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问:“你还冷吗?”
余昔低下头,轻声说:“嗯,有点凉了。”
我小心翼翼地搂紧了她的肩膀,嗅到她发丝里传来的芳香,一阵心醉神迷。余昔的身体反应很强烈,因为紧张和迟疑,身体甚至显得十分僵硬,一动不动。
我在黑暗中得意地笑了笑,柔声说:“放松点,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余昔轻轻笑了一下,说:“你不是说欠我的东西要还给我吗,打算什么时候还?”
我伸出一只手,轻抚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我,看到她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说:“现在就还,一个深情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对不对?”
余昔面露娇羞之色,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果然没错了,原来大学时那几年,她一直在等待这个拥抱,可是我却始终无法鼓足勇气,既不敢表白,也不敢上前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是错,一个迟到了十年的拥抱,还有用吗?
我伸出双臂,将余昔紧紧地搂在怀里,双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柔地摩挲着,心中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情怀。
余昔将头埋进我的胸膛里,闭上眼睛呢喃着说:“十年了,你总算明白了。知道吗,上学那几年我一直等着你的态度,可你却迟迟不开口,让我等的好苦。”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可是现在明白是不是为时已晚?我的手指忽然触到了体恤衫下面的一条胸罩带,心里一阵激动,只要我稍微一挤压,这条带子就会迎刃而解。
可是我不敢,手指在这条带子附近不断游走,却不敢有丝毫造次。如果换成其他女人,我早就下手了,可唯独在余昔面前我始终心存敬畏,不敢跃雷池一步。这种感觉其实很糟糕,难道不是吗?在女人面前畏手畏脚,你会错失很多触手可得的机会,当有一日你终于明白过来,时间给你的却是无情的嘲弄。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没话找话地说:“早知道是这样,上学那会我就应该跟你表白了。可是我怕,害怕一开口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影。当时我们宿舍住了八个人,有五个对你情有独钟,公认你是系里最优秀的女生。”
余昔把头埋进我怀里,幽幽地说:“你这个胆小鬼,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当初如果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说:“当时系里优秀的男生一抓一大把,其实我是很普通的一个。所以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青眼有加呢?”
余昔沉吟片刻,低声说:“你问我,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当时的新生见面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令我印象深刻。后来听系里的人说你在卖游戏软件,忽然对你非常好奇,然后慢慢地就……”
我笑着说:“慢慢地就被我吸引了?”
余昔不吭声,只是将头更深地扎进我的胸膛里,算是默认了。抱着余昔,感受到她的心跳和身体的颤抖,温香软玉抱满怀,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脑子里做着激烈的斗争,下一步怎么办,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我的手在余昔的后背上摩挲着,搞得自己的欲望一点点被调动起来。
余昔的心里可能也起了波澜,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低声说:“抱紧我,突然觉得好冷。”
我把余昔往怀里搂了搂,苦笑了一声,调侃道:“师姐,不能再抱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把持不住了。”
余昔轻哼了一声,说:“你敢!”
我叹了口气说:“我还真不敢。时间不早了,你是住这里呢,还是回酒店?”
余昔说:“我出来的时候跟同事们说过了,今晚去小姨家住。”
听到这句话我心头一阵狂喜,这分明是一种暗示,原来她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去。我急忙说:“这里的景色蛮好的,还有温泉,要不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回酒店吧。”
余昔迟疑地说:“这……恐怕不太好吧,可能不是很方便。”
我心想看来只能我帮她下这个决心了,毋庸置疑地说:“反正工作都结束了,放松放松也很正常,这里有独门独院的别墅,我们就在这住一晚,如此良辰美景,岂能就这么辜负了?”
余昔面露难色,为难地说:“这……那……好吧。”
我兴奋地站起身,一只手抓住余昔的手,迫不及待地说:“那我们走吧,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今晚可以一起聊个痛快。”
余昔低着头,任由我拉着她的手,向别墅区走去。我在住宿登记处要了一个独门独院的别墅,虽然住一晚的价格非常贵,但能和余昔在一起,哪怕再贵一倍我也心甘情愿。
穿过院子我们进入大厅,打开灯我惊讶地发现,这里的装潢非常考究,窗帘是粉红色,在柔和的灯光下室内显得十分温馨浪漫。大厅竟然还有一个小吧台,里面放着各种酒和茶叶,除了一副茶具,茶几上还摆着各种水果拼盘,果然是一个情人幽会的好地方啊。
余昔略显惊愕地观察了一番,说:“哇,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哎,没看出来,你这个人平时不显山露水的,骨子里还蛮浪漫的嘛。”
我笑着说:“你当然,要不然怎么跟你促膝长谈呢。”一边说,我一边用开瓶器拧开一瓶红酒,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两杯酒,递给余昔一杯,说:“来,我们再喝一点。”
余昔呷了一口酒,忽然问:“下个月你真的要和李红结婚了吗?”
我想了想说:“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出了点意外,估计要延后了。”
余昔的神色变得有点哀怨,说:“其实我这次来见你,是想对自己封存了十年的心结做个了断的。”
了断?听到这句话我心头一震,急忙问:“了断?怎么了断?”
余昔沉吟片刻,幽幽地说:“这些年我一直活在自己的心魔当中,难以自拔,这种感觉几乎让我发疯。“
我好奇地问:”你说的心魔是指什么东西?“
余昔却对我的问话置若罔闻,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从今天晚上,我要告别青春,从这个心魔里彻底走出来,开始一个全新的人生。”
全新的人生?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这次她有备而来,到底想干什么?女人的心理确实令人难以揣摩,有时候甚至让人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