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医生,他的伤怎么样了。”我问道。此时绷带已经拆完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道:“没事了,愈合的不错,没什么问题。就是这疤可能留下了。”
“厉封,真对不起,没想到这么严重。”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厉封家世优越,哪受过这种伤,还破相了。
他一点都不在乎,冲我一笑,“留疤很好,这样才深刻。我小时候就有个梦想,等老了以后,数着身上的疤,可以给孙子讲故事,一道疤一个故事,三天三夜讲不完。”
“那么多疤,岂不要被人剁成肉酱。”我被逗笑了。
“如果是为了你,剁成肉酱又如何……”厉封说。
我怕他又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赶紧打断,“总之多谢你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厉封固然对我不错,但距离还是拉开一点的好。
我跟他,没可能的。
然而,我还没动厉封就拉过我的手,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喂,你这谢谢就完了啊。怎么都应该请我吃顿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我当然知道厉封这是什么意思,可我却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
厉封选的是一家很高级的西餐厅,很浪漫,一进去就看到有人在给旁边的客人拉着小提琴,就冲着这服务,怕是我把自己卖了都不见得够这饭钱吧!
刚走进去了两步我便拉住了厉封道:“换家吧!”
厉封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这家的味道很不错,你真的不尝尝。”
我两手一摊:“没钱,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回头估计得把我扔这洗盘子。”
我这说的是事实,真的没钱,从顾家出来了,才知道柴米油盐贵!
厉封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让女人掏钱可不是绅士应有的行为,走吧!我请你。”
我没动,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这是我答谢你的,说好了我请你。”
厉封见我心意已决,转身拉着我出了餐厅,站在大街上,厉封看了看周围道:“那行吧,你说吃什么。”
我真的没脸告诉厉封今天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一百块钱,怕是普通的餐厅我们都进不去啊。也许,刚才我不应该逞能的,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好吃,就是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笑道。
厉封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嗯,行,我去开心。你指地方。”
我急忙拉住厉封的衣服:“等一下,不用开车了,就在前面我们走过去就好。”
从这个巷子拐过去有一条老街,这个时候会有很多的打工族来这里吃饭,整条街都是卖小吃的,很好吃,而且重点是便宜,这条街也有些年头了。结婚之后我偶尔还会一个人来解解馋。不过时候不多,怕被顾袭凉发现了生气。
看着巷子里面的人,厉封仿佛有些不大乐意,但来都来了,不乐意也就只能忍着了。
“走吧,或许会打开你新世界的大门哦。”我笑道。
一百块或许在饭店吃一顿饭都很紧张,但在这里肆意的挥霍却是够了。
我知道什么好吃,所以买了不少,巷子口的烤面筋烤鱿鱼我最喜欢,十块钱可以买六串。我拿了三串,剩下的三串给厉封递了过去。
厉封拿在手里颇有些嫌弃:“这些东西不干净吧!”
“嘿……小伙子,你说什么不干净呢,我老头在这摆摊十多年了,都是自家亲手做的,我老伴每天都是做新的,隔夜的都不会卖,我小孙子都吃,什么不干净。”师傅当下就不乐意,一手拿着铲子就跟厉封理论。
我连忙给师傅道了一个歉,拉着厉封就走,一边走一边吃。
“你看我干什么,不吃给我留着。”我开口道,我知道有钱人可能有点洁癖,能理解。
“很好吃吗?”厉封拿着面筋和鱿鱼在鼻子跟前闻了闻。
这会我已经吃完了一串了:“好吃啊,你尝尝就知道了。”
厉封犹豫再三还是张开了嘴,吃了下去,吃过之后便停不下来了。闭着嘴再也不纠结了。
我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一会我再给你买点其他的,也很好吃。”
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接下来就很顺利了,我买什么厉封吃什么,没说一句不好吃。
最后我们两个又吃了两碗粉,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比西餐厅吃的好。”
久久的都没有得到厉封的回应,转头去看着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那眼神太过炙热,少了一些玩味。多了一份欣赏和好奇。
我尴尬的收回目光,这个时候厉封才回答道:“是很好吃。下次换我请你吃。”
气氛恢复正常,我笑道:“别,还是算了吧!没有下次。”
厉封伸手拦过我的肩叹息了一声道:“你啊,还真是不一样,顾袭凉该不会是瞎了才跟你离婚的吧!”
我一把就将厉封推出去了老远:“我再说一遍啊,别在我的面前提他。”
“好好好,不提不提,不过话说回来,你要不要真的考虑一下做保镖,五位数,不会亏待你的。”厉封又提起保镖的事情,每次提起保镖我都会想到我爸的死。所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不做保镖,你要是真的需要一个女保镖的话我可以托人给你找一个。”我开口道。
结果厉封摆了摆手:“算了吧!其实我就是对你有兴趣。”
“厉封,你还是别在我的身上花心思了。”我直截了当的说到了,厉封谈不上喜欢我,顶多就是有点好奇吧!
“我说你这女人还真是绝情啊,我可是为了你差点断了一条胳膊。你就真的一点希望都不给?”厉封越说越夸张,一条胳膊,那虽然不至于说是皮外伤,但也绝对不至于断一条胳膊,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能开车了,这根本不算严重好吧!
“厉封,你要是这样,我们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开口道。