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欢再次醒来,发现眼前的男子用打量的目光审视着自己,感受到那男子的目光,顾城欢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注意到顾城欢眼中的厌恶,程风修露出一丝讥笑。
“程风檩,我劝你现在最好给我老实点,没有人能救你出去,他程风瑾现在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
“二哥好大的口气啊!”顾城欢望向程风修,眼中满是不屑。
对此,程风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快速来到顾城欢身前,一把擒住顾城欢的脖子,怒气道。
“程风檩,你不要以为你和程风瑾是一个娘亲生的就可以这么看我,你娘亲现在什么都不是!”
“你把我娘亲如何了?”
顾城欢在上山前就从木辞那里大概了解了程家堡主要人物关系,程风瑾同程风檩是一母所出,但程风修是妾室所生,自是比不了的。
顾城欢看着程风修的眼神同平日里程风檩看程风修的眼神如出一辙,根本让人挑不出来半点毛病。
通过方才与真正的程风檩的短暂相处,顾城欢大概摸清楚程风檩是一个极其高傲的女子,想来她是不会把妾室所生的二哥放在心上的。
同顾城欢对视的一瞬间,程风修嘴角闪过邪魅的笑。
“我自然不会把老夫人如何,她还没有告诉我金库在哪里。不过,若是老夫人知道她的宝贝女儿被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想来她是会告诉我金库在哪里的。”
程风修的目光在顾城欢身上来回打转,顾城欢看也不看他一眼,语气冰冷。
“程风修,不是你的东西你也想要,真是痴人说梦!”
“你当真以为那些东西就是你和程风瑾的?别做梦了!程风檩,别以为你骨子里流着的是月心雅的血,就可以在程家堡胡作非为!”
程风修此话一出,顾城欢强忍住心中的惊讶,让自己看起来格外镇定,程风修却是笑的讽刺。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看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是不是!”
同程风修对视的一瞬间,顾城欢毫不退让。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是好奇此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顾城欢愈发觉得自己这一次来程家堡真的是来对了,倘若程风檩与皇家真的有什么渊源,她便不难理解程风瑾为何一定要接近她这个圣怀王了,毕竟自己是女帝名义上唯一的女儿。
“你以为那个老不死的临终前把你娘亲和程风瑾叫进祠堂半日是做什么!程风檩,你欠程家的永远都还不清!”
感受到程风修目光中的不满,顾城欢耐着性子看他。
“程风修,既然我已在你手上便不会摇尾乞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事到如今成为了阶下囚还不肯低头。好!你别以为你那个好大哥知道你出时候能够来救你,你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言罢,程风修也不管顾城欢此时眼中不解的神情,吩咐一旁的手下。
“把大小姐看好了,若是有什么意外,我拿你是问!”
“是!”
程风修离开后,那名手下别有深意地看了顾城欢一眼,随后关上房门手在外面。
顾城欢仔细回想了下方才与程风修的对话,她愈发觉得这个程家堡的人不简单。她曾经也想过问什么自己为成为女帝的义女,尤其是在刚穿越到这个异世大陆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女帝是不是不孕不育,不然为什么要立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义女做太子?
她在宫中多年,自是没有听到过半点这方面的消息,想来世人都不知月心雅还有一个女儿的事实。
过了小半个时辰,顾城欢听到屋顶传来的响动,她料到屋顶上应当是许翊。
“来人啊!”顾城欢朝门外的人喊着,屋外负责看守的男子打开房门,语气满是不耐烦。
“怎么了!”
眼见着那人对自己态度格外不好,顾城欢冷哼。
“屋子里没水了,我要喝茶。”
“省省吧,您还真把自己当做千金大小姐!”
男子丝毫不把顾城欢的话当做一回事,做派同程风修如出一辙,见此顾城欢冰冷的目光扫视过去。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敢保证我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做人还是识时务些比较好,不然的话总会有苦头吃。”
顾城欢的目光令那男子心上一紧,他想了想还是从屋子里退出去,给顾城欢准备茶水,就在男子转身的一瞬间,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地插在男子的脖颈上。
伴随着男子倒地的声音,许翊也从窗口一跃而进,与顾城欢对视的一瞬间,许翊顿时明白顾城欢的意思,他将那男子拖到一旁,看向顾城欢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释然。
“城欢,是我小瞧你了。”
顾城欢当然明白许翊话里的意思,她也没有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的易容术也能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毕竟她也是心智近四十岁的人,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有没有人发现你?”
“没有,几个柴房接连失火后程风修派人救火,也开始大肆搜查整个堡子,不知道郡千机他们能否逃过搜查。”
得知许翊堡子开始大肆搜查,顾城欢面露难色,许翊在一旁继续道。
“不过想来拿程风瑾对自己的地盘给外熟悉,应当不会有事。”
对于许翊的安慰,顾城欢只是笑了笑,心里却想着如若程风瑾将郡千机带到密道里,应当是无碍的。
“许翊,我现在将自己伪装成程风檩,一会儿我会把你易容成这人,我们先暂时潜伏在这里,至于接下来如何还要从长计议。”
“那这人……”
许翊认定顾城欢是不会轻易伤害那人的,但顾城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许翊,我绝对不能允许会有意外发生,这人留不得。”
或许许翊会认为自己无情,但顾城欢坚信一旦最后大家都因为这一个人全部折损在程家堡,但一定是她最后悔的决定。
自幼生在帝王家,无情是必然的,也是形势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