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听完这凄美的故事,心里有一点触动,以前看过一段古诗句。觉得很应景。“兄长,我给你念一段古诗句吧,也算今天你陪我逛了这么久的小小心意。只不过稍加改编过,但却应时应景。”
“好啊,我们小书呆子果然是看了不少书。呵呵。”
“你听春到恒河兮暖风起;
暖风起兮桃花开;
桃花开兮江水碧;
江水碧兮轻舟过;
轻舟过兮情歌声;
情歌声断兮落霞飞;
落霞满天兮人何方。”
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的声音在恒河上一遍一遍响起,好似为了那对夫妻感到惋惜,也好似是有人在思念远方。
玩了一天的人,终于坐上了归家的马车,而还没进城门时却发生了一件事,让夏晴遇上了一个人,一个改变她一生的人。
马车里,夏瑾正在跟自家妹子吹嘘他跟爹一起去的各种地方,碰到的好玩的东西。马车却突然停住了,夏瑾眼疾手快扶住了夏晴歪倒的身子。问下华子:“怎么回事?”
华子上来掀起帘子进马车说:“世子爷,小姐,外面有一位公子和他的家仆拦住了马车。那家仆说那位公子旧疾复发,希望咱能行个方便,我瞧那位公子脸色确实不太好。”
夏瑾皱皱眉头,打起帘子看向外面。一位浓眉的粗汉扶着一位圆领锦袍的男子站在马车旁边,那名男子好似身子不舒服一只手被那粗汉架着,头低着,看不出神情,但是那额头的细汗却暴露出那名男子身体确实出了状况。
不待夏瑾开口,夏晴就说了:“让他们上马车吧。”夏晴知道病痛的折磨,那名男子额头都出汗了,想必正在经历那种折磨,让她不由得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想都没想就开口了。
“罢了,华子,你把他搀扶到马车里,那位仆人让他在外面吧。”
“是,世子爷。”
“谢谢公子仗义,改日必当登门拜谢。请麻烦把我家公子送到东坊张家,我先一步快马请大夫。”那粗汉在马车外说了一声。
夏瑾:“客气,张府到是离我府上不远,倒也顺路,我们是夏侯府的马车,你放心吧快去请大夫要紧。”
“多谢。”
而马车里,在紫蝶给那位公子喂了口水之后,他就有苏醒的迹象。夏晴没察觉,她在失神,自从这人上马车后,她就闻到了淡淡的青香,没有花香浓烈也没有檀香那般厚重,到底是什么香呢?她不注意,但是夏瑾却一直盯着眼前这人,他好像在哪见过这人。
“这位公子你醒了?好点了吗?”
宇文靖浑身无力的张开了眼。那一双眼睛简直如碧波深潭,让旁人不觉得被深深的吸进去。青玉束起乌发,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是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略微发白的薄唇紧抿着,剑眉也是紧紧锁着。
听到夏瑾的声音,夏晴抬起头,正好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眸,突突突,心突然跳的好快。
“咳咳,这位公子,你的仆人已去帮你请大夫了,临走前嘱托我们把你送到张家。你现在是在我们的马车上。”夏瑾倒先回神过来。
“多谢。”宇文靖现在动一动都有点费劲,说话更是没什么气力。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夏晴惊了,尼玛,低音炮啊。她倒想多听听这人的声音,但是看他的神情好像有点不对劲。便说:“公子客气了,若是方便,我让我婢女先给你把把脉,她出自紫霄谷。”
宇文靖想回绝,但是实在没力气,他无力靠在马车壁上轻轻点了下头。紫蝶轻轻用两指探上,这紫蝶心里惊讶。
夏瑾:“如何?”
紫蝶:“这脉象很独特,他体内有火寒之毒,按理这位公子不可能活”
夏晴打断:“紫蝶,你就说可有医治的方法。”
紫蝶自知失言,像宇文靖行了一礼。“回小姐,这医治的方法便在小姐身上啊。”
话落,宇文靖、夏瑾、紫蝶三双眼睛齐齐看向夏晴。额这是什么情况,她又不会医术。
夏晴被那双晶亮的眼眸看的脸颊有点发热,对着紫蝶说:“是啊,小姐,您身上的玄元丹便能解这火寒之毒,且能补充他近年来亏损的身体。
要说这火寒之毒,在他体内时间可是不短,怎么也有十余个年头,而且每月都要发作一次,那种疼痛可比十八层地狱折磨还厉害。所以民间都说,中了火寒之毒无人能解,这并不是解不了,而是根本没人能挨过第一次发作,便自裁了。不过这解药也确实难找,要不是谷主”
话没说完,便被夏瑾喝道了:“紫蝶!”怎么回事,这丫头,今天是不是话太多了。
夏晴听完沉声道:“兄长,你让她说完吧。”她太清楚一个病人被病痛折磨的感受,眼前这人实在令她钦佩,这么强的意志力不是轻易一个人能做到的,如果真能帮到他,她愿意。她不想眼睁睁看着有人在她面前发病。她于心不忍。
是的,她以前就是个病人,那种感觉让她都想从窗户上跳下去,结束这种活着被折磨的疼痛。
而听到玄元丹这三个字的宇文靖,眼前一亮。心里百转千回。
难道这两位跟紫谷主有关系?看这马车他知道他们身份应该不低,跟紫霄谷有关系,身边还有一个出自紫霄谷会医术的丫鬟,难不成?夏侯府。那这两位是夏侯府的世子和小姐?对,应该错不了。他多次向紫云求药而不得,原来早就送给自己外孙女人了。只是不知
紫蝶知道自己今天话多了,她是来自紫霄谷的医女,世人都觉得请一个紫霄谷的医女或医师是天大的面子,因为紫云谷识药的人不少,但是能成为医女或者医师都是通过层层筛选才能拿到那块可以行医的令牌。
但她却知道,她能来小姐身边当丫鬟,谷里好多人都羡慕她呢。今天她终于能一展身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却忘了这玄元丹要是被世人知道在小姐身上的话,那得给小姐招来多大的祸端。真的是,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得意忘形了呢。
听到小姐的话,紫蝶也如实回答道:“小姐,您是奴婢的小姐,不管您说什么,奴婢都会照做,可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夏瑾也附和道:“是啊,晴儿。你一个屁孩儿就别参和进这是非中,这件事情让兄长来处理。”
夏晴连忙道:“你们别说了。我虽小,但却明理。兄长你担心我身上揣着个宝贝的消息被泄露出去,怀璧其罪我懂。紫蝶,你是我的丫鬟,但也是一名医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不是不懂吧。”
夏瑾:“晴儿”
紫蝶:“小姐”
夏晴掏出身上的荷包掏了出来,果然有个小丹药。自从落水后,娘就让人把这荷包送给她,让她随身带着,说是对身体有益。没成想今天派上用场了。她慢慢挪到宇文靖旁边,闻着他身上清晰的清香,心里说不出的安心。很莫名。看着他的眼睛,她微微一笑,问道:“公子,请问如何称呼?”
宇文靖惊讶于她的靠近,看着这胆子不小的女童身着一件浅蓝衣裙,乌黑的秀发,用一根蓝绸子束好,轻挽一只翠色簪子,那簪子上是一朵精致的睡莲,花瓣上还有如水珠似的水晶,必不是凡品,想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