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顾爽爽肯定把车钥匙和大衣往他脸上砸了!
可是现在,人家是高级总裁,人家交警都对他敬礼,摸不清是个什么滔天人物,敢砸吗她?
默默咬着腮帮子,默默进电梯。
双门一关,电梯匀速上升。
顾爽爽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离他远点,但是不知道这电梯是观光型的,当她身子靠向圆形的玻璃面,一扭头,看到如同深渊的高空,“啊——”
吓僵了。浑身哆嗦起来,手里的大衣也掉在了地上,她想挪动脚步,可能急了点,脚上又是高跟鞋,一磕绊眼看要摔。
身体却突然一轻。
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腾空抱了起来。
沈墨城把她抱到实面的一侧,放下,男人的墨眉深深拧起,情绪坏忍不住说她:“晕血又恐高,怎么这么麻烦!”
顾爽爽本来就郁闷进这破电梯,现在又被他吼,满腔的怒火还不敢发,憋屈来去,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说你什么了你跟我哭?”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凶,是总裁就了不起呢。
就哭!
“……行了。”嘤嘤婴的,别把他身体的火勾出来。
还哭。
“够了你!我打你了?”
顾爽爽都不愿意看他一眼,撅着老高的小嘴,弯腰去穿掉了的高跟鞋,顺便把他的大衣踩两脚!
可是裙摆好碍事,她干脆把它捞起来扎个结。
却不知道,捞得有些高了,裙裾到了雪白大腿的根根,这一弯腰,姿势是,恰好对着身后男人高高撅起了臀。
她在穿鞋,高跟鞋有扣,系扣。
沈墨城眼眸静静地望着,心里的火一股脑变成了身体上的邪.火。
顾爽爽这双鞋终究没能穿好,身体被那两只大手捞豆花一样捞起来,狠摁在电梯壁上。
他压下来,伴随耳畔黯哑了的一句,“我想吻你了,忍了一晚上。”
他说他‘忍了一晚上’时,灼热的眼眸伴随清晰的火苗,自她脖颈往下,定在某处,不动了。
顾爽爽低头,裹胸的礼服因为刚才被他弄捻,堪堪欲坠,那一对白白,呼之欲出……
脸由煞白转为通红。
她还来不及把裙身拉上,他忽然躬腰俯身,男性俊逸的脸庞深深埋进了这团香香的‘棉花’里。
酒精作用,一点意念全在男女那事上,啃吃起来掩不住激情。
“叔叔你……沈总!放开,你别!”
顾爽爽吓坏了,拼命挣扎扭动,哭腔已经出来。
沈墨城一愣,怕她是要哭,控制着身体那股乱窜的火气,抬头撤离。
“sorry,”他嗓音低.喘,凝视着怀里缩成一小团的人儿。
顾爽爽发抖,双手紧紧包围,遮住自己,肌肤雪白,好几处被他弄红的地方,遮也遮不住。
沈墨城头疼又懊悔,长臂一裹,将她裹进怀里。
他要抱他,她就打他!又狠又冲动,高跟鞋尖尖的,还踢他,不过疼的居然是自己的脚尖,男人的身体,太硬了。
沈墨城微微蹙眉,都受着。
可抱着,两具身体激烈地交.战厮.磨着,那股火又上来了。
等她渐渐哭得安静,他腾出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将自己咬得嫣嫣的下唇,眼神又变深了。
顾爽爽把手从他怀里艰难抽出来的时候,唇已经被他夺走!
他吻得并不用力,克制了急躁,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安抚,这样的温柔让顾爽爽一怔,软了下身体。
眼睛微阖却又急速睁开,险些误入他的魔障!
现在吻她的是谁?
再也不是她的头牌叔叔了……
她侧脸,躲开,沈墨城循着她的小嘴儿去覆盖,顾爽爽犟死了一样继续闪躲,扭头。
几个来回,吻而不得,他脸色差到极点。
大手掐了她的下颌将她脸搬回来!又没有睡她,亲都不让了?
顾爽爽拼他不过,干脆不挣扎了,掉下眼泪,兔子般的红眼睛又怕又愤恨地瞪着他。
她说出最伤人的话:“沈先生,你的行为真对不住你堂堂一个父亲的身份!”
沈墨城眉峰狠狠一拧,果然,她介意的还是这个。
男人湛黑如墨的眸底,有顾爽爽看不懂的一抹情绪,类似自嘲的伤痕,一闪即逝。
他紧紧盯着她:“我有孩子,在你眼里,我就有罪吗?”
顾爽爽一愣,回想他刚才仿佛受伤了的眼神,心脏像被卡片轻轻一刮,说不上多疼,却揪心了。
“我有孩子,我就失去了吻我喜欢的女孩的权利?”
他的声音更低落了,睫毛动了动,无力的,铺在了他深邃的眼窝上。
顾爽爽移开了目光,心跳突突的,他说喜欢,她如今却很难再信。
他没说他有孩子,如果她不发现,顾爽爽觉得,他仍旧不会说。
一个权势滔天的大财阀,一个三十几岁的成熟男人,一个在商场上眯一眯眼睛都就能玩转这个世界的危险男人。
说她自卑还是没追求还是胆小,都行,她不愿意靠近他。
他这里有许多女孩爱的金钱柔情权势奢靡,但是,没有她想要的简单。
原谅她不过二十岁,心思嫩,眼界窄,还不具备和一个有孩子的男人交往的勇气,何况,他对她的心思都表现在了身体的冲动上,那么,他的‘喜欢’究竟有几分的深情?
她的拒绝,否定,都写在了脸上。
沈墨城看的清清楚楚。
一直知道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他的总裁身份,数不尽的财富不仅没有吸引她,反而更将她吓得避之不及。
沈墨城扯了扯唇角,缓缓后退,松开了她。
顾爽爽被他甩得靠在墙上,呼吸都不敢重一下。
还是怕他的,这样一个深沉难测翻手覆雨的男人,狠起来就在这电梯里夺去她的清白,说到就能做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在五十层停下。
沈墨城再也没有看她,出去前,替她摁了下一楼的摁键。
顾爽爽紧了紧身侧的手,抬头深深凝望他走出去的高大背影,那挺直男人脊梁骨,倨傲天生,却似有落寞。
双门自动关上,一点一点将他伫立在门外的身影隔绝。
他始终没有回头。
电梯门,彻底关上了。
顾爽爽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还有打在高跟鞋面上的眼泪。
心脏几乎窒息,像被一只手握住,慢慢拧紧,疼痛也是慢慢地来袭。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平凡如她,不敢,也要不起。
……
森白如昼的宽敞办公室,光线越是亮,寂寞越是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