出来时雪白的手臂上都被抓出了血痕。
“一鸣哥,一鸣哥你说话啊!你说话啊!”焦琴琴哭着喊。
周一鸣早就说不出话了。
夏樱居然真的跟了周青柏了。
夏家人居然就这么接受,说走就走了。
他现在脑子里都是乱的,哪里还能听见焦琴琴的哭嚎。
周正也气,眼见向美兰抓焦琴琴吃力,气得冲进厨房把周小草提溜了出来,一脚踢了过去:“你是算盘珠子啊?看不见现在是怎么回事啊?赶紧的,帮你妈一把,把人给我薅住!”他一大个男人,不好去薅焦琴琴。
周小草从地上爬起来,抹着眼泪去另一边拉了焦琴琴的手。
周青柏冷冷一笑,没管,只对夏樱道:“周一鸣在屋里,你别来!”
夏樱见他坚持,这才先回了西侧间。
东西都搬过来后,周青柏并没帮着一起整理,而是交代夏樱:“我得出去一趟,你在家收拾东西,记得把门反锁了,假如周一鸣过来,别给他开门。”
夏樱倒是不怕周一鸣,不过对周青柏现在要去哪儿有点好奇。
“你要去哪儿?”
周青柏道:“去焦家看热闹,向美兰那个人,一会儿白的也能说成黑的,我不去,还不知道背后怎么编排我们呢。总不能吃了哑巴亏不说,背地里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他一个大男人倒是不怕,可夏樱是嫁过来的新媳妇,可不能有那样的名声污点。这也是他为什么刚才那么配合夏维明的原因,要是今天真和夏维明杠起来,回头夏樱肯定被全村人说道。
夏樱就算比不上周青柏通透,但到底多活了一辈子,周青柏这话一说,她也就立刻明白了。
周青柏这样,其实大部分都是为了她。
她有些不安,但更多的却是感动,可看着周青柏,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到周青柏想直接走了,她才忙抓住他,然后从脖颈里的项链上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摸出个大红包。
“这里是一千,先给你!”
周青柏看着她低着头,但以他的高度却能看见那已经变红了的耳朵,不由自主舔了下嘴唇,觉得心里莫名有点儿痒。
这让他顾不上别的,接了钱转身就走。
直到听见外面开大门的声音,夏樱才松了口气,跑上前反锁了门,轻轻拍了拍胸口。真危险,她刚刚差点就误会了。<!--jj:10452:1195195:2018-10-0209:57: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