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色鬼!”
我恼羞成怒,一掌就朝着陆泽潇拍了过去,心里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心悸。
结果我一下子分了神,这一下并没有多重,偏偏陆泽潇也没有还手,而是硬挨了我这一下。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以他的修为,他没有理由躲不开这明显不重的一掌。
“你这是不舍得打我吗?女人就是容易心软!”
陆泽潇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满脸堆笑,我愤愤的看着他,但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记忆中,他笑得最开朗的一次。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把推开他,就飞快的朝着林子外面走去。
不过我一直都能感觉到,有个人在背后看着我,眼神比阳光还要炙热。
我的脸不禁烧了起来,但我并没有转过头去看陆泽潇,而是继续飞快的往前走。
只是没走几步,我就觉得自己脚下一空,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试着抓住周围所有能抓到的东西,这时突然抓到了一只手。
这只手很冷,和陆泽潇的手一样冰冷,只是更僵硬了一点,我紧紧抓住这只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做恶梦了?”
睁开眼睛之后,我才发现我抓住的是司空锦的手。
此刻,他正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坐在我的旁边,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
我松开他的手,脑袋一片空白。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了足有半分钟,才终于想起之前的事情。
我和陈琛想尽一切办法逃跑,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败给了司空锦。
他只用了一碗有迷、药的拉面,就把我和陈琛全都搞定了。
“你睡了很久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去给你做!”
司空锦见我定定的看着他,赶忙温柔的问道。
我低下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曾经我大概也像很多少女一样,期待能得到很多帅气多金的男孩子爱慕。
但长到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被人爱慕并不幸福,幸福的是你爱慕的人,也同样爱慕你。
这世界上并没有三个人的爱情,有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一个人都是对三个人的伤害。
“你把陈琛怎么样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问了出来。
司空锦听到我问起陈琛,眼神中立刻透出几分寒意。
他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的说:“我已经把他杀了,你不用在惦记他了!”
我听了他的话之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司空锦手下有那么多保镖,想要杀掉陈琛,根本不用他自己动手。
就算以后查起来,也自然会有人顶罪,到时候他顶多损失点钱。
我深吸了口气,看着司空锦的眼神,他现在未必真的杀了,他只是听到我一醒过来,就立刻问陈琛的情况,心里不舒服,才刻意这么说的。
如果我现在真的为陈琛求情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杀了陈琛。
“你有没有发现,我身上的巫术被解开了?”
我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几分特殊的情绪。
果然司空锦听了我的话之后,眉头一挑,他拿出手机给我拍了几张照片,对着照片就看了起来。
看了片刻之后,他突然站起身,就飞快的走了出去。
我静静地坐在原地,直到他走了,我才松了口气。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间卧室很陌生,应该是另外一栋别墅的房间。
我下了床之后,突然觉得右腿的脚腕有点沉重,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类似脚环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有手指粗细,做工很好,从表面上看,就是一个组工精致的艺术品而已。
但仔细一看,我就惊愕的发现,这东西其实一个跟踪器,而且有可能还能限制我的行动自由。
我愤怒的冲着床头柜上踢了一脚,也是想试试这个脚环的硬度。
但我实在太小司空锦了,这东西明显使用特殊材料做成的,非常结实,也非常灵敏。
我的任何行动,都瞒不过司空锦。
这也就难怪他居然把我自己放在这里,说走就走了。
我趁着他没有回来的时候,将身上的家居服换掉,从柜子里找了一套休闲装穿在身上。
等司空锦推门进来的时候,不禁惊讶的看着我。
“你是想说,你身上的巫术是陈琛帮你解开的,让我放他一马是吗?”
司空锦满脸嘲讽的看着我,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无奈,有疼惜,更多的是求不得的痛苦。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把陈琛当成弟弟,我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求你别伤害他!”
我强忍住被套了一个脚环的愤怒,为了陈琛低三下四的求他。
司空锦听了我的话之后,眉头微皱,他点了点头,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我刚想挣扎,就看到他低下头,满脸阴冷的瞪着我。
“你刚醒过来,还是多休息一会儿,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司空锦说出的话非常温柔,但他的表情却像是蒙上了一层寒冰。
我不禁在心底苦笑,觉得此刻抱着我的人,和说话的人,应该是两个人,就像是演双簧一样。
“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自己静一静。”
我被他放在床上之后,就立刻钻到被窝里,我不想再让他碰我,尤其是最近总是梦到陆泽潇的情况下。
我总觉得陆泽潇只是暂时的消失,他迟早会回来的,绝对不会把我自己丢在这里不管。
司空锦摇了摇头,见我能老老实实让他抱,他的心情立刻好了许多,笑着说:“不吃东西可不行,我让保姆把饭菜给你端来,你好好休息!”
我默默的看着司空锦,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就是这样,司空锦反而很高兴。
他大概缺少的就是一个听话、安静又事事顺着他,恨不得长在床上的我。
只可惜我恰恰不喜欢听别人的话,也从来不喜欢保持安静,更不想整天躺在床上。
司空锦刚走,我就开始研究,怎么才能将自己脚腕上的脚环取下去。
但研究了半天,我也没有研究出一个结果来,反倒被来送餐的小保姆,看到了我的狼狈样子。
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他们会怎么看我,就像是他们对我,从来也只是表面上的尊重,对我的不屑和蔑视,都快要透到骨子里一样。
“太太,该吃东西了,冰糖莲子羹开胃的您多吃点!”
小保姆将一碗汤羹放在床头桌上,笑着冲着我说道,这个小保姆看上去很面生,但她的眼神中,依旧透着几分空洞和木然,两只眼睛更像是两颗玻璃珠子。
和我之前见到的保姆和保镖一样,貌似没有灵魂,每次和他们对视,我都会感到莫名的寒意。
我微微点了点头,就让她赶快出去,被她这样盯着,我反倒更加心烦意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