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门“咣”地一声慢慢旋开,一条无尽的长路出现在婷瑶眼前。出路是一条浑然天成的山洞隧道,婷瑶架着南宫轩明,一步一步地顺着隧道艰难地走着。
南宫轩明的精神越来越差,双腿几乎已使不上力气,婷瑶一只手根本架不住他,把心一横,干脆背着他走。她小心地将南宫轩明的右手绕到她的右肩上,弯下腰,将他的双腿一托,背了起来。刚背上,双腿一软,差点摔到地上去,南宫轩明身高挺拔,习武之人骨骼又特别结实,重得象压了一块巨石在背上。她双腿抖了半天,迈出几步,想了想,这样不行,必须找根拐杖来。于是小心地将南宫轩明放下,让他靠坐在壁上,自己返回厨房,在柴堆里挑了根粗壮的木棍。再次将南宫轩明背起,在木棍的支撑下,走得顺利多了。
约摸走了两个时辰,婷瑶浑身都被汗水浸湿,气喘如牛、双腿打颤,才终于看到自然光线,出口就在前方不远处。
婷瑶将莹石收入怀中,将南宫轩明小心地放下,休息了一会儿,独自一人去前方探险。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隧道口,半蹲着身子,轻轻地拔开洞口的树枝向外张望。洞口外是稀疏的树木,看植被应该是已经到了山脚的边缘。
婷瑶慢慢地将南宫轩明的一块墨玉腰牌伸出去,腰牌十分光亮,可以当镜子照看上方的情形,确认无人后,才将身子探出去。洞口位于一个十多米高的陡坡上,前方十米处就是山道。
婷瑶正在想,要怎么下去,远处响起了一阵马铃声。婷瑶忙将身子隐入洞中,透过树叶查看是何人路过。一马五人转过山角,出现在婷瑶的眼中,她惊喜地拔开树枝,大叫:“李明,李公子。”
骑在马上的正是李民航,他前后各有两名衙役陪同,刚巡视了小东村,正要回县衙,猛地听到有人唤他,声音十分熟悉,忙抬头寻找。但山间树叶茂盛,一时看不到人在哪里,婷瑶又唤道:“李公子,是我,柳婷瑶,我在坡上。”
李明大吃一惊,忙下马跑到山边,抬头看去,婷瑶正在洞口,探出半个身子,向他挥手。他忙道:“柳小姐,你是如何到这来的?你先别乱动,我差人上去接你。”
“能不能多上来两个,我还有位朋友,他晕过去啦。”
“好。”
衙役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登山十分在行,其中两人不一会就爬了上去。面黑如包公的那位,向婷瑶抱拳行礼,“柳小姐有礼了,宋某先送您下去。”
婷瑶摇摇头道:“宋大哥,麻烦您先送我朋友下去。他在那边,我没力气啦。”
老宋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呵呵笑道,“小姐叫我老宋吧。”然后到里面抱出了南宫轩明,对年轻点的衙役道:“阿奴,你护着这位公子下去。”
两人取出腰间的绳索,老宋绳索的一端绑在南宫羽的腰上,阿奴则绑住自己,另一头绑在树枝上,先下一步。老宋慢慢放出绳索,让南宫轩明慢慢落下去,阿奴则在一旁保护他的头不被山石碰到,不一会儿,顺利着地。老宋将婷瑶背在背上,顺着阿奴的绳索,三两下就安全地落地。
婷瑶着地后,并不回答李明的疑问,只简短地对他说:“先回你的县衙,这不安全。”
李明点点头,令老宋背起南宫轩明,自己则将马让给婷瑶骑,一行七人,快速地回到县衙。
县衙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院正中是衙门大堂,两侧是县令的书房和衙役们的值班室,后院一边是库房,一边是县令的居所。
李明将婷瑶和南宫轩明,安排在自己卧室旁的两间大客房内。阿奴已先行一步回衙门,安排好事宜,并叫了官医来给南宫轩明诊治。官医抬脉后,直叹气摇头,“大人,恕老夫无能,此人中毒已深,已不可救治。”
婷瑶急急地道:“怎么可能?他自己说还能撑几天的,只要找到解药就行。”
官医摇头道:“姑娘,恕老夫直言,你相公中的是‘红娘’,此毒无药可解。老夫的师傅是名震江湖的解毒圣手,决不会错的。”
婷瑶没空解释她跟南宫轩明的关系,扯着官医的衣袖问道:“大夫,尊师解毒圣手如何称呼,如何才能找到他?”
“唉!先师早在七十年前隐居了,没有人能找的到他,在十年前先师有出现过,可至今还没人知道他的去处。”
李明忙安慰婷瑶,“柳小姐,你先别急,还可以再找别的大夫问问。”
官医在一旁摇头,“哎,恐怕也救不了啦。老夫先施几针,压制一下毒性,拖延些时日,姑娘你再去寻救治方法。老夫倒是知道推宫过血能解任何毒,但是过了血后,施术的人必死无疑,所以这法子从来无人使用。”
婷瑶因官医的话慌得心都缩成了一团,她用指甲狠狠掐下掌心,令自己冷静下来。向李明恳求道:“我昨日被人掳了,他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李大人,请你派个人到花都中告知我父亲,我在你处,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你被人掳了?绑匪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以后再说,请你先派人去我家行么?”婷瑶不知私盐案与魔教到底有多机密,决定先不告诉李明。见天色已近黄昏,想来邪星应该要到她家了,得知她在这,一定会立即赶来。一来他本就知道私盐案,能处理余下的事宜;二来以他的身份,更方便找名医治疗南宫轩明。
“好。我马上派人骑马去,顶多一个时辰就能来回。”李明顿了顿又道:“柳小姐,你叫我李明就行了,不必称大人的。”语毕不敢看婷瑶的脸色,忙步出房间差人办事。
一个老奴端了托盘进来,放在桌上,向着婷瑶躬身行礼,恭敬地说:“柳小姐,这是大人吩咐老奴送来的晚餐。小姐请趁热吃了吧,天寒,饭菜容易凉。”
婷瑶点了点头谢过,老奴退了出去,她又转头看着官医施针。直到李明进来,见她没吃东西,耐心地劝她,她才随意吃了些。
待官医收了针,李明和下人二人合力,给南宫轩明喂了些汤水和小米粥,李明又宽慰了几句,众人陆续退了出去。
婷瑶坐在南宫轩明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的俊脸。一时间思绪如潮,又似乎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明,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婷瑶突然想起以前最爱唱的那首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南宫轩明的脸。“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高州靓香蕉荔枝
这城市渐入夜色
当爱情经过
幸福的能有几个
没有人在爱我
没有人在疼我
我想我不会寂寞
这城市人太冷漠
太脆弱结果
孤单的只剩下我
一个人走了太多
眼泪液不停转着
谁把爱攒下来给我
我的心好冷
等着你来疼
而你现在还不懂
冷冷的夜雨中
好想你来拥
一切只换来你一句保重
我的心好冷
等着你来疼
恨我自己没有用
有没有人像我
伤的那么多
心如刀割没人能说
我的痛
这城市霓虹交错
谁擦身而过
下一站开向哪呢
不再问为什么
伤心歌还在播
我想我难逃寂寞
这城市人太寂寞
太脆弱结果
孤单的只剩下我
一个人走了太多
眼泪也不停转着
谁把爱攒下来给我
我的心好冷
等着你来疼
而你现在还不懂
冷冷地夜雨中
好想你来拥
一切只换来你一句保重
我的心好冷
等真你来疼
恨我自己没有用
有没有人像我
伤的那么多
心如刀割没人能说
我的痛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