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连忙去衙门提供线索,衙役根据老头所说的最后黑影离开的方向,一路排查到城郊的别庄。在别庄外面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和一块女子的丝帕,而这丝帕却是刚失踪的那位姑娘的,于是别庄被作为重点嫌疑,衙役正要进门时,却被几个黑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前去的衙役里折损两个,重伤五人,而凶手是什么样子的却没人见到。
事情越闹越大,已上达天听,皇帝大怒。长安城里,天子脚下,居然有如此狂徒大白天就敢行凶。把案子交给了八贤王和刑部,限期五日,务必将歹人捉拿归案。于是那个别庄被衙役重兵围起来,八贤王破门而入后,发现里面还有五六名女子死于暗室,别庄的柴房里死了数十名丫鬟小厮,丝状惨不忍睹。看样子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而凶手的信息却少的可怜。八贤王眼看捉拿无望,只得把情况如实写进卷宗并附上弹劾安王的奏折。原来,这城郊别庄,正是安王的产业!
无独有偶,少府监赵之策也上了弹劾安王的奏折。原因无他,别庄里那六名女性死者里面就有一个是他的女儿,赵莹莹。白法人送黑发人,赵之策愤恨无比,他的女儿明明是多么清雅秀丽的一个人,死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个八旬老太的样子,这让赵夫人哭的昏厥了好几次。他势要让那些伤害他女儿的人付出代价,即使那人贵为王爷,他也绝不姑息。
朝堂间,一时风气云涌。因那些贼人还未抓捕归案,所以长安城里以前夜不闭户的现象不见了,天一黑街道上便少见有人。
紫龙连续憋闷了几天,实在受不了就去了白鹭山,找紫云去了。本来夏晴也想跟过去的,但是紫嫣不肯,那些穷凶极恶之徒还没捉拿归案,她实在不放心,就是紫龙经过上次行刺事件之后她也安排了三个护卫随行,再加三个暗卫这才让紫龙出门的。
夏晴百无聊赖,只得研究起宇文靖送给她的养气心法。她开始修炼时感觉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打通了似的,真气游走非常舒畅,修炼起来也顺利很多。只是那一丝丝真气想要慢慢壮大也不是易事,她原先早晨的锻炼时间又增加了打坐一项,为的就是修炼真气。只是她看着看着就楞神了,她想起了那次在竹楼外见到他练剑的情形,龙章凤舞,实在是容易让人看的沉醉。
红袖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姐发呆的样子,不由提高了分贝喊道:“小姐”
“啊?红袖,什么事?”夏晴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有点发烫。
“刚才奴婢去拿份利时,看门的二狗子跟奴婢说,沈府那位又过来了。”
“然后呢?”
“夫人拖口身子不适没有见她,让文嬷嬷接待的。”
“嗯她可有去飞霞苑?”
“这倒没有,不过她身边有个嬷嬷倒是带了一些物件送到那院子里去了。”
“恐怕再来几次,那对母女就要被放出来了。”
“不会吧这才没多久。”
“人言可畏,更何况是豪门贵族,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夏晴感叹,这古代现代还不是一样是个看“脸”的社会。
紫蝶一进门就喳喳呼呼的对夏晴说:“小姐,张管家来了,还带来很多好多西。”
“好东西?走,去看看!”宇文靖的好东西可不少,每次送的都不是凡品。
院子里摆放了数十个箱子,把一个不小的院子摆的一下子感觉拥挤了不少。
张文行礼:“老奴见过小姐。”
夏晴:“张管家,这箱子里是什么?”
张文摆了个请的姿势:“小姐,您可以亲自打开看看。”
夏晴打开了一个箱子发现一朵朵好似莲花,但是叶子却是如水晶般晶莹剔透,夏晴惊喜到:“这是上等的雪冰莲!”
张文点头:“正是!小姐那边还有几个箱子您可以打开看看。”
夏晴一打开就被一股寒气给冰到了,院子里的气温也一下子降了下来。只见那一箱子是满满的长着冰刺的蓝色的植物,不断散发着冷气。夏晴一看就马上盖上箱子,“这是寒冰草?”
紫蝶抢着回答:“是的小姐,奴婢见过这寒冰草。只是没想到能见到这么多的寒冰草,奴婢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夏晴也开了眼界,这宇文靖一出手果然不凡!
张文:“小姐,这主子说这两味药材小姐可以自由支配,但是切不可在真气没有修炼好的情况下再用真气炼丹。”
夏晴脸色一红,她看到这两个药材就想拿来炼新的丹药,没找到宇文靖到是了解她。也罢,反正新丹药还有些东西没有理通,等修炼好真气在炼也不迟。
“替我谢过你们主子,张管家还要麻烦你把这些送到天一阁让青梅保管好。”
“好的,老奴会安排妥当的。”
夏晴让紫蝶取走一部分后,就进去自己的药室研究起来了。
而张文则是进了夏正擎的书房。
“果真是安王!”夏正擎一拍桌子,脸色阴沉。
张文:“是的,安王如此做的目的恐怕是因为侯爷不的作为而起了歹心,恐您会被他人拉拢。只不过刹月阁被灭,他不好明面上对侯府不利。”
夏正擎:“哼!如此阴险歹毒如何能当大任!”
张文:“如今朝堂局势他处于劣势,怕是会有些动作。主子让老奴转告侯爷:在此时机切记不要出手,恐惹猜忌!”
夏正擎拱手相谢:“本侯明白。张兄,替我谢谢靖王。”
张文:“侯爷客气了,那老奴告辞了。”
“慢走!福安送一送张管家。”
张文走后,夏正擎几乎在书房呆了半宿。紫嫣不放心,带了些热茶点心过去。
烛光下,夏正擎撑着头皱着眉心在想事情,丝毫没注意到紫嫣的到来。
放下点心,夏正擎才发觉到紫嫣,拉着她的手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不是让下人告诉你我要晚点回房吗?”
紫嫣帮他揉了揉太阳穴,夏正擎一下子松快了不少。紫嫣轻声说:“你不在,我总是睡的少。”
夏正擎一听,温柔的抱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才放开。
“正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嫣儿,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当初要不是我行差就错你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委屈,晴儿也不会糟人陷害。”
“正哥,之前的事你说教给你,迟早会为晴儿讨回公道。我也相信你能办到,又何苦在为此事苦恼。晴儿不也没说什么嘛。”
“哎…晴儿越来越懂事,我发现她自从落水后就变的很有主见,和以前那个事事依赖我们的女儿完全不一样。都是我保护不力让她受此一难。”
“你啊…我反倒希望见到我们的女儿是这个样子的。长安城里又多少人真能天真无邪事事依靠父母的孩子?也许这就是晴儿说的:成长的代价。”
“嗯,你说的没错。越早明白越好,侯府本是勋贵府邸,不惹是非,是非也会找上门。”
“正哥,究竟发生什么了?”
“安王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对侯府下手了。可惜我只是怀疑并无确凿证据。如今,他受别庄一事牵连,弹劾之声虽多,但我还是没明白那位对夺嫡的态度,所以这一事恐怕不能伤其根本。”
“安王?侯府素来与皇子没什么往来,为何安王要下如此狠手?”
“还记得三年前皇上让我查的一桩贪墨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